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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陌生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热闹。

有一股无奈的物是人非。

有些东西好像真的变了。

宋声言感觉自己是那个被排除在外的。

服务生将三个人的点的食物端上餐桌。

鹿思月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这个味道也不错，早知道就早点尝试了，何必一直盯着红烩牛肉，浪费那么多时间。”

鹿思月这话似乎另有所指。

宋声言切着盘子里的牛肉。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味觉，也没什么胃口了。

杨天远倒是吃的很香。

西餐分量并不多，很快就吃完了，不过鹿思月吃完之后却发现宋声言没怎么动。

“宋律师，怎么了？没胃口吗？”

宋声言放下手中的刀叉，“幼幼……”

“请叫我鹿律师。”鹿思月打断他的话，“专业一点吧，我们可不是来谈旧情的。”

宋声言的心脏似乎被一支利剑狠狠刺了一下，他将一只手放在腿上，扬了扬唇，苦笑。

杨天远打了个哆嗦，谁也想不到他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年他们两个人都相爱，或鹿后来鹿思月觉得宋声言根本不爱他，要不然怎么会突然离开。

可是杨天远感觉他们交往的时候，宋声言不可能不爱她。

只是后来突然发生的事情，让鹿思月寒心，以至于曾经的甜蜜仿佛都是假的。

唉，世事无常。

“晚餐已经吃了。”鹿思月笑着说：“宋律师现在可以说一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了吗？我得早点回去忙。”

宋声言无法再拖下去了，只能开口道：“今天检察院的人来到卫家，说当年周康的案子要重审。”

杨天远有些诧异，“真的吗？四年前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了？”

“我也好奇，检察院说找到了新的证据，并且控方律师是一位国外知名律师，拥有双重执照，看来是她主导了这场案件重审。”宋声言的目光落在鹿思月身上。

杨天远也发现不对劲，转过头，“不会是你吧？”

鹿思月优雅的放下手中的餐巾，“没错，是我。”

杨天远忍不住问道，“找到什么新证据了？”

第20章

这个证据肯定很重要，要不然不足以让四年前已经有结果的案子重审。

“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讨论这些。是什么证据，你们很快就知道了，也不急这一时。”鹿思月似乎并不打算说。

“人证还是物证？”宋声言追问道。

鹿思月眉梢轻轻一动，“怎样？如果是物证你还想偷偷换掉，如果是人证，就想办法怎么消灭，对吗？”

宋声言面无表情。

她还在记恨几年前那件事情。

杨天远有些摸不着头脑。

“思月，他不是这种人。”

就算他们分手了不爱了，但是鹿思月也不至于这样想他。

“杨天远，恐怕你还不了解这位好朋友吧，当年官司为什么会延后三个月，你问问他。”

鹿思月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杨天远说：“不是证据出了问题吗？难道……”

杨天远错愕的目光落在宋声言身上，“是你做的？”

宋声言沉默不语。

他的沉默已经确定了杨天远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杨天远愤怒道：“我以为就算你们分手了，就算加入云天，但是基本的律师操守你还是会有的，可没想到你居然……”

“够了。”鹿思月打断他的话，“现在提那些已经没用了。”

杨天远愤愤地攥着拳头。

“宋律师，如果你想问证据的话，我无可奉告，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

鹿思月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

宋声言忽然叫住她，“幼幼。”

他又唤了她的名字，他们的专属称呼，而不是鹿律师。

“还有什么事吗？宋律师，我的时间不多，”

“我知道你憎恨我，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别管这个案子。”

鹿思月握住包包的手，力道加紧，她咬了咬牙，转过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要听爸爸的话，不要管闲事？”

“不要管这个案子，算我求你。”宋声言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恳求。

哗啦一声，鹿思月直接抓起桌上的红酒杯，狠狠地将杯中红色的液体朝宋声言泼了过去。

液体顺着宋声言的脸流下。

杨天远吓了一跳，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闭了嘴。

宋声言拿起餐巾擦了擦脸，也不生气，又说：“别管这个案子。”

“宋声言，你真是令我恶心。”说完，鹿思月转身就走，再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

鹿思月跟杨天远上了车之后，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点开。

是他们今天在餐桌上的录音。

杨天远十分错愕，“你把今晚的对话都录下来了？”

鹿思月“嗯”了一声。

很显然，鹿思月是想要从宋声言的嘴里套出什么话。

“当年你们亲密无间，如今弄成这个样子，针锋相对，背地算计。”杨天远觉得心里寒意十足。

这个世界上还有纯粹的真情实意吗？

忽然，鹿思月按了删除键，将所有的对话全部删掉了。

杨天远疑惑道：“删掉干什么？”

“没什么有用的话，留着也没用。”

“可是四年前换掉证据是他做的。”

鹿思月说：“是他做的又怎样？他没有亲口承认，只是我们自说自话，他没有回应，在法庭上会成为无效证据。”

“唉。”杨天远叹了一口气，“看来声言也是很谨慎的。”

或鹿，他们两个都在互相防着彼此。

第21章

回去之后，鹿思月一直没日没夜的工作。

她一边要准备BM集团和云天集团的知识产权纠纷案，一边又要准备周康案件的重审。

她把自己忙成一个陀螺，不停地旋转，四处奔波，每天都在大量阅读各种资料，数据，寻找证据。

根据法律规定，云天集团必须配合这次调查，将相关的资料文件交给控方律师。

云天集团似乎故意刁难她，送过来的资料堆积如山，大部分都是一些重复的没有意义的资料。

为了筛选出有用的，鹿思月不放过任何一张，眼睛都熬红了。

周康是陈年旧案，所以重审过程比较复杂，要经过很多漫长的流程。

而云天集团跟BM集团之间的知识产权纠纷案，在半个月后开庭。

法院门口，鹿思月身着正装，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身后跟着一群人经过了安检口接受检查。

检查结束，进去之后，便看到宋声言和一众人站在那里交谈。

卫雅乔上前，整理好他的领带，献上了热情的拥抱。

两边人马狭路相逢，为首的鹿思月跟为首的宋声言面对面，两个高手之间气势汹涌，后面的人似乎都被衬托成了背景板。

一看到鹿思月，卫雅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她又露出笑容，“鹿律师，你四年前官司输给我老公，BM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会让你担任他们的律师呢？这可是个危险的决定。”

鹿思月并没有被激怒，不卑不亢：“这世上，没有胜诉率百分百的律师，哪怕是你老公，不信你自己问问，宋律师输过哪些官司。”

“你……”卫雅乔眼底怒火十足，刚要说些什么，宋声言就将她拉在身后，如四年前那样护着他心爱的女人。

“鹿律师，我们还是省点力气，到法庭上再辩吧。”

“宋律师说的没错。”

鹿思月朝他点头微笑，带着一群人与他擦肩而过。

“声言，你绝对不能让她赢。”卫雅乔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宋声言冷冷地看了一眼卫雅乔，“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云天集团那么明显的抄袭，对这场官司别那么自信，做好准备。”

他冷冷地挣脱开卫雅乔的手，转身往法庭的方向走去。

……

半个小时后，正式开庭，所有人起立，随后坐下。

控方和辩方开始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双方之间唇枪舌战，语言和证据是他们最锋利的武器，仿佛是一场不见血的杀戮。

无论是鹿思月还是宋声言，他们的逻辑都无懈可击，甚至让人觉得他们双方说的都很有道理。

他们都拿出了大量的证据，一个证明云天集团的确窃取知识产权，云天集团也拿出证据证明他们没有窃取。

在证据上面，他们势均力敌，接下来就要看双方的律师彼此的口才，谁才能够更让法官信服。

双方之间进行了最后的陈述，将这场辩论烘托到了高峰。

法官将这个案子的控方和辩方主要纠纷重复了一遍后，说道：“本席已经阅读了所有材料，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