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诱入春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诱入春色)最新章节
我心绪烦乱,等到回过神来,已经快过日跌时分了!
不管如何,找到证据先!
我拍了拍自己几巴掌,根据图纸的指示朝密室赶去,步伐急促,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去了。
好在来得及,正如春娘说的,密室没有人,我轻而易举的进去。
举目望去,密室很大的,里面金子银子堆的跟小山一样,望不到头。
但是在密室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是一个盒子。
“啪嗒!”
钥匙果然可以打开,里面是一本厚厚的本子。
第一页是目录,按顺序标注着朝廷各大世家,其中就有白家。
这一刻感觉就像在做梦,六年的时间。
为了这个真相,我失去了一切,如今,这一切都要回来了。
我鼻子一酸,使劲吸溜一下,眼泪又不争气的像地下泉涌,一下子就要满出眼眶来。
“爹,女儿成功了!”
真相马上就揭晓了!!!
◇ 第24章
“呜呜呜,噗!”
纸张在手指间快速的掠过,在451的位置,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一股酸味夹杂着尘屑味扑面而来。
这里就是白家的真相。
一行行字落入的我眼中,原来如此。
七年前,齐徐安和许梁梦奉命北定反贼,原本是朝廷名将的许梁梦,却在战争中败北,还落草为寇,黄袍加身,造反了。
许梁梦一家皆是忠烈之后,本不应该,爹爹觉得其中蹊跷,着手调查,发现许梁梦是因为兵器配备不足而导致失败。
上阵杀敌,赤手空拳?就是神仙来了也得输!
当时掌管盐铁司的,便是赵家。
爹爹一查,果然当时赵封将所有的铁器兵器都给了齐徐安,于是齐徐安大胜而许梁梦大败。
聪明如我,顿时就擦觉到了其中的微妙,当时齐许两家在朝廷都是手握重兵的大臣,赵家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得罪许家,全力支持齐家?
可惜这书册中并未详细说明。
只知道爹爹发现赵家的偏心之举后,开始全力上书查处赵封,赵封心急之下,联合几个世家,其中便有马家,一起虚构了莫须有的罪名——爹爹长期向他们索贿,中饱私囊。
朝廷也果然在我家中找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当然这些东西,之前马仇已经意外泄露过,是马家陷害的。
人证物证做实,白家就此惨遭灭门。
爹爹为了许家的清白,搭上了白家的命运……
“看完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股电流席卷我全身,心跳都停顿了。
我看见一道巨大的黑影将我笼罩,只好抱着书册,回过身一看究竟。
心顿时沉下来,是赵封!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难不成,果然!已经过了日跌时分!
“我没想到,你就是白皋的女儿,倒是不容小觑。”
现在的赵封,平静得就像一个教书先生,可我更希望他如以前那样色眯眯的。
“白家除了你,还有谁苟活下来了?你的同伙呢!”
我只能看见赵封的手肘,却看不见赵封的手掌,因为已经牢牢扼在我的脖颈上。
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流都堵在胸口,上不得,就快要爆炸,可根本说不出话来。
“嗯!说!”
话音落下,赵封在我就要死掉的前一刻松了手。
我坐在地上,眼珠下沉,试图用大声的喘气来掩盖我在思考。
这几日我几乎都被赵封带在身边,我可以偷到钥匙,却绝不可能知道密室的位置,况且,我还摸清了密室何时没人!
赵封不傻,绝对有人在暗中帮助我!
许让?还是齐岚?
说还是不说?
“没关系,我有的是让人开口的办法!”
我被带到了赵封的房间。
所有人只看见赵封笑盈盈的嘴脸,还以为他又要宠幸我了。
树上的黑鸦默不作声的随着我们转动眼珠子,一动不动,直到赵封关上门。
“砰”的一声,黑鸦忽然尖叫一声,扑棱着翅膀在赵封上空盘旋。
而此时,烟花巷善行桥下,许让早早乔装打扮好,叼着一根微黄的草,靠在车厢旁,好不惬意的眯睡着。
那我该怎么办?
◇ 第25章
有一种刑罚,叫做拶刑。
拶子以五根圆木组成,各长七寸,径围约四分五厘。用绳穿连小圆木,套入手指,夹住手指用力收紧。
这种东西,我只听过,还未见过。
赵封将一套拶子丢在我面前,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盏,仔细的撇去浮沫,深深的品了一口。
“我看你细皮嫩肉,应该还没受过苦。”
“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不是身子,老了,身子就没用了,可五指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五指连心啊!”
“说出来,你的同伙是谁,免了这拶刑之苦。”
这话,除了落在我耳朵,也落在藏于门外的春娘耳朵。
拶刑之残忍,堪比钻心腕骨,还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刑罚下坚持下来。
春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在,片刻后,赵封将茶盏摔了个粉碎!
因为我说:“我爹爹,他公正无私,上对得起皇恩浩荡,下对得起黎明百姓。错的是你,有罪是你。取这图纸,偷你钥匙,没有任何人助我,身处九渊地狱,怎敢奢求有人爱,有人助?这拶刑,我自己受!”
说完,便将拶子套在自己手上。
许让值得吗?亦或者齐岚值得吗?值得我这么奋不顾身吗?
我问过自己,答案是,值得!
春娘没有想到,为了许让,我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春娘扪心自问,若是此刻换做自己,她能不能像我这么无畏。
曾经春娘以为自己已经这般境地,又看过那么多腥风血雨,天不怕地不怕,连死也不怕,但受尽折磨而死,春娘退缩了。
“来人,用力!”
两个狗奴才,为了取悦赵封,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久未使用的绳子随着拉紧,顿时溅出一阵白烟,五指从红润到发白到变紫,只在一瞬间。
疼,钻心的疼,疼到汗水直流,我甚至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沁出了血。
有人说,世界上最疼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我没体会过,但我想,大概和此刻这么疼吧。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连路过的奴才都哭了,他们何曾听过这么痛苦的叫喊,与从地狱爬出来的有何区别?
见我依旧不出声,赵封发了狠。
“撒上盐,再夹!”
得到新的命令,两个狗奴才累的气喘吁吁,借着拿盐的功夫,连忙喘几口气。
我蜷缩在地上,手指上的夹痕深入骨头,血流不止。
“说不说?”
说?白家的骨气,从来没有丢过,我又怎么可以丢?
白花花的盐巴很快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