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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不是很需要感情这种东西,迟少珩一来,我的生活就被他搅得一团乱,可我根本不想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也可能还是你太在意他了。”张秋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倒是觉得,迟队长来了之后,你比以前都鲜活一些了。”
许昕月愣了一下,又低下头说:“是吗,我还是更习惯以前那样。”
张秋华是看出来了,许昕月对迟少珩仍然有情。
是不是爱情,还得另说,反正挺在意就是了。
她伸长手拍了拍对面许昕月的肩膀。
“别纠结啦,那你就什么时候乐意看他了再去看,反正他死不了,也跑不掉。”
快要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热热闹闹的一片。
许昕月能听见是迟少珩回了地窝子休养。
张秋华看她一眼,她摇摇头。
伊木然草原上,半夜突然下起雷雨。
许昕月本来睡眠就浅,第一声惊雷便被吓醒了。
她捂住耳朵,又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却是徒劳。
而后不久,便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第25章
许昕月凝神侧耳听去,竟然是小时候,她和迟少珩的“暗号”。
她翻身下床,拉开了门。
狂风骤雨之中,迟少珩赫然立在门外。
迟少珩愣了片刻,好似没想到许昕月会来开门。
而许昕月也愣住了,她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开了门。
迟少珩那张脸上的表情难得生动。
“我……是想起你怕打雷。”
门外,有雨吹进屋里,他站在门外,身子和头发几乎全湿了。
许昕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此情此景,几乎要将她拉回年少时的那场幻梦。
那时候的两人,甚至比现在要熟络。
许昕月用指甲掐了下自己,心跳仍然跳得厉害。
“谢谢,我没事……”
如果真的没事,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开门了呢?
迟少珩知道,却没有拆穿。
张秋华睡眠质量很好,没被惊动,仍然呼呼大睡着。
迟少珩声音轻柔:“你去睡吧。”
许昕月想起年少时,海市的雷暴雨来得又凶又猛,迟少珩就总会守在自己门外。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湿漉漉的手臂。
“边疆不是家里,你又受着伤,坐一夜是要死人的,你回去吧。”
迟少珩皱起眉,想说什么,又被许昕月打断。
“明天我会去帮你换药。”
眼里分明没什么情感,却亮亮的,叫迟少珩一阵心跳。
“惠安,你是在担心我吗?”
许昕月没正面回答,只从门口的架子上掏出把伞塞给他。
她垂着眼说:“你快走吧,伤口碰水了不好。”
从她松动的态度里,迟少珩感到一阵希望。
“好。”
……
第二日,许昕月提早到了学校。
将昨天印好的讲义装订好,发给了班上的学生。
下午,因为上一回的恶狼事件,场主拜托了巡边任务组的各位军人来教建设小学的学生们基本的防身之术。
操场上,一个人远远地向许昕月和学生们跑来。
许昕月认识他,是迟少珩队里的阿元。
他看上去二十不到,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但关键时候很靠得住,很受农场里女孩子的欢迎。
张秋华也不止一次在她耳边提起过阿元。
之前两次出现在卫生队的人都是他。
许昕月往他身后张望了一下。
阿元问:“惠安姐,你是在找迟哥吗?”
还没等她否认,他又快速地说道:“迟哥的伤还没好,还不能来带孩子们学习格斗技巧。”
认识归认识,可要许昕月单独和他相处,也觉得尴尬。
话题又扯上迟少珩,她觉得更尴尬了,于是只点了点头。
幸好阿元也不是什么多纠缠的人。
他说起迟少珩好像就是完成任务似的,交代完就立马和学生们打成了一片。
阿元一板一眼地摆出架势,教三年级的学生们基本的姿势。
巡边任务组有着自己的一套军体拳。
许昕月看着他完整地走了一遍,又带着学生们做了几遍。
让学生们分完组,他又忙前忙后地纠正他们的动作。
许昕月一个帮忙纠正动作的都累,阿元却还活力无限的。
半个下午的授课结束,阿元领着学生们各回各家,许昕月则慢慢地跟在队伍后面。
第26章
人群散了,阿元朝许昕月跑来。
他是迟少珩的舍友,地窝子就在许昕月住的隔壁。
回家路上,沉默了一路的阿元突然和许昕月搭话。
“惠安姐,你和迟哥……夫妻俩有啥事儿我不知道,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感觉,你脾气这么好,能和迟哥翻脸,肯定也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但是这两年来,我们巡边任务组过得也算是九死一生,迟哥每回都冲在最前头,我们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怕我想找的人在他们手上’。”
许昕月呼吸不由得一滞。
她此刻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难过。
一开始,她是真的不相信迟少珩放着建设部队大好的前程不要,加入这凶险的巡边部队就是为了找自己。
她想起前几日迟少珩那张失落的脸,心又有些软了。
阿元见她没说话,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就这次刚结束的任务吧,池哥受了很严重的枪伤,小腹被贯穿了,当时任务地点条件不好,到医院的时候他都发起了高烧,嫂子……迟哥神志不清的时候,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
这下许昕月是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心里憋闷得像马上就能流出眼泪。
“你也知道迟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不和嫂子你说的话,他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告诉你了,虽然我说这些,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两人沉默很久。
许昕月静静地看着远方,直到眼睛都发干发痛。
她终于轻声给了句回应。
“从前,我和他在一块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他爱我。”
话音刚落,许昕月的泪水就从眼眶里滚下来。
不管是年少时光,还是上一世的三十多年,抑或者是这一辈子和他相处的三个多月。
她却爱了他好久好久。
“嫂子,嫂子你别哭啊,迟哥要是知道我把你惹哭了的话肯定会把我揍死的!”
面前的阿元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找着什么东西,好半天才拿出一块手帕。
“你擦擦吧,别哭了。”
许昕月接过他递来的手帕,看见上面绣着一个“秋”字。
熟悉的针脚和收线方式,是谁送他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又把手帕还给阿元,自己拿衣袖擦了眼泪。
“秋华送你的手帕,你竟然还拿给我擦眼泪,不怕她生气吗?”
阿元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俩不是好朋友吗,秋华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把手帕接过来,又小心收了起来。
许昕月此时有心思笑了。
笑了一会儿,嘴角又无力地耷拉下来,变成一个向下的弧度。
“其实过了这么久,我都不太怨他了,我说服了自己,这世间男女相爱本就是难事,一段强求的婚姻,也必然不会有好结果。”
阿元到底不是居委会任职的调解员。
他无措地皱起眉头,又抓抓脸。
“其实我觉得迟哥这样的人,要是他自己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他干什么。”
第27章
许昕月说她懂。
告别了阿元,许昕月一路心事重重地走到自己住的地窝子前。
老人说的“烈女怕缠郎”果然没错。
上辈子的三十年,这辈子重活一世的前两年。
桩桩件件,都是他不在乎自己的证据。
许昕月怎样都不想再回到那段婚姻关系中了,迟少珩却非不肯,时时刻刻以丈夫自居。
偏偏她心里没那般坚定,总能看见那些打动她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