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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深无视程渺渺,目光冷冽地看向产婆:“听不懂吗?”
他年纪轻轻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产婆被吓的发抖,缩着脖子匆忙离开。
裴言深只丢下句:“你最好尽快交代出她的下落。”
接着拂袖离开。
那扇门缓缓合上时,也隔断了程渺渺的所有希望。
裴言深根本不在乎她和孩子。
哪怕她根本没做,她也百口莫辩。
孩子还在腹中,下体的撕裂痛几乎快要吞没她的意识。
她强忍着,含泪抚上小腹:“对不起,连累你和我一起受苦……”
“恭喜宿主,达成100次误会,攻略彻底失败!”
系统沉寂已久的声音突然响起。
程渺渺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这么多次了……
她胎穿到这个世界,五岁时一场暴雪摧毁村庄。
父母要将她易子而食时,是裴言深救了她。
裴言深给她留下了一把伞,一袋银钱和一碗临时买来的粥。
所以当系统说,她可以选择一个攻略对象时,她毫不犹豫选择了裴言深。
她陪着他在官海沉浮,陪着他东山再起位极人臣。
裴言深也曾拥着她,对她许下承诺:“我既娶你为妻,便会对你好的。”
可温玉出现后,他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系统似乎也有些同情。
“看在您也尽心攻略过的份上,从现在起,只要这具身体死亡,您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第2章
回到原来的世界,回到真正父母的身边!
程渺渺激动到手都在发抖。
因为患上白血病重病在床,她便穿到了这个世界。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父母的怀抱,满怀怜爱和沉痛的眼神。
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回去了,程渺渺眸中再度升起一丝希望。
她咬紧牙关起身,拿起稳婆放在一旁用来剪脐带的剪刀……
剪刀上泛着森森冷光,程渺渺再一次向系统确认。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就一定能回去了?”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低头看了眼仍旧圆滚的肚子。
孩子还活着,偶尔会撑动她的肚皮,带来尖锐的痛意。
曾几何时,她是那么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以为会因此而和裴言深的心更近一寸。
她甚至与裴言深选好了孩子的名字。
如今……
“我反倒有些庆幸你没能生下来。”
“要是降生在这样一个没有爱的家中,对你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程渺渺眼里泛着泪光,声音哽咽。
她伸手抚摸着肚子,做完最后的告别,便深深闭上双眼,举起那把雪亮的利剪,狠厉地刺向自己心口——
“砰”的一声。
紧闭的房门被人踹开,一道月白身影冲步上前抓住了程渺渺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手中剪刀被人握住,程渺渺睁开双眼,就对上谢言满是愤怒的俊脸。
“你以为你死了,裴言深就会多看你一眼吗?”
“与其自尽,不如早点说出温玉在哪!”
程渺渺没说话,看着谢言的眼神闪过一抹隐痛。
当初,她用全身仅剩的银两,从奴隶营里换回了奄奄一息的谢言。
为了能养活自己和谢言,她扮做男装早上跑堂,晚上洗碗。
那时,她也只有十岁。
她不知道自己要洗多少个婉,才能洗出自己和谢言的未来。
但她依旧尽力,省下五两银子送些谢言去学了医。
如今,他学医数年归来,虽出人头地,是名满汴京的医中圣手,却满心满眼都是温玉……
“既然如此,温玉不见了,你怎么不去找她?要来管我的闲事。”
程渺渺失了耐心,挣扎着就要将剪刀刺入喉咙。
力道之大差点让谢言脱手。
谢言一惊,连忙擒住程渺渺的手,一点点把剪刀从程渺渺握得发白的手中抽出来。
这时,裴言深从外面跨门而入,身后是一众衙役。
他站在程渺渺身前,目光仅在她圆滚的肚子上落了一瞬,便下了最后通牒。
“程渺渺,你若再不松口,我便将你扭送官府。”
程渺渺狠狠一颤。
即使心已经千穿百孔,此刻还是泛起疼来。
:“……你要将我下狱?你难道没看见孩子还在我的腹中?”
“那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首辅夫人,私藏拐带他人也要依法处置。”
男人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好似她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也对,他要是在意,又怎么会在她生产的时候,将所有稳婆都叫走。
只是程渺渺不明白。
裴言深竟然如此不在意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既然这么不在意这个孩子,又为什么要让她怀上?
那些深夜情动,缠绵悱恻难道都是演的吗?
“也好,”程渺渺脸色苍白抚着小腹,嗤笑出声,“你问多少次都是一样,我不知道她在哪,你要是不信,也不用下狱了,可以当场就杀了我!”
裴言深顿时沉下脸来,当即抬手掐住程渺渺纤细的脖颈:“你以为我不会吗?”
第3章
巨大的压迫感喉间传来,钝痛让程渺渺更加清醒。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为了裴言深的态度生气伤心,在深夜里怀疑自己。
而今,她只想回家。
若是让爸妈知道,她在这里这么被人蹉跎,只怕会心疼到落泪。
程渺渺抚了抚那圆滚的肚皮,闭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痛却没有到来,掐在她颈间的手骤然松开。
程渺渺睁开眼,就看见谢言猛的推开了裴言深:“她疯你也跟着疯了吗!?”
“裴言深你差点杀了她!”
对视的那一瞬。
程渺渺看见裴言深眼里的悲伤,痛苦,庆幸……
可是只有一瞬。
一瞬过后,裴言深又恢复了漠然:“你以为用死威胁我,我就会对你心软吗?”
接着,他挥了挥手。
数个衙役上前,将程渺渺拉下床来就要押解到衙门去。
她的肚子还大着,被衙役拉扯间,下身又撕裂的疼。
地上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谢言看不下去,忍不住质问裴言深:“你看不到她胎大难产吗,至少让她把孩子拿出来,再……”
“谢言,别忘了你学医的那些年,是温玉给你介绍病患,也是温玉在汴京助你名满天下!”
裴言深冷声打断。
谢言一噎,薄唇抿了抿,不说话了。
争吵声落进程渺渺耳里,她即使痛到听不真切,也忍不住烦的皱起了秀眉。
因为这样的争吵,程渺渺早已听过无数遍。
次次都以谢言的缄默结束。
她任由衙役拖着自己往外走,然而迎面便撞上一小吏喜色匆匆赶来禀告。
“首辅大人,温姑娘找回来了!”
裴言深脸上始终附着的一层寒霜终于弥散,看向程渺渺的眼神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不逼你,你是不会放人的。”
接着便收回视线,神色担忧询问小吏。
“她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小吏恭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