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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3 16:11:25 来源:挑藏网 点击:

之际怎不见你陪在陛下左右?”我直言不讳问向她,没有太过客气。

宫人都在传,夏玉房对嬴政有过救命之恩,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嬴政幼时为质于赵国,受尽白眼,温饱难济时,她不在。

赢政回秦国后,势力受丞相吕不韦掣肘、多次险遭刺杀时,她也不在。

偏偏在嬴政拔除内患,大权在握,即将一统天下之际,夏玉房来了。

听得我的质问,夏玉房噎住一下,眼神飘忽几息。

“这些年我随家父学医,救治天下穷苦百姓,所以没能一直陪在阿政身边。”

“阿政最近头疾频繁发作,我正在为他研制丹药。”

“就算我离开他多年,但他的头疾,只有我能医治。”

“而你,终将一无是处。”

夏玉房冲我微微一笑,而后便朝宴殿内走去。

我衣袍下的手紧紧攥住,心底一片冰凉。

嬴政向来心思缜密,不愿将自身弱点告知外人。

他患有头疾一事,知晓者皆是亲近之人。

如今夏玉房刚回宫,便对她全盘告知。

嬴政对这个女人的信任度,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夜色渐浓,冷风似刃。

我站在原地许久,直至衣袍染上寒气,指尖冰凉。

才伤神抬头望着夜幕,却怔然定住。

漆黑的天际,一颗状如扫帚的彗星,拖着长长的一条尾巴,熠熠而逝。

如此星孛异象,在大秦天文官口中,乃不详之兆。

我回想起曾在秦始皇博物馆翻阅过的史书,掐指推算了一番时间,倏地回忆起了一个关键记载——

【星孛现大秦,恶如扫帚,至四月寒冻,尸横遍野。】

古人以为彗星是灾星,遂将四月之灾记录为星辰之祸。

但我明白,那是初春寒潮来袭,未能提前做好应对方法,导致的灾难。

心忧秦国百姓,我匆匆回去找嬴政。

宴殿酒筵已散,我直直去了秦皇殿。

从前自由出入的殿门,今日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大人,陛下有令……”侍卫欲言又止。

我知道,入夜后的秦皇殿,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但思及星象一事,我还是强稳了情绪。

“我有急事需禀告陛下,若他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

见我脸色焦灼,侍卫犹豫一番收回了手。

我走上台阶,步态急促。

殿门半掩,我如往常一样推门而入。

正要直言禀明身份,却倏地僵在原地。

床榻前,夏玉房紧贴着嬴政高大的身躯,一脸娇羞地为他褪去衣物——

第4章

眼前的一幕,刺痛了我的眼。

我忘了自己的来意,趔趄地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嬴政将我迁出秦皇殿,说这里唯有后宫嫔妃才能出入。

如今却让夏玉房留在此处!

除了我,他从不让外人假手为其更衣,就算是常年伺候他的宫奴都不能近身伺候。

可现在,多了个夏玉房!

她到底是怎样特别的存在,让阴鸷的帝王愿意为她屡次破例!

我为自己觉得可笑而又不堪。

长漓宫。

殿内安静得可怕。

我喃喃自语:“夏玉房是史书记载帝王的真爱,那我呢?”

21世纪,我的半生一直在研究秦皇陵,修复兵马俑。

我仰慕这位两千多年前的千古一帝,爱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

上天让我穿越时空来此,让我陪在嬴政身边,见证他从青涩到成熟。

可现在,却让我亲眼看着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

我以为,自己穿越女的身份,对嬴政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未曾想,夏玉房才是!

我喉口一片艰涩,心脏更是窒闷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传来动静。

身穿玄鸟纹黑袍的嬴政走了进来。

“方才侍卫通报,说你来寻过寡人,为何去而折返?”

月光之下,他墨发披散,整个人阴郁又矜贵。

我垂下眼帘,不愿与他直视。

“不想扰了陛下兴致。”

嬴政坐到榻边,蹙了蹙眉心。

“你在乱想什么?当时阿房只是在为寡人做针灸治疗。”

我微微一顿,一种窘迫感涌上心头。

但冷静下来思及正事,我连忙稳住心绪。

“今日夜观天象,看到有如扫帚的星孛出现在天际,恐有灾祸发生。”

我斟酌一番,还是将寒潮将至的事告知于他。

嬴政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紧蹙的眉心没有舒展。

“天有异象,天文官自会祭天祈福去灾。”

“阿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呼吸一滞,下榻跪地。

“祭天仪式改变不了倒春寒之灾,介时从陇西至淮水之地,百姓都会受苦。”

“阿漓恳求陛下,先防范于未然,避免百姓受苦,失去民心。”

嬴政转身,居高临下看着我。

“寡人许你做幕僚,但未让你无凭无据,捏造误国之言。”

“往后,你不许再议论国事,也不许再踏入政事殿半步。”

一句句厉色君言,让我背脊一阵发凉。

从前我所言,他会认真思考并采纳。

[阿漓,寡人有你实乃三生有幸,你是大秦的福星。]

可现在,他却说我是祸国误国之言。

我攥紧手心,掌中传来的痛意身形轻颤。

“如若此,阿漓在宫中已无用处,今自请出宫,望陛下恩准!”

嬴政眼神猛然阴沉下来:“出宫?离开寡人,你能去哪里?”

我心里一凉。

他说的没错,自己与他赵国初遇起,一路颠沛流离。

不管是在赵国还是秦国,对我而言,都是异国他乡之地。

在这异世,唯有嬴政在哪,哪里才是我的安身处。

离开他,我能去哪里?

可现在他给不了我安全感,亦不信任我所言,我留在他身边只会日日痛苦。

我深吸一口气,生平第一次忤逆了嬴政。

“天下之大,总能寻到一个遮风避雨之所。”

赢政冷峻的脸上,怒意乍显。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眸底的情绪起伏翻涌。

“你不要后悔!”

他拂袖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底狠狠一痛,却是没有再出言解释。

事分缓急轻重,天灾刻不容缓。

我拿着令牌,收拾行囊,连夜离开咸阳宫。

月凉如水,我站在宫门外,最后看了一眼气势恢宏的皇宫。

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从心底翻涌。

这里有我数年过往,还有我最爱的男子。

但从今往后,再与我无半点关系。

我收回心思,转身没入夜色。

再也没回头——

第5章

夜,悄然无声。

我骑马出了咸阳,直奔陇西郡。

四月寒潮,遍地冰霜,这里已然成了一片灾区。

春天播撒的种子全数染霜,无家可归的贫民做了路边的冻死骨。

不断有人染上风寒,陷入高热。

灾民哀嚎,饥不裹腹。

再往里走,发现城西废院已有人搭建好了避灾棚和施粥棚。

“师兄?”

我看着里面熬药忙碌的藏青衣袍男人,一时怔住。

师兄兰知彰是赵国药王谷谷主,我随嬴政在赵国受苦受难之际,被他相救。

兰知彰抬起眼,对上的我视线。

“愣着作甚,还不来分药救人?”

我连忙上前,在一旁端碗盛药,再分发给病患百姓。

熬了药,我和师兄又为大家煮了姜水驱寒保温。

雨夹雪纷纷砸下,落地凝结成厚厚的冰。

天上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满头花白的老人、惴惴不安的小孩,都从棚中探出头仰望天际。

“人君失德,才降天灾啊!”

“天要亡暴君,才降天灾惩我黔首!”

听到百姓对嬴政的抱怨,我的心瞬间绷紧。

“陛下不是暴君,他所言所行皆是为大秦,绝无半点私心。”

众人听得我所言,出声反驳。

“杀手足,苛百姓,年年征战让我们日夜惊心,苦不堪言,这还不算暴君?!”

兰知彰眼神意识我不要再和他们争论,但我沉默一瞬还是忍不住开口。

“只有天下一统才能结束战争,百姓安居乐业。现在的苦,皆是为了后代的安稳。”

我不愿大家误会嬴政的用心良苦,更不愿有人批判他为苛刻暴君。

可我的解释,并没有换来大家的信服。

他们摇头叹气,认定嬴政就是引来寒灾的暴君,不再愿意听我所言。

我心中一滞,深知多说无益。

人群散开,唯有一个身穿破烂的小女孩伸出冻红的小手,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袍。

“姐姐,小衣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小衣信你。”

她天真懵懂的脸上尚带着冻疮与污渍,眼神却很明亮。

我心头一软,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衣的兄长在服兵役,父亲在修建长城,家中唯有卧病在床的母亲。

她一路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