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秦璟钺全文(困娇莺)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余穗秦璟钺全文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困娇莺)
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要试一试。
为了不耽误秦璟钺的事,也为了顺利回家,回到凌霜院后,余穗便让苓儿去郎中那里给她抓了药。
每次熬药,她都有意地加大了些剂量,总算在和秦璟钺约定的日子之前将发烧头昏治好了,除了嗓子还有些哑以外并没有什么旁的不适。
生怕秦璟钺不满,约定的日子一到,余穗提前半个时辰就在侯府门口候着了,等秦璟钺下了朝,换了衣服过来,已经是辰时五刻。
今日余穗特地打扮过,往日里不施粉黛的脸上染了胭脂,衬得那张脸愈发的明艳,倒是和时刻都妆容精致的宋骄阳更像了些。
秦璟钺瞥了她一眼,就径直上了马车。
苓儿把余穗送到了侯府门口就离开了,余穗只能自己摸索着上马车,她不敢奢求别人帮忙,自己弯腰挪动着摸到了踏凳,又手脚并用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爬了上来。
没人提醒,又怕惹了秦璟钺不快,上了马车后余穗便干脆就近找了个角落窝着,如此便也就不怕她因为看不到而冲撞了秦璟钺。
马车很快就开始前行,马蹄踏在青石板地面上的哒哒声落在余穗耳朵里,像极了一曲轻快动人的音律,想到很快就能回家了,她的心情都轻快了许多。
脸朝着车窗外面,就算什么都看不到,听着小贩的吆喝声,呼吸着侯府外面的空气,也让她觉得轻松。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余穗听到秦璟钺下了马车,她又想故技重施,像方才那样往下爬,这次秦璟钺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拦腰把她抱了下来。
下了马车后,秦璟钺依旧没松开箍着她腰的手,耳朵里还回荡着街边小贩热情的吆喝声,余穗知道现在是在闹市区,又或者是在同庆楼门口,这样过分暧昧的距离让她有些不习惯,更多的是不安,她清楚秦璟钺有多讨厌她,现在对方的行为明显过分反常,她扭动着身子,想要从秦璟钺怀里挣脱出来。
偏对方的手却又把她箍得更紧了,秦璟钺的声音更是贴着她耳朵响起:“别忘你那日答应的,想回家就听话。”
虽然还不知道秦璟钺到底带她来做什么,但是听他这意思,顺从总是没错的,于是余穗便也不挣扎了,软了身子朝秦璟钺怀里靠了靠。
秦璟钺身体微僵,却也没说什么。
有秦璟钺带着,余穗的路走的还算顺遂,上了楼,又走了一小段距离,秦璟钺推开了一个包厢的门,伴随着喧闹声,浓烈的酒香也随之扑面而来。
余穗粗略地估计,这儿少说也有五六个人。
“宋…宋骄阳!你…你不是应该在东夷吗?怎会…”随着二人进来,说话声停滞了一瞬,忽地有人惊叫出声,紧接着,余穗就感觉似乎有好几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余穗并不习惯被人打量,她有些不自在地朝着秦璟钺怀里又缩了缩,这次秦璟钺却顺手松开了她,轻笑道:“二殿下看错了,玩物而已,比不得骄阳公主。”
二殿下,原来那人竟是皇子吗?
就算之前就猜到秦璟钺的朋友必然非富即贵,余穗也没想到今日竟是有皇子在此。
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秦璟钺带她来得目的,她愈发的不安了,在到侯府之前,她从来都没有和做官的人有过什么接触,更何况是这些与她天壤之别的天潢贵胄。
头垂的更低一些,余穗手也攥住了秦璟钺的衣摆,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
诚然世子厌恶她,但好歹算是个熟悉的。
二皇子宋江澜好似松了口气,他道:“原是如此,早就听到一些传闻,说五妹走了以后,你养了几个和她相似的玩意取乐,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之前怎么没看出来秦世子还是个痴情种?你就那么喜欢五妹?”
第8章 比不得公主一根头发
秦璟钺已经落了座,听着宋江澜的调侃,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见今日聚在这里的都是宋江澜的心腹,便也知道了对方请他来的目的。
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他有些颓然地道:“臣同骄阳公主自小相识,这些年亦是以娶她为妻为目标,说来也是臣无能,到最后竟是护不住她。”
话说到这里,他直接把盏中的酒一饮而尽,摆出了副悲痛难耐的姿态。
宋江澜坐在上首处打量着他,也跟着感慨道:“说起来我这五妹也是个苦命人,秦世子还不知道她去了东夷嫁给谁了吧?”
宋江澜特地卖了个关子,泰然自若地等着秦璟钺询问。
宋骄阳嫁给谁了秦璟钺还真不知道,自从宋骄阳去了东夷之后,也就只给他写了那一封信,就是让他帮忙找妹妹,秦璟钺道:“东夷送来的婚书上不是写了大王子吗?”
宋江澜没说话,他身边一个年轻的公子道:“婚书上是写了大王子,但骄阳公主去了,嫁的却是老可汗!”
说话的人秦璟钺也认识,户部尚书家的嫡子,陈安,虽说此人如今还不在朝中任职,却从小就是宋江澜的跟班,户部尚书也和太子走得极近。
“什么?”秦璟钺讶异。
当年秦璟钺还在军营的时候,就是和东夷打仗,东夷的老可汗他见过,比宋骄阳的父皇还要大个七八岁。
宋骄阳怎么会嫁老可汗?
“哎,东夷那种粗鄙的地方,没什么规矩教养可言,他们那里兄弟共妻更是习俗,老可汗膝下有八子,无论五妹嫁哪一个,都逃不过共妻的命运,她哪里有别的路选呢?”宋江澜感叹,他说着同情的话,语调里却一点也没有同情之意,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璟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秦璟钺如何还不明白,这就是他们合起伙来给自己做的局。
如今陛下病重,太子宋平野监国,宋骄阳之前最受陛下宠爱,如今太子上位后,几乎断了宋骄阳的活路,宋骄阳只能自请和亲,暂避锋芒。
二皇子和太子一母同胞,是最忠实不过的太子党,如今他们特地请他来同他讲宋骄阳的处境,无非就是要拿宋骄阳逼他站队。
只是秦璟钺不明白,自己当年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便主动交了兵权,留在侯府挂了个闲职,四皇子那边从来都把他当空气,太子怎么还能找到自己头上?
秦璟钺并没有立刻接话,他又斟了盏酒一饮而尽,脸上的烦躁与担忧散也散不去。
陈安和宋江澜对视了一眼,他说:“那日听父亲提起,骄阳公主不止嫁了老可汗,为了防止几个王子觊觎,亲手划花了自己的脸,这是真的吗?”
陈安有意提高声音,摆出了幅惊讶好奇的模样,视线亦是有意无意的看着秦璟钺的方向。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秦璟钺手里的杯盏被他捏得四分五裂,碎瓷片扎在手心里,鲜红的血混杂的酒水流下来,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目光冷沉地盯着陈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