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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7 15:02:52 来源:挑藏网 点击:
江柠闻着空气中浓郁的发霉的味道,悠悠转醒。
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眼睛蒙着黑布,嘴上缠着胶带,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脚也被捆得结实,保证她自已挣脱不开。
被绑架了,这是江柠的第一反应。可是,谁会绑架她?自已平时根本没有和别人接触的机会。
薛寒暮看他看得那么紧,自已出门都要十几个保镖跟着。
美其名曰是保护,实则是监视,还有预防她逃跑,后来,她门都不愿意出了。
今天难得的出一趟门,却没想到,竟然被绑架了。
可她实在想不出,自已有什么会绑架自已的仇人,如此深仇大恨。她没有,那便是薛寒暮的了。
薛寒暮那人,厉害是厉害,但仇人也不少,江柠也想不出薛寒暮有什么仇人,会绑架自已。
虽然自已和薛寒暮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她不过是被薛寒暮圈养的金丝雀罢了。
只是金丝雀终究是金丝雀,终究有厌烦的那天,为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得罪薛寒暮,实在不值得。
江柠后来也想通了,薛寒暮之所以会对自已兴趣这么长久,可能是印证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因为一直不曾拥有,所以便成了执念。执念这事儿,时间越久,越难摆脱,更何况是被人称为疯子的薛寒暮。
所以江柠想通了,她决定顺着薛寒暮,说不定薛寒暮得到了,反而就不那么执着了。
得到了,感受到不过如此,也就放过她了。
这是江柠最新的感悟,可惜还没来得及实行,便被绑架了!
她和薛寒暮认识了十年,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前三年她讨厌薛寒暮,讨厌他的偏执,讨厌他的占有欲,讨厌他的独裁。
中间三年,她惧怕薛寒暮,惧怕他的强势,惧怕他的疯魔,惧怕他的不管不顾。
所以她逃,她躲,她避之不及,却终究没有逃掉,薛寒暮是翱翔九天的雄鹰,而她不过是羽毛好看一点的小鸟。
小鸟又怎么赢得过雄鹰。所以她妥协了,她不想斗了,她承认,斗不过了。
其实想想,薛寒暮除了偏执,占有欲,是个疯子,其他也挺不错的,有钱,有颜,对她也好,不过前提是她不反抗他的时候。
是挺好的,这样一个,多少女人垂涎的男人,却偏偏看上了自已,江柠有时候挺不能理解的。
自已有什么?一张好看的脸?薛寒暮应该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过硬的家世?她们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小康之家,父母恩爱,家里开着小面馆。
这种生意,当真是给薛寒暮塞牙都不够格的。
那还有什么?聪明的头脑?她虽然吧也曾得过奖学金,但远远没有到达顶尖人才的地步,还不至于因为才华被争抢。
想来想去,江柠只想到一个,那就是态度。
她对薛寒暮的态度,因为她的不屑一顾,因为她的不识好歹,因为她对万贯家财的不动心,所以让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薛寒暮觉得新奇。
自已越是反抗,薛寒暮的兴趣越大,便会对她越执着。
江柠想通了这一点,直恨不得敲碎自已的脑袋,要是早点想到,不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薛寒暮纠缠这么久了吗?
江柠只恨自已,开窍太晚,活该抑郁!
“醒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刺耳,仿佛是指甲在玻璃上抓挠让人难受!
眼前的黑布被猛的揭开,刺眼的灯光,让江柠瞬间闭上了眼。
等慢慢的适应了光亮,她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破旧的仓库,堆放着凌乱丢弃的货物,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的映射下,肉眼可见。
周围有好几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而站在江柠面前,拿着刚刚给江柠蒙眼黑布的男人,倒是没有带面具。
男人背对灯光,站在江柠面前,灯光晃眼,让江柠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
不过,很快江柠就看清了,因为那人半蹲下了身,一张大脸凑到了江柠面前。
看着这张有三分熟悉的脸,江柠愣了一下。
就是她分神的这半分钟,男人开口了:“江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们见过吗?江柠疑惑。
她疑惑的表情,男人一眼便看了出来,男人站直身体,开始围着江柠走动,一边走,一边说:“看来,江小姐,贵人多忘事了!”
说完这话,他已经走到了江柠身后,他双手放在江柠肩上,对于这样亲密的接触,江柠很不喜欢。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肩膀上的手,但不过是徒劳。男人看出了江柠的心思,但他却并不介意,甚至似乎还很高兴。
他低下头,凑在江柠耳边说道:“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薛凌风,薛寒暮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柠打了个寒颤,纯属恶心的,不过,薛凌风,这个名字,她想起来是谁了,也知道,这人说话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难听了。
薛凌风,薛家私生子之一,没错,是之一,薛家没一个正常人。
薛寒暮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但是薛母却对薛父一见钟情。
可惜薛父是个一生放荡不羁的海王。薛母并不是能让他收心的女人。
薛母在结婚之前,已经知道了薛父的风流史,但她不介意,她觉得自已能改变海王,她有这个自信,可惜,没这个能力。
薛父没被感化,但他也知道分寸,商业联姻,商业是主要。
婚后,薛父依旧烂桃花不断,到处播撒爱的种子,不过成活的几率不高。
除了薛寒暮,他还有三个外面的儿子,两个女儿。
纸包不住火,薛父也没想过包,薛母终于承认,自已错了,她没办法收回薛父的心,这对于从小要风得风的薛母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所以她自杀了,在薛寒暮五岁的时候,当着一个孩子的面,吞了安眠药,割了手腕,躺在床上,走得很安静。
血染红了半张床,薛寒暮放学回来,迎接他的,便是母亲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