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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妈,都是二婚火塘宝全文免费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我和我妈,都是二婚火塘宝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

2024-05-07 11:02:08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分家的时候,嫂子要拿离家近的好田和好地,我妈不乐意。

  “给他们吧,反正就这一个崽,以后还不都是他们的。”我爸说。

  “以后是以后,可我们现在不还得种吗?都那么远,我们得多好多事儿。”我妈抱怨。

  “那怎么办?还不是你自己的侄女要分家。”

  我爸这么一说,我妈第一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明明是我爸在偏袒我哥,责任却是我妈的,而且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我妈只得哑巴吃了黄连。

  分了家之后,嫂子开始大刀阔斧地开工了,只看得我爸紧张地要命。时不时忍不住地旁边叨叨,“**的田得留着,**的树别砍了。”

  “分了家你还管那么多干嘛?”我妈心里也有气,故意数落我爸。

  “分了家就不是我的崽了吗?”

  ……

  反正我爸妈永远都有吵架的话题。

  要说干事,还得是我哥和我嫂子。我爸妈爱吵多吵,他们俩个就埋头苦干。

  也是造化弄人。

  桃树的产量还没起来,小婶娘的二胎倒是要出来了。

  小婶娘临产的时候,和生大宝一样,小叔去接了村里的接生婆。可这一次,小婶娘难产,孩子生了下来,包衣下不来,接生婆毫无办法。情况万分紧急,小叔叫了村里的一辆农用车赶紧送往镇上的医院。

  也是小婶娘命中注定的劫难,车至中途,路边山体滑坡塌方了,车子过不去,小叔吆喝附近的农民扛起锄头霸蛮把路给沟通了,好不容易把小婶娘送到了医院。到底是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小婶娘没了。

  是的,我那个通情达理的小婶娘没了。

  那时的我在镇上的中学读书。那天是周六,我放学从医院门口路过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在看热闹,我也上前去凑了个热闹,看到哭泣的人都是我家人,慌神了。

  我看到小婶娘的妈妈在地上嚎叫着打滚,才知道出事的我家小婶娘。小婶娘的妈妈嚎得嗓子都哑了,伤心到极致的人是哭不出来的,只能靠嚎发泄心中的悲愤。

  做女人真的太难了!

  小婶娘的身后事可惨了,因为是难产死的,谁都不愿意沾手。救护车送到村部,就不能往前开了,可是离小叔家还有很长一段的陡峭山路。我爸没有办法,只能和我哥把小婶娘抬了回去。

  得知这样的消息,家里的人也都哭了。

  那段时间,家里的事似乎特别多。

  彼时,嫂子怀了二胎,正好回了趟娘家;大姐正好也怀孕了;二姐在山上栽树的时候被蛇咬了脚,不太能走路。

  孕妇是不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的,怕沾上霉运。我哥本来也不可以去抬的,可是这种情况,我哥不去又还能喊谁呢?

  接下来的丧事让我也体验了一把人情冷暖。

  当时,三叔的小孩子还特别小。二叔是入赘的,他也没有让他的小孩子来。大家伤心归伤心,但没有人想沾染这种倒霉的事情。

  所以,丧事需要小辈儿到场的仪式,就只剩下我和我哥了。严格说来只有我,我哥还得有很多事儿要做。

  要说人啊,真的是谁也不比谁伟大得了多少。面对大事的时候,大家的私心也都差不多。

  小婶娘的离世,她妈嚎得真的是几乎休克了,我奶奶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但大家难过的点是不一样的。小婶娘的妈妈痛的是女儿没了,奶奶难过的是儿媳妇没了,这个是有本质区别的。

  所以,小婶娘妈妈嚎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奶奶还是清醒的。

  仪式很快就要到给小婶娘转棺那个环节了,奶奶把我偷偷儿拉到一边:“火塘宝,呆会让你转棺你就装头疼哈。”

  “为啥?”我一脸懵逼地问奶奶。

  “小婶娘是这种情况去世的,你去转棺对你不好。死的人己经死了,活的人还得好好活着。”奶奶说。

  当时我都有些震惊,印象中奶奶对小婶娘特别好。三婶儿还常说奶奶偏心眼呢。看来,到了关键时刻,人都不能免俗,偏心的还是血缘至亲。

  听了奶奶的一番话后,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当然知道奶奶是为我好,可是我不去转棺又觉得愧对小婶娘啊。

  十五岁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是非观。

第24章 妹妹想当填房失败

  我还站在那发呆,道人已经在准备转棺仪式了。我妈见我还在那傻乎乎地站着,吆喝道:“火塘宝,你还在发啥愣?准备给你小婶娘转棺了。”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怎么回事?”我妈走来问我。

  “奶奶不让。”我把奶奶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没事儿的,小婶娘平日里待我们不薄。她走了,你理应送她一程。你小婶娘那么明理的一个人,她不会把霉运带给你的。”我妈对小婶娘是充满感激的。娶我嫂子的时候,因为嫂子要的彩礼超出了预算,我妈愁得不行,还是我小婶子去她娘家借钱帮我们家解决的难题。

  那一刻,我觉得我妈其实也挺伟大的,至少她还是知恩图报的。

  奶奶偏心自己的孙女,她不想让我吃亏,这个可以理解。可小婶娘也是我们家的功臣啊,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命给弄丢了啊,她在人间最后的一点权益,不也应该满足她么?

  我还是给小婶娘转棺了,我更相信我妈说的,小婶娘那么一个明辨是非的人,怎么可能把霉运带给我。

  第二天小婶娘出丧,都没人愿意抬棺材送上山。我爸带着穿孝服的小堂妹挨家挨户跪着一个一个地求,才算是办完了小婶娘的丧事。

  我那可怜的小婶娘,就那么结束了她的一生。

  那一年,我十五岁了,似乎明白了生命其实好脆弱。假如小婶娘能早一点去医院,是不是结局不一样呢?

  可惜女人总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