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念萧含璋(楚安念萧含璋)大结局免费小说无弹窗-楚安念萧含璋完整版阅读-笔趣阁
她就这么一字一句说着自己那些过往,那场大梦,那场深情……
日头渐渐西落,月上枝头。
楚安念每说一个字都要歇好久,才能继续开口。
疲累渐渐侵袭了满身,连张嘴都没了力气。
她望着融进黑夜的桉树,疼痛侵袭了四肢百骸,疼的她不住发颤。
“兄长,我好疼……也好累……”
萧斯衡神色一顿,意识到了什么,眼尾泛上抹红。
他伸手将楚安念揽在怀里,温声低哄:“累了就睡吧,睡着就不疼了,兄长陪着你……”
耳边,他话语温柔。
楚安念听着,一直强撑着睁开的眼皮慢慢无力的合上。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萧含璋。
他长身而立站在面前,眉宇间不见冷冽,有着梦里小和尚那样的温柔,含笑朝自己伸出手:“安念,你不是说要来寻我?”
楚安念怔了瞬,随即轻唤了声:“含璋……”
声落的那刹那,她彻底的闭上了眼,再无生息……
夜半子时,明月高挂。
淮阳王府。
萧含璋躺在榻上,眉头紧锁。
“楚安念!”他沉声喊着,猛然坐起了身。
夜风凉凉,透过窗,吹过他面颊。
萧含璋回过神,脑海里却满是刚才那个梦。
梦里,楚安念来向他告别,整个人看上去那么苍白疲惫,单薄落寞。
想着这些,萧含璋有些心烦意乱。
他起身去楚安念房间寻人。
可房里却空无一人!
萧含璋微愣,看着冷清的厢房,沉声质问在外守夜的婢女:“楚安念呢?”
婢女只说不知。
萧含璋心里烦躁更甚。
可转念想,楚安念的离开,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萧含璋攥紧拳头,压下了心里烦躁,转身回屋。
经过后园小路时,却瞧见了祠堂亮起的光。
这么晚,谁会在那儿?
萧含璋疑惑走过去,推开门。
萧斯衡站在其中,手里正抱着个崭新的牌位擦拭。
只见他将牌位小心翼翼的放在供台最下首,点香祭拜。
而在萧斯衡躬身的一瞬间,牌位上的字冲进萧含璋眼中。
他身子一僵,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萧楚氏楚安念之灵位!
◇ 第十一章 作不得数
淮阳王府,祠堂。
萧含璋怔怔的看着那方新的牌位,语气微沉:“楚安念呢?”
萧斯衡闻声,转过身看向萧含璋,眸子尽是哀色:“如你所愿,她往后都不会再来扰你。”
萧含璋眸色一沉,继而笃定着淡嘲:“她以为让你这般说,我便会心软吗?”
萧斯衡看着他满是不信的神情,将袖中的信递给他:“这是她留给你的。”
萧含璋接过信,深深看了眼那方新牌位,迈步转身离去。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唯愿含璋安。”
萧含璋看着仅寥寥几字的信,心中越发不信。
府医也好,太医也好。
对我当年的病症尚且诊断有误,何况是她若有意欺瞒。
看着和信纸叠在一起的下堂书,萧含璋眸中一黯。
楚安念,你悄无声息的说走便走,将我萧含璋置于何地。
下堂书……只要我未签字,便作不得数。
他将信纸和下堂书重新叠好放回信封。
拿起画笔,回想起楚安念的模样。
却近乎三年来,也就是自他因伤返京之后,她便也再未笑过。
顿住笔,墨色在纸上晕染开来。
一阵清风拂面,萧含璋回过神来。
低头看着案前被墨晕染大片的宣纸,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将宣纸随意撤下地,在新的宣纸上重新落笔。
第二日。
萧含璋还未走出房门。
就见萧斯衡捧着一盆昙花而至:“昨日忘了,这株昙花是她让我转交与你的。”
正是青天白日,昙花是未开的状态。
任由夏风吹动,紧紧裹着花瓣。
萧含璋视线投注在昙花上,却是未接。
似是前几夜,楚安念也曾捧着这朵昙花来找过自己。
他眉心微皱:“她为何不亲自给我?”
这番轮到萧斯衡微微一怔,他问出了自己当时问出的疑惑。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只能由自己来转达。
萧斯衡走近几步,将昙花直接置于萧含璋怀中,反问:“亲自给你,你倒是能接?”
萧含璋稳稳的捧着手中的昙花,未再言语。
确实,如那时的情景,他不会接。
淮阳王府门前。
萧含璋骑在马上,端是一派熠熠生辉。
一如三年前的他。
“含璋,此行路远,当好好照料自身。”萧斯衡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叮嘱道。
萧含璋微微颔首:“兄长勿要挂念。”
随即轻挽起马辔,对着自己留在京城的近侍吩咐:“若是找到了王妃,只待我回来处理。”
近侍微着低头,抱拳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萧含璋巡看了眼众人,策马扬长而去。
历时半年,已是初冬,萧含璋归京。
他迎着寒风策马疾驰至府门前。
迎接他的除了一众侍从外,便只有兄长萧斯衡。
萧含璋轻轻皱眉,掩下眸色中的疲倦,翻身下马。
萧斯衡见他气色尚可,便也安心下来。
两人并肩同行至府中,萧斯衡率先开口:“你着人寻她亦有半载,未有音信,如今可是信了?”
萧含璋脚步微顿,攥紧了手中的佩剑,语气生硬:“未有音信,便是还有未寻到的地方。”
“她是我萧含璋的妻子,淮阳王府的王妃,寻不到便一直寻,直至寻到为止。”
◇ 第十二章 四字梵文
萧含璋坐在书案前,而书案上立着一个断臂的泥人。
如果楚安念在的话,定然会讶然。
因为这是她捏的萧含璋。
萧含璋拿起泥人,想将断臂按上。
却因为断口的残缺不平无法完全贴合。
看着断口,他不禁出神……
“王爷,这是王妃送给你的吧,都怪我大手大脚的,这泥人在盒子里都被我摔坏了。”军中副将放置他的包袱时,不慎将装着泥人的木盒摔落。
那时,萧含璋才知道,她也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包袱。
副将见萧含璋看着自己手中的泥人不语,更加无措。
赶忙将泥人送到萧含璋眼前,待萧含璋接过后,才悻悻然道:“竟是笑着的王爷。”
“之前还听京中消息说王爷对婚事不满,我看尽是那些个文人酸出来的。”
“我们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没见王爷笑过呢,王爷对王妃笑,肯定是喜欢的。”
初冬的寒风鼓吹着窗瑕发出声响。
萧含璋回过神来,看着放在书案边侧的包袱。
一件夏裳,一件冬裳,一副冬靴。
选的都是他平日所喜的冰蓝色。
针线不甚匀称,倒也看得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