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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但是陆清欢,你不能擅自做主,把我往别人面前推。”
显然今天是真生气了。
陆清欢道:“你妈也是为你好。”
徐斯言说:“你该不会是报复我当年对你的冷淡吧?”
陆清欢抬眼看他,却被他推倒在墙上,他抵着她,说:“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我妈面前,说我只要你。”
可是陆清欢太冷淡了,即便他这样的保证,她似乎也没有听进去几分。
徐斯言紧紧的抱住她,情绪缓了下来,伸手替她整理头发,说:“谢辞那样子说你,我恨不得揍他一顿。他不该让别人看你笑话。”
谢辞不在意的东西,却是他视若珍宝的。
陆清欢却看见余光里,谢辞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她垂眸,再次睁眼时,那个方向却并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
陆清欢说:“回去吧。”
徐斯言慢条斯理的放开她,道:“清欢,你别再气我了。”
她没有说话,走回大厅的时候,谢辞已经不在了,谢母说:阿辞有事先走了。“
蒋文媛看着徐斯言,道:“你没喝酒,等会儿送张小姐回去。“
她的视线再次有意无意的从陆清欢身上扫过。
而张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徐斯言,说:“麻烦你了。“
陆清欢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徐斯言也同时站了起来,跟张小姐说:“我送你回去吧。“
张小姐点点头,只是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徐斯言一直走在陆清欢后面。
“张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徐斯言道。
“什么?”
陆清欢听见徐斯言说:“我对你没感觉,而且我有喜欢的人,跟你说清楚,是不想耽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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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雅在听完徐斯言的话后,脸上有片刻的难过,不过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大方的说:“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你这么优秀,身边不可能没有女孩的。”
徐斯言说:“还是得跟你说句抱歉。”
“也没什么,你又没有对不起我,我是觉得你还可以,也不是这辈子就要你了,只是长辈说了,就来看一看。不合适我可以找其他人。”张雅乐说,“我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一个,对我挺冷淡的女人。”徐斯言看了眼陆清欢的背影,缓缓开口道。
陆清欢听到这话的时候,步伐顿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张雅乐好奇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你低声下气的女人?”
这话倒是让徐斯言想起很早的事情,他略显无奈的说:“大概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之前她追着我跑了好几年,我一直没有把她当回事,吊着人家。现在轮到我追着她跑了,她反而冷冷淡淡的。”
张乐雅笑着说:“所以男人都是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在意。”
“还得麻烦你,先跟我做做戏,我母亲并不喜欢她,要是知道我的想法,可能会为难她。”徐斯言道,“她日子已经过得很苦了,我不想她还受各种委屈。”
张乐雅真的挺羡慕徐斯言口中的女人的,说:“你放心,能帮忙的我肯定帮。”
“走吧,送你回去。”
两个人开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陆清欢正在等代驾,徐斯言见状,把车子停了下来,说:“清欢,你喝了点酒,找代驾不安全,你先上车,我送完张小姐,再把你送回去。”
陆清欢浅笑着拒绝:“不用了。”
“真的不安全,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徐斯言劝道,“还是我送你。”
张雅乐感觉有点不对劲,徐斯言在面对陆清欢的时候,显得过于有耐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前算是亲戚,关系比较好。
“是啊,陆小姐,你还是上车吧,熟人比较安全。”她也开口劝道。
陆清欢见后面被堵着的车子已经不耐烦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上车了。
徐斯言递了一瓶水给她,说:“你刚刚抽烟了,喝点水润润嗓子。”
“我不渴。”陆清欢说。
张雅乐坐在副驾驶,看坐在后排位置上的陆清欢,脸色很淡。
很快她就发现了更加不对劲的地方,徐斯言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的主动找话题跟陆清欢聊天,而只要陆清欢沉默下来,他就会主动把话题给换了。
就算之前是亲戚,那也是异性,不应该这样不避嫌的,而且聊天的语气也并不是对着兄弟跟熟人那种,反而有一些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暗潮涌动。
张雅乐的眼神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她家门口。
张雅乐下车的同时,就听见徐斯言说:“清欢,你坐到副驾来。”
陆清欢没动,徐斯言便下车亲自给她开车门,很有耐心的说:“坐前面去可不可以?”
张雅乐觉得,这简单的一句话,语气里边似乎带着诱哄。
她抿起唇,心里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徐斯言说不能让他家里知道,恐怕就是因为心上人的身份,有徐家接受不了的身份。
即便不考虑陆清欢的条件,可是谢辞前妻这一点,徐斯言想要跟她在一起,那也是得经历千难万险。
张雅乐带着满腹心事回了家。
偶然间想起了之前一位跟徐斯言走的近的同学,叙旧两句后,便开口问道:“陆清欢跟徐斯言之前,是不是关系比较好?”
同学道:“不好,陆清欢在跟谢辞在一起之前,追了徐斯言好几年,徐一直看不上她,后来她才跟谢辞在一起的。听说跟谢辞在一起之后,还是惦记徐斯言,谢辞知道后说要把她甩了,说了几回,也没分掉,但是对她越来越冷淡。慢慢不喜欢了吧。”
张雅乐眉梢微微拧起,说:“我有一次聚会上跟谢辞撞见过,陆清欢来找他,他很不耐烦的把她的手给甩开了,还让她别来烦他。”
“什么时候?”
“陆清欢跳楼前一个月吧。”张雅乐回忆了片刻,说。
“那差不多是陆清欢跟谢辞第一次求婚的那几天。”对方说,“那个时候,他们关系已经紧张了,谢辞刚和陆清欢在一起的那半年,什么事情都听她的,他家里人不同意,谢辞就跟陆清欢在外面租那种几百的地下室,陆清欢要读研,谢辞那会儿大四课多,每个周末都是来我工地干活的。
你也知道,工地一天三百,轻松点的兼职没这么多,他说得攒钱给陆清欢交后一年的学费,工地上又苦又累的,我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但他还是干了几个月。关键每天还挺开心,没见他愁眉苦脸过,跟陆清欢打电话的时候,都说自己在外面玩。谢辞那个时候,特别乖,特别粘人,陆清欢电话里面叮嘱他什么,就像是圣旨一样,她不喜欢的他就不去做。像是跟陆清欢一起,过什么日子都行,钱啊物质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张雅乐有些恍惚的说:“那后面,关系怎么就那样了呢。”
“喜欢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吧。后面不喜欢,也是真的不喜欢了。”男人想了想,道,“说起来谢辞比徐斯言看起来要不靠谱多了,谁都没想到他能静下心来好好谈恋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清欢是他的初恋。”
不喜欢了,后面又爱上别人,可是后来还是跟陆清欢结了婚。
张雅乐想起今天看见的谢辞,对陆清欢冷冰冰的,眼神都不肯给她一个。甚至一点不留情面,不给她任何面子。当着她的面,也能逗得其他女人笑个不停。
同学说的没错,谢辞给人的印象,确实还挺花花公子的,虽然不说话的时候很疏离,但是就是足够招蜂引蝶,这样的男人,一般再高冷,内里都花心。
不过旧人反目,真很令人唏嘘。
张雅乐也觉得奇怪,曾经爱的,如今甚至不介意落井下石。曾经不爱的,却变成了低声下气的那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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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言在送陆清欢回去的路上,后者一直很安静。
徐斯言仔细忖度良久,才开口道:“谢辞的态度,是不是让你心里有几分不快?你向来是最在意面子的。”
“没有。”陆清欢没半点情绪波动,说,“离婚了,他当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错。分的干净,但不算分的和平,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和平相处。”
徐斯言微微顿了一下,说:“我今天并不知道他会来,下一次有他在的场合,我会通知你。“
陆清欢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还是范起给她打电话,她才醒来,跟着他学习的这段时间,她很少迟到过,慌忙赶到公司时,范起倒是也没有说她什么,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下次记得注意时间。“
陆清欢说了一句抱歉。
范起道:“如果我是你的客户,你迟到这事,我会给你扣掉三十分。这意味着你稍微让我不满意些,我们的合作就泡汤了。”
陆清欢没吭声。
不止一会儿,很久都没有吭声。
就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一直低着头。
范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其实挺不喜欢跟女人相处,女人脆弱而又敏感,就比如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说重了,陆清欢这会儿的情绪就不太对劲。
“抱歉。”他还是开了口。
陆清欢闻言,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抱歉什么?我在研究合同里的细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