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荧陈烬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他难驯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他难驯)
永远不会让她知道的,秘密。
他经历过再怎么血雨腥风的摧折,也远不及她遭遇的一半,只要没死,他就永远还是她面前那个最光鲜亮丽的太阳。
他手有旧伤,无论如何努力也永远回不了当初的巅峰状态,打打气球还行。
但他怎么甘心只打气球。
-
傍晚,WANNA WIN网咖内灯火通明。
陈烬敞着腿斜倚在椅背,指尖绕着那枚星黛露,右手转着笔刷着期末要考的力学功能材料题。
“机械狗真特么惨。”
潘柏用电脑查着复习题,忿忿吐槽,“又是测试技术又要画图的,挂科了烬哥记得罩我点啊。”
周时宴觑了他一眼:“你可以把理论题缩印,揣笔盒里。”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面孔不善的男女进了网咖包厅。
“啧啧啧啧啧,这不是我们烬哥吗,大冠军怎么不去射靶子了?改行射气球、修电脑啦?”
李旸一身赤红运动服,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插兜走了进来,一副街头混混的样子,全无电视采访上的斯文腼腆。
几人堂而皇之地在几台电脑前落座,潘柏和众人面色纷纷一变。
“怎么还愣着呢,陈老板,你就是这样款待顾客的?”
李旸说着,抬起桌上的键盘往地上一丢,双手一扬,一耸肩笑得很无辜:“不好意思,手滑了。”
潘柏抬脚踹开椅子:“我艹你爹!”
“哟。”
李旸咂舌,冲姿态依旧散漫悠闲的陈烬抬走来,“都真成个残废了,还在这跟我装大爷呢?”
“重度神经炎、缺血性痉挛、骨骼延迟愈合……”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杭运冠军,外边那么多记者盯着,我要是出了一点闪失,你是不是又要蹲局子啦?”
“我姐会心疼死的。”
他俯下身,直视着陈烬,一字一顿地狞笑,“你那小女朋友要是知道了你手上的伤是——”
话音刚落,陈烬抬手掐住了他脖子,漆黑的深瞳蔓起了红血丝,潘柏暗道不妙,不及反应,只听“咣”一声巨响,陈烬拎起他衣领猛摔在窗沿,玻璃直接迸裂把他颅顶开了瓢。
鲜血自他额顶哗啦啦蜿蜒淌下,灌满了他的眼睛,把那群友人吓得风声鹤唳,摸出手机想报警,周时宴一个眼神下来,一个个都不敢动了。
“你敢凑到她面前去,老子让你死。”
陈烬手背筋骨凸显,根根狠戾,扼得李旸面色紫红上不来气,几欲窒息,满脸是血地咬牙仇视着他。
第77章 谁叫他活该
陈烬从小练过散打和格斗,出手狠戾而利落。
人尽皆知他打人轻则见血,重则骨裂。
李旸手一抹额上干涸凝结的血,笑得更猖狂了:“车祸的滋味好受吗?!好受吗?”
“要是让她知道了你为她把整条职业生涯都搭进去了,你觉得她还能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吗?”
潘柏脸色大骇,一拳就要招呼过去,被周时宴死死拦着:“别冲动。”
升高三那个暑假,他被他爸送进机构封闭式补课,在陈家当司机的他爸跟他说了嘴陈烬出事还是几天后了,他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结果当事人还在病房悠哉悠哉地看电视。
他眼泪都急得直冒,陈烬反倒塞了瓣橘子安慰他:“意外而已。”
云淡风轻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那个人,越是熟悉的人,就越难看见他最真实一面。
永远以光鲜亮丽的形象出现在他们眼前,成功骗过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轻伤。
一模后他们才知道,那几天是省队招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职业梦全毁了。
原本教练对他寄予厚望,只好将预选赛名额换了人,换成了李旸。
说来也怪,李旸那孙子平时赛训成绩一直吊车尾,还有过喝兴奋剂、挤兑队友的黑历史,自从陈烬因伤退出后,职业路一直水涨船高。
颇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之势。
但具体是意外还是人为,他一直不清楚,陈烬也没跟他说过。
“你现在就去跟她说。”
陈烬唇角掀起,满不在乎地手一挥,门口两个保安立马把他拖了出去,“最好赶紧让她跟我分手,我求之不得。”
潘柏脸色一变:来……真的?!
李旸咬着牙,如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本意想看他痛不欲生求他的滋味,可他居然毫不在意?
陈烬说着就给他叫了辆出租车,一副恨不得借他的手甩人的样子,李旸怎么能让他如意,冷笑跳下车,带着一帮人扬长而去:“陈烬,你给我等着。”
“你把我姐弄成那样,我们一笔笔账,慢、慢、算。”
陈烬半点没恼,指节弹着烟灰,还冲他挥挥手,心态好得不行:“我等着。”
-
下午考完最后一门,温荧如释负重地理好包出了教室。
陈烬被导师逮去给他们班示范期末实操,切削平板、电焊,忙到晚上才能接她回去吃饭。
wynn:【今年来我家跨年】
wynn:【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温荧一出门,就在教学楼下撞见了温妙琴和她老公。
“荧荧啊,姨夫找了半天教室都找不到你,没想到出息了啊,刚转来一学期都不到就拿了奖学金。”
男人拎着年货笑着上前,身旁是摸着微微隆起肚子的势利眼的温妙琴,赔笑:
“荧荧,你表妹新交了个男朋友,这不玩糊涂了借了校园贷出国旅游了嘛,不多,十万左右,听说你交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还是什么官二代,能不能借点钱先帮你妹把窟窿补上?后面一定还。”
温荧冷声反问:“你们怎么不替她还?”
“他家有钱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荧荧,我们可是一家人啊!我都听你妈说了,圣诞还带你出去逛街,厅长儿子不至于连区区十万都拿不出来吧?别说十万了,给你买市区两套别墅都绰绰有余。”
温妙琴天天出去打牌搓麻将,眼下还有个宝贝儿子要出生,哪有闲钱给女儿擦屁股,可温荧就不一样了。
温荧看垃圾一样转身就走:“求我也没用,我一分钱都没有。”
温妙琴“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拽着她裤脚死不松手:“阿姨求你了,你攀上高枝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要是不借,小姨就不起来了。”
温荧冷着脸抬脚试图扯开,还没碰上她,温妙琴突然捂着肚子哀嚎不止:“作孽啊!打人啦!亲外甥女都养不熟啊,大家快来看看啊!”
本就是考试周,四周都是经过的学生,全都向这边看来,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
姨夫急忙去扶她,装腔作势:“你小姨肚子里还怀着孕,你做人能这么自私呢?!”
温荧冷漠地给学校保卫科打了个电话:“这里有人寻滋闹事,对,在思政楼门口。”
她猛地收回脚,丝毫不管温妙琴跌了个人仰马翻,哪怕裤脚被扯开一个破口子,头也不抬地走了。
陈烬不在的时候,她干脆利落得如一柄锋利的银刃,比谁都坚强。
刚挂断,又响起辅导员焦灼的微信电话:“温荧,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啊?你妈在家晕倒了,你邻居让你赶紧回家。”
他们电话卡一直没换回来,陈烬现在估计在忙着做实验,里面乱嗡嗡的,没听到。
温荧暗暗松了口气,来不及逗留,火速打车回了弄堂老房区。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五楼,生锈的铁门大敞着,里面发出一阵陌生的欢声笑语声,已经换了住户。
她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里原本住的女人呢?”
里面的女人横了她一眼:“什么女人?我们搬来的时候就没人了!”
温荧心尖一颤,心脏狂跳地回了高中时期她们住的那个新村一楼的老房子。
这房子还是早年唐铭青买给温妙蓉的,只有三十几平方,说是方便温荧上学,其实还是为了掩人耳目,把她们偷藏在这儿,远离富人区。
庭院的杂草已经很久没人清理了,她踩在积满灰尘的台阶上,大门敞开,门口堆了家电和不少柜子沙发。
一进屋。
就看见温妙蓉安然无恙地抱臂和人打电话,看到她后明显松了口气,讨好地笑:“……彪哥,人我给你们带来了,我女儿她榜上了厅长儿子,放心,三百万绝对还得起。”
“八点,老子去你家领钱,看不到钱就把你女儿手脚挑断!”
温荧大脑“嗡”的一声,血液从头到脚寸寸冻结。
刚后退就被温妙蓉更快地拽住了胳膊,一把扯过她手机砸得粉碎,咔嚓一声把她反锁在了屋里,站到了铁门外。
“温妙蓉,你疯了是不是!我没钱!你放我出去!!”
温妙蓉对她的砰砰捶门充耳不闻,冷淡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