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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6 09:07:23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周凛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步月歌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周凛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周凛没回答,看着步月歌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秦先生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步月歌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秦父被她吓了一跳,周凛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

“抱歉周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周凛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周凛发了话,步月歌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秦父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步月歌身上:“是她?”

周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秦先生刚才提起了天远集团,那就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中火灾之后说起吧。”

第18章

将秦氏集团八个股东送走的助理江泽折返了回来。

在周凛眼神的示意下,江泽站在茶几前,开始娓娓道来:“八年前,天远集团的掌权人于七月十二号家中无故起火。”

“一家八口,七死一伤,唯一活下来的是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但她也毁了容。”

“同年同时段,步家的小女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当时和步家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可能活不过年底。”

“但就在年底,她痊愈了——而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被一个匿名的慈善家资助出国留学,至今都没再回来。”

江泽看向半跪在茶几旁,脸色似乎开始发白的步月歌:“步小姐,就是当年那个奇迹般痊愈的步家小女儿。”

步月歌仰起头看他,紧阖着牙关:“我的确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问题?”

江泽跟了周凛太多年,受他渲染,也学的一副面无表情。

他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调查显示,当年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办理的出国手续是真的,但她本人并没坐上那趟出国的飞机。”

“而那年年底,有人看见步家曾将某个人的骨灰下葬——”

步月歌视线不受控制的下落,看向了放在她面前的那张照片上。

只见照片上,步家夫妇站在一块空白的石碑前,但下葬的骨灰盒上赫然贴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相貌正是步月歌那张脸更青涩的模样!

步月歌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周凛吐出最后一口烟,伸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而后修长手指夹起她面前的那张照片:“步家的小女儿秘密下葬,那么你又是谁呢?嗯?”

他尾音故意拉长,像一根极细却极其锋利的线横在了步月歌的脖颈前一般。

步月歌胸腔起伏的幅度逐渐变大:“周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照片那么模糊,怎么证明骨灰盒上的脸是我的?事实就是我没死,不然我怎么会现在在这里?”

秦父也焦躁难耐:“不管步家女儿死没死,这和天远集团掌权人那个女儿,还有放火烧我秦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周凛转而看向他:“秦先生一直觉得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起火的事与我有关,八年前也是,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

秦父心里一个咯噔,他的确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才会对周凛新生恐惧,毕竟八年前他才二十岁,那个岁数就能做出那样心狠手辣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可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

他等烦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泽伸手拦在了他身前:“秦先生还记得八年前,有一次秦二小姐高烧不退,您带她去医院看病吗?”

秦父怔了怔,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次。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亲自带秦南星去医院,关心她的时候。

江泽继续问:“那秦先生还记不记得,秦二小姐在做检查的时候,你在四楼某间病房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秦父的记忆不自觉被牵着拉回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秦南星进诊疗室检查后,有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火灾的事情。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说:“肯定是周凛干的,那小子心狠手辣,比他祖父更狠。”

秦父打了个颤:“我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江泽淡声回答:“原本是没有关系,但您说话时身旁的那间病房,正好是天远集团那个烧伤的小女儿的病房。”

第19章

秦父仍旧满脸茫然,但一直低着头的步月歌却浑身一震。

不等她动作,周凛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头:“你听到秦先生的那句话,就认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对不对——江今宜?”

天远集团的掌权人就姓江。

步月歌此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但还是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没说完,周凛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

“你听到秦先生的话,认定我是凶手,所以想向我报仇。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孤零零一个人能怎么报仇?”

“这个时候你认识了步家快要病死的小女儿。”

“步夫人在生下小女儿之后一直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步家的小女儿这一病,等同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你很聪明,你抓住了这一点,与步先生商讨,如果步月歌死去,你愿意整容代替她生活在步夫人身边,唯一的条件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步月歌目眦尽裂:“你没有证据。”

周凛嘴角上挑,眼里却都是森寒:“我没有证据?步月歌的血型是B型,江今宜的血型是O型,做个血型比对怎么样?”

步月歌死死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掌心。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帮你做了。”周凛做了个手势。

下一秒,江泽又抽出一张纸,然后放在了步月歌面前——

赫然她上个月去医院检查时的报告!

血型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写着:O型。

这证据直接将步月歌的身份给板上钉钉。

步月歌就是八年前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突发火灾的唯一幸存人,掌权人的女儿,江今宜。

而真正的步月歌,早在八年前就病死了。

步月歌……不,江今宜紧紧盯着那张报告,忽然抬手将报告给挥到了地上:“就算我是江今宜又怎么样?步家不暴露我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难道周先生想说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仇?证据呢?谁能证明我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我分明是先认识秦南星的,因为她被送到冰岛,她让我关注周先生你的腿,我们才会认识,我是被动的!”

周凛冷漠地看着她:“秦南星如果不去冰岛,她两年前就该死在你手里了。”

江今宜咬唇反问:“周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她又没仇。”

“的确没仇,但你想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不是吗?”周凛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来,“你发现我唯独对秦南星不同,所以你故意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

江今宜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周先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都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些动机,我只是在帮南星的过程中爱上了你。”

“难道就因为我身份作假,所以我的爱一个人就有错了吗?!”

她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