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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闻舟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喻浅偏头看向他,一本正经道:“三叔,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不然会应验的。”
“……”
气氛静默。
车内气压更是前所未有的逼仄。
喻浅忽觉有些喘不过气,识趣地往厉闻舟身边一凑:“三叔一定会长命百岁。”
厉闻舟冷哼,没好脸色。
喻浅将脑袋靠在他身上,尽显亲昵:“我是好心提醒三叔,不要说对自己不吉利的话。”
厉闻舟冷眼看着她的假姿态:“我要是死了,你最高兴。”
喻浅仰起头:“不会。”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又坚定又真诚。
厉闻舟还在气头上:“你当然不会,你要是敢表现得太高兴,他们一定会发现你就是气死我的那个罪魁祸首。”
“……”
喻浅声音软糯糯地讨好:“三叔我错了。”
厉闻舟撇开视线看车窗外,没理会她。
车平稳地行驶在大道上,两边车流并入,车速减慢,陈明修忽然掉头改了路线,厉闻舟脸色也沉下来。
喻浅以为他还没消气,打开盒子取出那个价值起码有五位数的发绳。
拢了拢头发,她快速扎了侧尾辫。
发绳的颜色很衬她今天的衣服,就像是精心搭配后的配色。
扎好了,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胳膊:“三叔,你看。”
男人没看,只提醒她:“坐好,不要乱动。”
喻浅没发现改了路线,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当是厉闻舟一贯脾气大,不轻易接受她的讨好。
但她不后悔刚才那样跟他说话的态度。
大不了再多说两句好话。
她再次凑过去,可这次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厉闻舟按住后颈子往下压。
太过突然,她被按着趴在了他腿上,脸也埋进了他那里……
空气一瞬凝滞。
陈明修一边观察路况,一边还要顾着后面的情形,冷不丁瞥见这一幕,立即把挡板升起。
喻浅呼吸很轻,一动不敢动,厉闻舟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手还停留在她后脖颈上。
气氛静了有一会,厉闻舟接了一通电话,他对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喻浅已经没心情听了,她脑海只有一行字——厉闻舟要她拿出实际行动来讨好。
实际行动……
喻浅闭了闭眼,心想,人果然不能随便嘴欠,不然是要用嘴还的。
她犹豫再三,最后心一横,伸手去解他皮带。
‘咔嗒’一声。
皮带扣开了。
喻浅心里暗赞这回好顺利,之前可有好几回都被厉闻舟骂笨,连皮带扣都解不开,撑破天了还没弄出来。
她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手被厉闻舟按住:“你做什么?”
喻浅仰起头,漂亮的杏眼眨了又眨,有些茫然。
只这对视一眼厉闻舟就知道她误解了什么,那一刻笑意延至眉梢眼角,他笑得连胸膛都在震颤。
喻浅拧起细眉,这种事情他不该突然笑,除非……她误解了!
刚才并非暗示,而是有其他原因。
刹那间,喻浅从脸红到脖子,连锁骨都洇了一层淡淡雾红色。
她撑着他大腿就要起来,却再次被厉闻舟按下去。
他说:“不要动。”
喻浅咬着后槽牙:“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有跟车。”他说。
喻浅惊讶:“三叔的车也有人敢跟?”
厉闻舟笑了声:“你以为是谁?”
刚才他没说,是怕这只小麻雀知道了心慌,只有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无声息解决了最好,免得她一路心神不宁。
想想也可笑,他气都还没消,还顾着她的感受。
喻浅稍微起来一些,仰头说:“是爷爷的人?”
厉闻舟一边觉得她没良心,一边又担心她这么撑着吃力,手绕至她一侧,扶着她手臂给她支撑力:“你反应倒是快。”
能立马想到是厉老爷子的人。
喻浅紧张起来:“那我在你车上,是不是被跟车的人看到了?”
“嗯。”
“……”
她一下子起来,动作太急促导致不小心摁在他某一处,厉闻舟瞳孔深得可怕,呼吸都沉了。
她连声说抱歉,脸上却满是惊慌,趋近于失魂的状态,她在害怕,怕两人见不得光的关系马上就会捅到厉老爷子面前去,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这一天。
厉闻舟扼住她手腕按怀里:“被看到了又如何,你觉得我护不住你?”
喻浅问:“一时还是一世?”
厉闻舟:“一世。”
喻浅笑了声,笑得比哭还难看:“三叔好会哄人。”
她差点就信了。
回去这段路陈明修开了很久,喻浅不记得走了哪些路,车抵达栖岸时她还偎在厉闻舟怀里,一动不动。
随着挡板缓缓放下。
厉闻舟问:“看没看清车牌。”
“看清了,是二爷平时坐的那辆奔驰,后座有人,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二爷。”
第107章三叔,你教我,我不会
得知是厉世锦,喻浅反应特别大。
“厉叔叔已经怀疑我们的关系了?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撞见过,他也没有向我挑明,还有……”
厉闻舟垂眸看着她:“还有什么。”
喻浅提及厉世锦在祠堂对她说的话,包括改姓的事,厉闻舟听了没什么情绪,只语气淡淡问她一句:“你想改吗?”
“不想。”
她摇头。
她才不要冠上厉这个姓氏,沉甸甸的枷锁,束缚一辈子。
厉闻舟目光落在她扎起的侧尾辫上:“往后他再说这样的话,不必理会。”
这个发绳果然适合她。
喻浅搞不懂厉闻舟的态度:“可是厉叔叔已经怀疑我们……”
“喻浅,我比你更了解厉世锦。”厉闻舟一字一句说道。
喻浅红唇动了动:“厉叔叔不会直接摊开到爷爷面前,是吗?”
厉闻舟嗯了声:“安心。”
可是喻浅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厉叔叔为什么会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厉闻舟不语,漫不经心的眼神吊着她,把喻浅急得不行。
他抬眼,驾驶座上的陈明修早已不见踪影,他报备完,便很识趣地下了车。
喻浅眼巴巴等着他往下说,他不说,指了指面前,喻浅一开始没懂,直到看到他松散开的皮带扣。
是被她解开的,一路就这样维持,还没扣上。
他轻声说:“给我扣好。”
喻浅手握上去,却迟迟没下一步动作,她只学会了解开,从没试过怎么扣上。
“只会解你男人的皮带扣不算本事,会扣才算本事。”他说道。
喻浅想反驳他——你才不是我男人!
这话也就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虚心向他求教:“三叔,你教教我,我不会。”
她求教的姿态摆得刚刚好,眼神也到位,语气多一分显生硬,少一分没诚意,厉闻舟竟被她拿捏了。
他握住她的手,亲自教她怎么把皮带扣扣上。等扣好了,他的手顺势与她十指交握,压着她吻下来。
车内只有两人,车窗没开,体温被催化,厉闻舟动情得厉害,含着她的唇轻咬吸吮,唇齿转移阵地,埋入耳后亲吻,察觉她身子颤得厉害,他迷恋得不行:“你今天好乖。”
喻浅小口小口喘气,听他夸奖,心脏跳动快了些,密密匝匝的酥麻感从头蔓延至脚,又难受又畅快,好复杂的生理反应。
大中午的,厉闻舟没真在车里动真格。
平复了一阵,他轻拍她后背:“下车。”
喻浅下车的时候腿都软了,普通接吻不会这样,深吻就会,她每次都要缓好久。
后腰被扶了一下,是厉闻舟的手,他故意说:“你求我,我可以抱你进去。”
喻浅眼快翻到天上去:“不用。”
“上辈子驴投胎。”
他嘴上骂她倔,手却已经伸过来将她横抱起,大步流星往里走。
这几天喻浅没回过栖岸,不知道戴君与带杳杳已经搬出去了,今天回来才知道。
保姆已经备好了饭菜。
饭桌上她向厉闻舟问起:“戴先生已经见到杳杳的生母了吗?”
厉闻舟:“没有。”
喻浅猜测:“是不是杳杳的生母不肯见他们父女俩?”
厉闻舟瞥她一眼:“跟你无关的事,你过于八卦了。”
戴君与一家的事,的确跟喻浅没有半点关系,她不该追问这么多。
可这件事既然知道了开头,如果不知结尾,那就跟看电视剧烂尾有什么区别。
她说:“我就是想知道戴先生他们一家能不能团圆。”
“不能。”
厉闻舟将一碗冒着鲜香的蛤蜊汤,放在她面前。
喻浅没动,而是继续问:“为什么不能团圆?是出什么变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