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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05 10:11:20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司凛鹤淡漠到了极致:“佛说:众生平等。”

“不管是谁的孩子,一个就够了。”

落下这句话,他径直走进别墅。

江挽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直紧绷撑着的那根弦,断了。

对别人的孩子如同亲生,对自己的孩子却剥夺出生的权利。

这是众生平等?狗屁的平等!

江挽月站在冷风里,通体冰冷,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紧紧攥着拳。

许久,她把眼泪逼了回去,带着通红的眼眶离开。

回到局里。

江挽月失魂落魄地望着桌上自己和司凛鹤的结婚照,想起当年结婚,她是多么的开心。

做了自己最喜欢的职业,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

司凛鹤对她冷淡,她告诉自己那是他的性格使然。

司凛鹤不接她电话,不回她消息,她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太忙。

她为他找了一个又一个理由。

找了五年,却撕下了这段婚姻的伪装,露出最残忍的真相——

司凛鹤不爱她。

他娶她,是因为家族逼他需要一个妻子。

他和她亲密,是因为家族要他传宗接代。

江挽月弯下腰将脸埋进手臂里,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撕裂成了碎末。

一夜无眠。

到第二天早上,江挽月心中还在纠结这个孩子的去留。

这个艰辛得来的孩子,她舍不得。

可如果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爱,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

让她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对其他孩子好,更是残忍。

江挽月深吸了口气。

突然,言承拿着一沓文件走进:“小月!开会——豁牙佬出现了!”

‘豁牙佬’。

听见这个外号,江挽月的背一瞬发紧。

他就是两年前刺伤她小腹,最后逃之夭夭的那个人犯!

时隔两年,终于又有他的行踪。

江挽月在会上毫不犹豫:“我要参与抓捕!”

言承没说什么,会议结束后却把她叫到一旁。

“小月,这次行动很危险,你现在怀着孕,不能去。”

江挽月执拗摇头:“两年前他是从我手上跑的,我必须要亲手将他抓捕归案。”

也是在这一刻,她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孩子是她的,她不会打掉,不会让任何人替她做决定。

言承皱起眉,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而江挽月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决定找司凛鹤好好谈一次。

而今天是十五,他去三宝寺礼佛的日子。

她拦了辆车,直接去了寺庙。

在这里,司凛鹤有一间自己单独修禅的禅房。

江挽月报出身份后,跟着僧人来到了一间房前。

她站在门前沉默了许久,才抬手推开门走进。

可一室檀香,静谧无声。

司凛鹤却不在。

她望去,只见庄严的佛像之下,摆满了供奉的蜡烛灯。

细数下来,竟然有百来盏。

江挽月不由地好奇问身后领路的僧人:“这是什么?”

僧人解释:“这是海灯,很多人点燃它,以此来赎清心中的罪孽。”

赎清罪孽?!

司凛鹤这样的人,也有罪孽要赎清?还有这么多?

江挽月走近拿起第一盏。

上面刻着日期,二零一八年,六月初八。

第二盏,就是六月二十四。

初八、二十四号……是每个月她和司凛鹤做夫妻之事的日子!

江挽月的手忽然抖了起来。

她迫切地一盏盏扫视过去,想要找到证据否认自己的猜想。

可让她失望了。

整整一百二十盏灯,代表五年,六十个月,每月两次房事。

所以……司凛鹤每次和她做完夫妻之事,就会来点燃一盏!

她,是司凛鹤心中的罪孽。

第8章

江挽月的心蓦然一沉,仿佛瞬间沉入天塌地陷的痛楚中无法呼吸。

普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对司凛鹤砚来说。

竟然是一种罪孽!

她踉跄一步,感觉有一把刀扎进心口搅碎了她的心脏。

这一刻,她从未如此清楚过——

司凛鹤不爱她,甚至心里是厌恶和她相处的。

手机忽然响起。

江挽月点开短信,司凛鹤发来一条:【今晚回老宅,晚上六点我回家接你。】

所以他今天根本没来礼佛。

他这样守规矩的古板人生,是什么事能让他背弃自己多年来的习惯?

江挽月攥紧了手机。

紧接着又一震,言承发来消息:

【你要慎重考虑,豁牙佬穷凶极恶,想想你的孩子和家庭,你没必要以身犯险。】

孩子?家庭?

江挽月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的丈夫不要她的孩子,更不爱她。

她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有了,但实际上,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江挽月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寺庙。

回到家,她站在玄关。

望着这个和司凛鹤生活了五年的房子,尖锐的疼痛划过心脏。

回想过去的这五年,她试图在记忆里找到一丝,司凛鹤在乎她的证据。

可越想,越是将司凛鹤对她的冷淡,给回忆得清清楚楚。

每一次同床时的面无表情,每一次一起吃饭时的沉默寡言……

这细密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

直到门外传来车的引擎声。

江挽月走出去,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路边,隔着玻璃却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就像她的婚姻。

外表光鲜亮丽,可里面乱成了一团。

江挽月深吸了口气,冷空气从喉咙往下,蔓延到四肢百骸。

忽然间,她胸口那股闷堵的感觉消失了。

她脑海里纷乱的想法,也突然清晰了。9

她来到车前打开车门,但没有坐进去。

而是直接对司凛鹤说:“我们离婚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江挽月知道自己心里多痛。

就像是从身上砍下最软弱的一块地方,痛得她失声,不能呼吸。

车厢里,司凛鹤掀眼看来。

那双始终漆黑冷沉的眼,难得划过一抹茫然。

“你要赌气也换个时间。”

“现在上车,父母都在老宅等着了。”

他对于她刚刚的话,毫不在意。

江挽月料到他可能会是这个反应,但亲眼看见,喉咙间苦涩更浓。

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加重了语气:“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说完,她将车门关上,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

等坐到办公桌前时,江挽月脸色已然苍白。

江挽月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司凛鹤离婚,更没想到提出离婚的会是自己。

她伏在桌上大口呼吸,却怎么也止不住心里的痛苦。

她捂着小腹,眼泪洇湿衣服。

……

第二天一早,江挽月早早地带上身份证去了民政局。

站在民政局门口时,她才发现路边的树枝上叶子都黄了。

冬天要来了……她和司凛鹤的婚姻也要成为过去了。

悲伤的情绪像一根线将江挽月缠绕,逐渐收紧让她几乎窒息。

然而,时间从八点到九点,再到十点。

司凛鹤都没来。

江挽月突然凄凉一笑,心上也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

佛爱众生,可佛不爱一人。

就在这时,她父亲给她打来电话。

刚接通,就听对面语气严厉:“现在马上回家一趟。”

半小时后,司宅。

江挽月刚进客厅,她父母坐在客厅,神情不苟言笑,整个屋子都显得压抑。

她走过去,还没开口。

江父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要和凛鹤离婚?”

江挽月一顿,没想到父母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点头:“嗯。”

“胡闹!”江父顿时变了脸色,“你当婚姻是儿戏?能说离就离!”

江挽月从小被父母宠坏了,这是江父少见那么严厉地吼她。

她一下红了眼:“我的婚姻我做主,我要离就离!”

“司凛鹤根本就不爱我,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江母怜惜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冲江父蹙眉:“你少说两句!”

江父冷着脸:“谁不是苦着过日子,忍忍就罢了。”

“反正以后离婚的事不许再提!”

江挽月的委屈一瞬像冲出闸的水:“我不忍……我都忍了五年了!”

凭什么要她忍?就因为她先爱上他,就因为她是动心的那一方?

她咬咬牙,还要再说什么。

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点开来看,只见照片上司凛鹤和夏安禾抱在一起,好不亲密!

江挽月手抖起来。

他没来民政局就算了,竟然是和夏安禾在一起!

这是他第几次为了夏安禾,打破自己的规矩了?

江挽月腾一下站起身,扔下父母,夺门而出。

她一边大步走,一边给司凛鹤打电话。

听筒里嘟嘟时,她面前忽然站了个人。

“江挽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