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期檀砚绝(裴秘书以下犯上)全网首发小说-小说裴秘书以下犯上(裴以期檀砚绝)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裴以期在手机屏幕中看到自己身后墙上的文字,有些匪夷所思地猜测道,“你是准备拿我要胁檀砚绝一个人过来谈判,让他给你抹了所有的事吗?”
所以他敢找人在满是监控的酒店向她下手,趁乱带走,敢悄悄把她放进自家地下室,全然不在乎外面大量的媒体,还不怕被锁位置地打视频……
他觉得不管他再怎么大胆都没事,反正檀砚绝一句话,就能给他全部抹平。
他是被檀砚绝整崩溃了吗?
拿她要胁,他还不如想想办法去将檀砚绝的哪个远亲绑了……
“我给他一个小时。”
宁秉山说着将手机扔到一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裴以期中迷药有点重,浑身绵软连坐都有些撑不住。
宁秉山索性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将她抱到编曲设备放她坐下,解开她手上束缚,只将她的左手绑到旁边,空出她的右手。
“你也别闲着,编首曲子,主题是宁宵市。”
“……”
“你不是说塞缪尔的风格太独特,会被人认出么?那就还用你的。”
“……”
他这是想等宁家这事被檀砚绝抹平后,拿她作的曲送宁惜儿成为城市代言人?
真是抬举她,居然认为她可以有这么多的作用。
裴以期抿了抿唇,并不顶撞他,只道,“我现在手都抬不起来,怎么编曲?”
“你先想想。”
宁秉山拉过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数不清有多少次,宁秉山也是这样坐在她的身边,只不过那时他是一脸骄傲地看她练习,现在,是把她绑着要她给宁惜儿编曲。
警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介入此事,查到这不会费多少时间。
地下室安排不了狙击手,只能强行闯入,身为人质,她要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从营救中存活下来。
她的身体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宁秉山离她这么近随时可以给她来上一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先生,檀砚绝来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裴以期沉默地看向宁秉山,宁秉山冷笑,“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人生怎么会可笑到这种地步。”
裴以期平静地道。
她叫了他十八年的爸爸,他曾经说他最大的骄傲就是有她这个女儿。
她过生日,他再忙也要赶回来替她庆祝;她第一次拿到版权费给他买礼物,他激动地抱着她痛哭流涕;她发个烧,他在她床边走来走去,忧心到睡不着觉……
结果现在,他们一个成为绑匪,一个成为人质。
闻言,宁秉山的面色微变,定定地看着她因药物作用而发白的一张脸,想到这七年的一个变化,不禁也笑了下,“确实可笑,父不是父,子不是子……可这一切都是谁导致的?是你!”
他激动地站起来,“那一年,我就是为人太善,为了让那个逆行的老头子,开车撞到树上,害得文月动了胎气,只能在那家小医院生产,才会碰上裴海凡那个神经病!”
如果他顺利带文月回了北洲,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
裴以期低头去看向自己的手,艰难地动了两下,依然抬不起来。
“我把你如珠如宝疼着的时候,惜儿在乡下跟着那老太婆过的什么日子?连块肉都要过年才能吃!你小时候穿什么衣服,她小时候在穿什么?”
宁秉山站到她的身后,眼底绞出血丝,“我一辈子一件恶事都没做过,我从不跟人耍心眼,我拿吃亏当福!家中兄弟姐妹嫌我平庸不懂变通,不会借着檀老爷子的势敛财,我也不管,我守我心中的道,我图我做个好人,有份一家人美满的福报!”
“……”
裴以期确实见过那样守正如山一般的宁秉山,那是存在很久之前的记忆里。
“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骨肉分离十八年!”
宁秉山声声恨得泣血,“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世上就没什么好人好报!我要报复,我要赚钱,我要把在你身上培养出来的荣耀原原本本地全部还给我亲生女儿!甚至要更好!”
话落,宁秉山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后攥,咬牙切齿地道,“所以现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编曲,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呃——”
头发像是要从头皮上扯下来。
裴以期被扯得整个人软绵绵地往后倒去,靠到椅背上。
宁秉山死死扯住她的头发,歇斯底里只为要她痛。
疼痛驱使裴以期抬起手,手指刚动两下又无力滑落下去。
冷汗从发间渗出。
宁秉山低头看她一眼,另生一计,“动不了是吧,那你说,我来记。”
她以前坐在那里吹风都能哼个新曲子出来,闭着眼睛手指在空气中弹奏,哼得散漫随意,许多次都是他听到后给她记录下来。
这么说着,宁秉山便一手攥着她的头发,一手拿起纸笔,就准备开始记录。
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裴以期静默两秒才道,“你真以为我编曲就能用?檀砚绝都下这种手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
“不如这样,你放我走,我做你的眼线,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对付檀砚绝。”
她拖延着时间道。
宁秉山转头睨她一眼,冷冷地笑起来,“你和我一起对付他?你当我蠢吗?”
狼狈为奸的一对狗男女,会帮他?
“从现在开始,你只用想新曲子就够了!给我想!”
宁秉山大声吼出来。
“……”
裴以期抿唇沉默,忽然,一股剧痛从她的左手指尖传来,痛得她浑身发抖,人想蜷缩却做不到。
她吃力地偏移视线,只见宁秉山将她左手绑的椅子扶手安装了一处机关,根根手指被分开固定住。
此刻,五根细针从她的指尖指直穿而过,穿透甲背。
一根根针立在那里。
针尖沾着极微的血。
疼。
外婆,疼……
裴以期叫都叫不出来,全哑在喉咙里,控制不住身体地发出战栗的呼吸声,发间骤然全部湿透,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只剩下眼睛通红凝血。
“现在知道曲子怎么写了吗?”
宁秉山逼近她眼前,又急又狠地道,“还不知道的话,下一步就是你的指关节了。”
“……”
裴以期看着已经丧心病狂的宁秉山讲不出话来。
“还不开口是吧?那继续……”
宁秉山说着就要继续,一道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先生,檀砚绝来了,一个人。”
闻言,宁秉山愣了下,看一眼时间,“这么快?”
才十分钟。
有意思,真有意思。
痛感传遍全身神经,裴以期软弱无力地倒靠在椅背上,以为自己痛到出现幻听,直到一个下楼的步子声传来。
低沉的。
一步一步接近。
她转过眼,眼神涣散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很快,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身后跟着两个宁秉山的人。
檀砚绝站在门口,身上的白色衬衫略显凌乱,没有领带,衣角抽出随意耷拉着,显然是被搜过身,手腕上连块表都没有。
他隔着大量的废旧乐器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凝了凝,棱角分明的面庞满是凌厉的冰霜。
“……”
双胞胎?
裴以期的脑子闪过一个荒诞的可能性,她对上他的视线,冷汗从脸颊淌到脖子上,剧烈的疼痛还在游走,不断地折磨着她。
“我来接她走,条件你随便开。”
檀砚绝直直盯着她道。
到这一步,自然也没必要说些遮遮掩掩的废话了。
宁秉山一手搭在裴以期的肩膀上,一手拿起手机拨出,视线扫过上方的几个摄像头,问道,“怎么样,画面清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