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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说出口,他的心此刻已经千疮百孔。
许南枝却没有停下来,她冷冷地接着说:“我被许至君催眠了,我抱了他,或许还吻了他,那些日子我常常想,你会在哪里。”
周临川捂着耳朵,想要不去听不去想许南枝前些日子被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可许南枝却不打算放过他,她凑在他的耳边冷冷地说:“沈先生那样自负,想来也不想听。”
周临川猛地将许南枝推在墙上,许南枝冷不丁被推,背脊撞在墙上,让她痛呼出声。
他猛地攥住许南枝的下巴,心痛不已地说:“不要再提他!”
第三十二章 不值得挂心
许南枝愣了一会,清冷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沈先生,明明当初是你逼我嫁的。”
“怎么?连听都不愿意听了。”
周临川紧紧捏住许南枝的下巴,疼得许南枝皱了皱眉。
周临川闻言松开了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将所有的话咽在了喉咙里。
他不能说,军令如山,一切都是机密,他什么都不能说。
许南枝看着周临川什么也不说的模样,眼睛里染了一丝疲累。
原来直到现在,她对于周临川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他逼她嫁,她就必须嫁给别人。
许南枝眼底的悲哀泄露了些许,她偏过头冷冷地说:“也是,在沈先生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沈先生,我不值得你挂心。”
许南枝说完头也不回地想要离开这里沉闷的氛围。
周临川犹如被人攥住了呼吸,他抓着她的手,想要找回一些着力点,可却被甩开了。
他沉痛地说:“烟儿……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许南枝闭上了眼睛,缓解了一下酸涩,可心底的悲哀不断地蔓延着,她甩开周临川的手:“沈先生之前的话许南枝不敢忘。”
许南枝想起之前周临川十分笃定的模样,他说她会愿意嫁的。
那样笃定和自负的语气,现在还说什么他没有这样想。
她自嘲一笑,突然间她不知道该不该信周临川了,她之前那样的相信她,可最后呢,还不是被骗了。
信任犹如一张纸,一扯就断了。
“沈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梨园了。”
就在许南枝说了这句话的一刹那,周临川抬头看着许南枝,他猛地咳嗽几声,喉间的腥甜气息在他口腔里蔓延。
“为什么还要提他?”
周临川喃喃自语地说,然后发疯一样攥着许南枝的手:“为什么?为什么?”
许南枝偏过头,忍着被攥着疼痛,沉默良久才说:“我不懂沈先生什么意思。”
明明他逼迫自己嫁了人,现在呢,却还要挽回她。
许南枝眼底的悲哀更甚,她想要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她不知道现在她应该信什么,她怕了,现在周临川一个字她都不愿意信了。
之前她相信他的爱她的,可后来的种种推翻了她所相信的。
周临川猛地扳正许南枝的身子,他紧皱着眉头说:“看着我的眼睛!”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你真的要回去梨园。”
许南枝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周临川冷笑一声紧紧捏住许南枝的下巴:“你和许至君的相处中……”
然后手下发力,“你爱上了他对不对?”
“是不是?”
许南枝被捏得痛呼出声,然后狠狠咬住牙关,冷冷地点头。
周临川一颗心不断地瑟缩着,他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你过来只是为了我的病。”
周临川冷峻着一张脸,缓缓开口。
说完任由心痛的感觉顺着心口蔓延全身,他轻柔地捧着许南枝的脸:“你骗我的对不对?”
一双眼睛紧紧锁住许南枝,眼底生出淡淡的希望。
许南枝却只是说:“你弄疼我了,沈先生。”
第三十三章 触目惊心
周临川松开攥住许南枝的手,一张大掌猛地扫落书桌上的物品,狠狠地说:“不要叫我沈先生!”
说完倏忽之间砸落了书桌上的灯。
许南枝被周临川此刻的模样吓到了,但她的余光瞥见他的右手上被碎片扎出了血,一滴滴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许南枝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担忧之色,她此刻也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手,强装镇定地说:“我去给你包扎。”
话音刚落就迈开了步子欲走,却被周临川拉住了手:“不要走好不好?”
他用近乎哀伤的语气这样说,许南枝鼻头一酸,险些流出泪来,但她生生忍住了。
许南枝将眼底氤氲着的雾气抬手拭去,冷淡地说:“我是去给你拿药。”
话刚说完就被猛地推到了门口:“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和许至君……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许南枝麻木的心又开始疼了,周临川只要了解过她,就断然不会这样问。
她自嘲一笑,原来两个人之间早就没有了信任。
许南枝眼底的悲哀逐渐蔓延着,却在瞥见周临川手上的伤口以后,心猛的一抽。
然后推开了他,转身就往前厅走去。
周临川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的稻草却断了一样,他跌坐在地板上,原来,她竟然连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对他说了。
许南枝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靠在墙边神情落寞着的周临川。
许南枝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心,她放柔了语气说:“我给你包扎。”
她等了半晌,周临川都没有反应,因为惦记着他的伤,她轻轻地处理着伤口,然后抬起头凝视着毫无反应的周临川。
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空洞无神,许南枝偏过头给他上药,然后周临川猛地推开她:“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许南枝却抓住了他的手,冷冷地开口道:“请沈先生配合,我得照顾好你。”
周临川自嘲一笑:“照顾?”他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缓缓地说:“你会有一点点的心疼我吗?”
他捡起地板上碎落的灯罩碎片,他看着那片碎片,然后揽着许南枝的肩膀说:“你会心疼吗?”
许南枝的目光几乎都在那个碎片上。她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逐渐蔓延着。
周临川垂着眼眸静静地说:“你不会心疼的。”
说完用那片碎片朝着自己已经上了药的手狠狠划去,鲜血顺着掌心滑落在地板上。
“可我疼。”
周临川在地板上静静坐着,眼底的浓郁的悲哀近乎将他击垮。
许南枝连忙抓住他的手还想给他上药,周临川就那样坐着,可许南枝就在这一瞬间,觉得她完全不了解周临川,她印象里的周临川,一直都是一个冷静的人。
周临川坐了很久,任由着许南枝为他上药,很久才沙哑着嗓子说“你走吧,我放你走。”
许南枝连忙看了过去,情不自禁地她上前轻轻抱了一下周临川。
周临川却反手推开了他:“不是要走吗?我让你走啊!”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像是要将肺都要咳出来。
他摸出怀里的绣着梨花的手帕,喉间的腥甜的气息再也忍不住了。
他“哇”的一声吐出了血。
许南枝看着手帕上的血,触目惊心,她上前用手臂想要把周临川扶起来:“医生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周临川沉默了会,然后在许南枝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然后他推开了她:“走啊!”
他踉跄了几步,嘴角残存的血迹刺痛了许南枝的眼睛,他看着手帕上的血迹自嘲一笑:“趁着我还没有反悔。”
第三十四章 对不起
许南枝看了眼他手帕上的血迹,她担忧地看着他:“你还是要去医院的”
周临川心头愈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