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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躺在床榻上的徐宴皱了皱眉,冷声开口道:“要转,离远点转!”
小全子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出声问道:“爷,您还没睡呢?”
徐宴淡淡嗯了一声。
小全子闻言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开打房门走了进去,来到卧房唤了一声:“爷。”
徐宴睁开眼:“有事?”
小全子连忙来到床边,躬身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奴才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苏姑娘她好似生病了,而且病了好几日。”
听得这话,徐宴顿时皱了眉,他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小全子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触动,当即便轻叹了口气:“唉,苏姑娘真是可怜。”
徐宴闻言抬眸看他:“她可怜什么?”
小全子叹气道:“苏姑娘的身世自是不必提了,父母双亡仅有一个幼弟,身边还有那样的祖母和叔父,好不容易找到了爷,却依旧还要主动的攀附着哄着,就是生病了,除了身边的下人,也没什么人能够关心她了。”
听得这话,徐宴眉头皱的更紧。
小全子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继续在那儿唉声叹气:“旁人寻夫君,都是被夫君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唯有苏姑娘是反着来的,旁的女子生病,未婚夫必定嘘寒问暖,唯有苏姑娘还在想着,爷会不会生气……”
徐宴闻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掀了被子下榻。
小全子故作惊讶的问道:“爷怎的突然起身了?可是有要事?”
徐宴看着他冷哼了一声:“你在旁边念叨那么久,不就是让本王去看她?”
小全子压下唇角笑意,点了房内的灯火,然后取了衣衫来伺候,一本正经的道:“爷误会奴才了,奴才没有那个意思。”
徐宴闻言看了他一眼:“那本王继续回去歇着?”
小全子身子一僵,顿时就没了声。
徐宴轻哼一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大带系好,转身出了门。
刚刚睡着没多久的如画猛然睁开眼,听了一会儿外间的动静之后,伸手将如诗摇醒,低声道:“坏了,宁王来了。”
如诗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又翻了个身躺好:“没事儿,小姐应付的来。”
如画想了想也是,当即又躺下了。
徐宴来到卧房门前,看了看冷清的院子,微微皱了眉,想起小全子那父母双亡,无人关心的话,眉头顿时皱的更紧。
他伸手推开房门进了卧房,来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的苏毓。
此刻的她正在熟睡,脸色很是红润,红唇饱满水润,肤如凝脂,在月光下更显白嫩。
床榻上被子起伏蜿蜒,即便是夜色和被子,也遮不住她诱人的身段。
墨色的长发铺散在床头,弯折处还泛着光。
徐宴喉结微动,伸手轻抚上她的脸,熟睡中的苏毓瞬间就惊醒了,一睁眼就瞧见一个人坐在床前,她顿时一个激灵,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第124章:自挂东南枝
苏毓惊魂未定,徐宴的手还伸在半空,两人四目相对,场面有点尴尬。
苏毓率先反应了过来,这种时候,她没有佯装高兴的问一句你怎么来了,而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忽然一下朝他扑了过去。
徐宴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扑了个满怀,紧接着她略带委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好想你。”
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垂了眼眸看向怀里的人。
苏毓抱着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处,低喃着道:“我肯定是做梦,你居然会主动来看我了。”
听得这话,徐宴的眼神微动,悬在半空的手渐渐落了下来,搂住了她的腰身。
苏毓微微一愣,抬眸看他:“我不是在做梦么?”
徐宴垂眸看着她:“再装就不像了。”
苏毓:……
她嘟了嘟嘴,从被子里出来,将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道:“你居然会来看我,我真的像在做梦一样。”
徐宴皱了皱眉,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开口问道:“病了?”
“嗯。”苏毓干脆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撒娇道:“我得了相思病,你来看我,我就好了。”
徐宴闻言微微一愣,到底还是没理会她的油嘴滑舌,皱了眉问道:“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没能蒙混过关,苏毓有些失望,眼看着这个问题躲不过去,她不由有些着急。
这人聪明的过分,若是撒谎说个风寒什么的,他再细问,她肯定是答不上来的。
苏毓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低低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自从马国公府那事儿出了之后,我以为我没事儿的,结果回来却一直睡不好。”
徐宴闻言皱了眉:“梦魇?”
“嗯。”苏毓闷闷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总会梦到那一天,我没有发现那个香,马语姗带着人冲了进来,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都说我不检点是个贱人,没有人帮我。”
她讲着讲着就真的代入了进去,毕竟那是险些就会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你也迟迟不来。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你来了,可你却嫌弃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拉着你,同你说我是被陷害的,求你为我做主,可你却嫌弃我的手脏了你的衣袖……”
“本王不会。”
徐宴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垂眸看着她,迎着她的目光道,认真道:“即便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本王也不会那般待你。”
听得这话,苏毓心头一暖,她吻了吻他的下巴:“嗯,我知道的。”
若他是那样的人,那她的眼光也太差了。
苏毓没有问什么,如果她真的被玷污了,他会如何。
因为这样的问题是毫无意义的,不仅是在折辱他恶心他,也折辱了自己恶心了自己。
再者,女子问男子这种问题,就好比男子问,若是他喝醉了酒,将旁人当成了她,与旁人有了首尾,她会如何。
这样的问题问出来,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坏感情,给彼此心里添堵,除此之外真的毫无用处。
苏毓没有再说话,只是窝在他的怀里,静静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
徐宴也没有再开口,只静静的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徐宴开口道:“本王该走了,你好生休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
一听他要走,苏毓急忙抱紧了他,撒娇道:“不许走,你好不容易才来看我的。”
徐宴闻言皱了皱眉:“本王明日还要早朝。”
“那就早朝再走。”苏毓扭了扭身子:“你陪我睡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徐宴垂眸看着她,沉默着没说话。
苏毓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道:“你陪着我,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徐宴皱了皱眉:“本王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再走。”
他身上的香很是好闻,苏毓抱着他心里很是踏实,听得这话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