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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阮蹙了蹙眉,随后提步往车库外走。
接冯芯文回国后,周敬生把她安排在邻市。
会定期过去看她。
目的是不想让她接触到周家的人,免得成为他人手中一颗摆制他的棋子。
再者是,冯芯文这么多年的浪迹生活,导致她性格大变。
望城的天气逐渐入冬。
室外寒风刺骨,路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别墅室内,保持在恒温27度。
冯芯文点好烟,掐在嘴边,她双脚赤着,左脚扣在右脚上,左脚脚尖踮地,有一下没一下的翘起又抵住,怼得那一块地毯皱皱巴巴。
烟雾后的眼神玩味朦胧极了。
她眼睛扫过去,一眨不眨盯住周敬生握笔的手指。
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难得有男人连手指头都这般精致的。
许是目光过于灼烈,又或者是闻到烟味。
周敬生停下手头动作:“抽烟出去抽。”
但他没看人。
像是在隐忍着。
冯芯文不以为意,不着痕迹的把视线收回去,接下来嘴里的话说得理所当然:“我今天见过闵律师了,她跟我说了好多好多,还有江宁。”
说话间,她一直观察着周敬生的神情。
她捕捉到他嘴角绷起,弧度很轻浅,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冯芯文笑,笑得好生娇媚:“你喜欢人家。”
“出去。”
周敬生很少会对她低吼。
她来江州一年了,加上这一次,拢共也就见过不到三次。
“发这么大脾气干嘛,我走就是了。”
冯芯文说走便走,她脸色直接一沉,起身出门。
可刚走到门边,周敬生声音软下去几分:“对不起,我刚才语气不好,闵南音跟你说了些什么?”
冯芯文顿在原地,贝齿咬紧下嘴唇,她在等,等周敬生自己耐不住开出条件求她。
果不其然。
约莫半分钟过去,只听身后男人开口:“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冯芯文不急不忙。
她转身,嘴里吐口烟圈,把口袋里那颗泡泡糖丢进嘴。
烟掐灭扔掉,腮帮子鼓动。
她把泡泡糖咀嚼出了一种痞里痞气的滋味。
冯芯文其实长得特别漂亮,左边眼角有颗很浅的泪痣,搭配她精致立体的五官,是很难得的美人胚子长相,就是多了几分横气。
一年时间,周敬生也没改变她半分。
“我男朋友想进周氏,你打个招呼。”
周敬生往喉咙里压气:“你哪个男朋友?”
“你管呢,办事就行。”
“好。”
对于他这次意外的爽快利落,冯芯文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你不会诓骗我吧?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哪次说过的话不算数?”
冯芯文仔细认真的看他,直到没揪出半点可疑的痕迹,她才再次出声:“闵南音说,江宁在国外已经怀孕了,是周巡的孩子,你确定你还要找她?”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周敬生喉咙哽住。
他连呼吸都挤不出半口。
周身的空气都像是有毒气体,他感觉到头晕脑胀得格外厉害。
眼眶里慢慢的晕染着一股股热浪。
周敬生一边手强撑住桌面,手背捏得青筋暴起。
冯芯文嚼了嚼:“除非你不介意帮周家人养孩子,不过你那么恨周洪祖,他的命根子又是周巡,你真能容忍得了他跟江宁的孩子?”
冯芯文是最懂他的。
所以说的话,也是最毒心的。
周敬生双眼红得骇人,他站在那一动不动,看似坚挺得像一堵永不摧倒的城墙,实则内里早溃不成军。
好半晌。
他声音极轻的说:“你先出去吧!”
由于从小没生活在一起,冯芯文跟他根本没什么感情。
第99章
更别说,让她关心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比起周敬生,冯芯文可能更在意她能拿到多少钱。
她眯起眼,打量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书房门板拉开,再到关合而上。
这短暂不过十秒钟的时间,周敬生如同煎熬,他搀扶桌角的手指,徒然间失去力气,整边胳膊都瞬时瘫软下去,他人险些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他手掌心红得要滴血。
嘴唇微张,呼吸大口大口往外喘。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糊住,感觉吞咽都扯得生疼。
心脏更是如同压了一块巨沉的石头,喘不过气来。
周敬生坐下去,双手撑住面前的办公桌,小臂都在发颤。
脸色从白转红,再由红转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去拿手机,打电话给蒋阮,冷静过后的声音如常无分:“闵南音什么时候见的人?你找人查一查她消息靠不靠谱。”
那头的蒋阮楞了瞬。
“周总,什么消息?”
周敬生喉结上下翻动,半晌出声:“江宁怀孕的消息。”
“江小姐她?”
“别问那么多,查完打电话。”
知道他此时心情一定差劲到极致,蒋阮没敢多话:“好。”
周敬生还是信不过冯芯文带回来的消息,倘若江宁真要是怀孕,他派去国外盯着的那些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怀孕这么大的事,再是她藏着掖着,总会有一些端倪的。
换个角度来说,他也算是自欺欺人。
江宁跟周巡成天待在一起,两年时间。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
想要不发生点事,都难。
想到这,周敬生感觉自己的心跟脑袋,都要同时炸裂开了。
他抽开面前的抽屉,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相册,相册中一张明媚漂亮的脸,江宁笑不露齿,嘴角弯弯的勾起,一头乌发披在肩上。
那是她大学毕业的证件照。
周敬生当年无意中,从她包里偷来的。
可笑的是,他跟她六年,竟然只留下一张偷来的照片。
其实这两年,国外派去的人多多少少给他传过照片,可那都是偷拍的。
很多没有正脸。
即便有,也不是很清楚。
周敬生拧开胸前的领带,卸下来丢在地上。
他低垂双眼,眼里有泪水,眼神木讷的睨着照片,手指在上边划开一道又一道抹痕,喃喃自语:“江宁,谁允许你怀孕的,你这么做,想好了以后拿什么还我吗?”
周敬生的表情,始终在狠厉跟痛苦之间来回横跳。
直到最后,他看得眼睛又酸又涩。
眼皮一眨,眼泪顺势夺眶而出。
这一切,都被门外偷听的冯芯文看在眼中。
她踮脚无声的离开,走到楼下反锁上房门。
闵南音的电话,恰好时间的打过来,按下接听:“你说得没错,他正在为江宁怀孕的事伤神难过呢,你答应我的钱,什么时候给?”
“别急。”
冯芯文扣着涂染得五颜六色的指甲:“不过我说好了,我帮你传话,你最好别搞出大动静来,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被扫地出门。”
有周敬生这座结实的靠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