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明真赵延卿最新完结言情文-下堂妇小说讲述的是什么明真赵延卿
意见,但赵延卿不同意,他有他的规矩。
“平儿,你今日玩儿了多久了?先生新教的字可有抄写?”
朦胧烛光下,赵延卿俊秀的眉眼严厉又严肃。
闻言,那满脸兴奋的孩童瞬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抱着赵延卿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扑闪着大眼睛撒娇道,“爹爹,课业明日再做好不好?平儿就想去看看灯会嘛。”
“奶娘说,灯会可热闹了,有好多好多漂亮的灯笼。”
“有小兔子,小狐狸……”
“不行。”
赵延卿打断了他,白日里还温和的目光骤然严肃。
冷然瞥了平哥儿一眼,寒声问又问他,“平儿,爹爹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今日事今日毕,无规矩不成方圆。”
“既然知道,就快些回去,将今日的课业做完,然后好好睡觉。”
话毕,赵延卿不再给平哥儿说话的机会,立刻吩咐奶娘将他抱下去。
看得出来,赵延卿对平哥儿既是慈爱,却也管教甚严。
到底是故人之子啊……
我心中讥讽,面上却是做起了另一番打算。
“爷……”
就在奶娘抱着平哥儿出门时,我喊住了赵延卿。
许是我的声音太过温柔,又或是我太久没有这样唤过他,赵延卿愣了一愣,回头看向我时,眼睛里浮上了一抹诧异,轻咳了声,柔声问我,“怎么了明真?”
“我是想说,今日既是过节,破一破规矩也无妨。”
我抿着唇,看了看奶娘怀中神色失望的平哥儿,起身走到了赵延卿身侧,轻扯住他衣袖,柔声唤他,“赵延卿,一场灯会也耽搁不了多少,你若没时间,我和平儿一道儿去便是了。”
“真娘,你想去么?”我垂着头,支支吾吾替平哥儿求情,赵延卿轻声打断了我,他勾了勾唇,前一刻还冷肃的眉眼,不知何时勾勒出温柔笑意,定定看着我,柔声又道,“罢了,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李嬷嬷,备马车。”
他笑着,一边说着,又转过头,对着平哥儿挤眉弄眼,喊他道,“兔崽子,还不快谢谢娘亲。”
闻言,平儿立刻从奶娘怀里挣脱,笑眯眯的朝我奔来,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我的腿,脆生生唤我娘,还要我抱他。
看着他那稚嫩可爱的面庞,我心中怨恨的同时却忽然有些愧疚。
平哥儿只是个孩子,我如此利用他真的好么?
“娘亲,娘亲,咱们走吧!”
我失神之间,平儿已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便朝门外走。
赵延卿也走了过来,牵起了平儿的另外一只手。
这样的画面,当真是和美而温馨。
只是,这样的温馨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我和赵延卿刚走到院门口,一个婢女就来传话了,说是杨芸芸觉得她影响了我们夫妻的感情,要收拾行李离开。
第030章、这话,是谁教你的?
离开?
她若真想离开的,大可趁着夜深人静悄然离去,何必特地派个人来告诉赵延卿?
听着那婢女凄凄婉婉为杨芸芸控诉委屈,我心中嘲弄,面儿却是和善。
“爷,要不你还是去瞧瞧杨芸芸吧?”
“灯会,我自个儿领着平哥儿去就是了。”
我眉眼含笑,一边劝说,一边将平哥儿抱进了怀里。
温柔大度,处事宽容,俨然一副王府主母该有的模样。
许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和善,赵延卿愣住了。
那婢女也傻眼了,她顿了下,又红着眼睛对赵延卿说道,“爷,奴原是不想来打扰您和夫人的。”
“可杨姑娘身子还弱得很,若这会儿挪动,怕是命都要保不住的。”
“她要走,你就不会拦着?”
“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我爹爹养你何用?”
“倒不如将你这小贱人同那骚狐狸一并卖到窑子里去,也算是成全了你们夜夜换新郎的愿望。”
“……”
稚嫩的童声突如其来,无邪又刻薄。
瞬时间,周围一片死寂。
赵延卿愕然的看向平哥儿,那婢女也僵住了,俏脸涨成了猪肝色,愣住片刻,难堪的呜咽了起来。
“平儿少爷,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人?”
“不对,平儿少爷才三岁半,是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必然……必然是有人在后头教唆。”
那婢女抹着泪,抽抽搭搭的,忽然抬头看向我。
呵呵,到底是我平日太淡漠,以至于连个婢女都敢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了。
若是昨日,我自是懒得理会。
但如今,我既已决定要振作,自然不能再做那缩头乌龟。
我没有半分慌乱,只冷冷看着她,平静而锐利,“小姑娘,我记得,你叫艳红,是杨芸芸前些日子才买进府里来的对不对?”
“想来你入府不久,对府里的情况不太了解。其一,平儿并非我的亲生子。其二,我也才来不到一个月,更不曾带过平儿一日。请问你,我从何教唆起?”
“况且,我若真想叫你和杨芸芸难堪,大可将你们二人直接发卖去窑子里,何必借一个孩子的嘴来说三道四?”
我勾唇冷笑,未等艳红反驳,又温声问平哥儿。
“平哥儿,方才那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平哥儿抱上我的脖子,眨巴着大眼睛回我。
“娘亲,大家都是这样说的。”
“李嬷嬷、管家、红梅姐姐、还有奶娘!”
“他们都说,那个叫做杨芸芸的是只骚狐狸,长得丑还爱装可怜勾引爹爹,她身边儿那个叫做艳红也是只小骚狐狸,巴望着能和杨芸芸一起伺候爹爹,便日日想尽法子害娘亲。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货色!大字都不识得几个还妄想给爹爹做平妻!粗俗不堪!歹毒下作!”
“便是做通房都不配!就合该卖去春柳枋当个最下贱的妓子……”
平哥儿的声音稚嫩天真,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敌意。
然而,这番话一出口,却是再次将艳红羞辱了一遍。
艳红紧咬着唇,屈辱到了极致。
她两个眼圈通红,呜呜咽咽,支支吾吾解释,说她绝不是那个意思。
寒风拂面而来,吹得有些冷。
看着艳红那副与杨芸芸几乎如出一辙的恶心做派,我懒得再与她周旋,索性直接矛头指向了赵延卿,上前轻轻拐了他一下,柔声喊他,“爷,污蔑主母,以下犯上,您觉得,艳红这婢女应当如何处置?”
一听我征询赵延卿,艳红立刻学着杨芸芸巴巴望着赵延卿,哭得愈发柔弱娇怯了几分。
赵延卿原就阴沉的脸在她的哭声中更阴沉了。
“杖刑二十,逐出府去。”
下一刻,凌厉的男声在空气中响起。
艳红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延卿。
赵延卿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刻差人将她拖了下去。
紧接着,院外凄厉的哭喊声传遍了整座景园。
听着那声响,赵延卿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沉声又吩咐李嬷嬷道,“李嬷嬷,将她的嘴堵起来。”
“还有,以后别在平儿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都教了些什么玩意儿?”
李嬷嬷此时也尴尬极了,她老脸涨得通红,忙不迭点头,“老奴省得了。”
“行了,下去吧。”
话说完,赵延卿将平儿从我怀中抱了过去,有些被扫了兴的不悦,伸手拉我。
温声道,“走吧真娘,想去看花灯会就快些,否则时辰该过了。”
这一夜,赵延卿终究是没去看杨芸芸。
至于杨芸芸,自然没能真的走,听说她苦心培养的心腹险些被打死,还给逐出了府,被刺激得才走到门口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