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了摇头:“越活越没个人样!”
说完,她修长白皙的手轻轻一挥,一道气流涌了过去,陈海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清醒了过来。
他茫然又惊惧地看向四周:
“这是哪?”
“你又是谁…”
忽地,陈海捂着脑袋,记忆如洪水般涌了上来,眼神也由茫然变得清明。
他全都想起来了。
这是他第二十三世!
每一世都会在36岁前死于非命,就如游戏里的bug,始终闯不了关。
陈海苦笑,去他娘的命运!
女人眉毛一挑:
“都记想来了吧。”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只要你帮我办件事,我可以让你这辈子长命百岁。”
张宏神色微变:“你说的都是真的?”
女人有些不悦,连四周的空气都冷了下来:“我孟婆千百年来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如果完不成任务,代价是什么?”
“你的灵魂。”
陈海思索片刻:“好!”
前几世的遗憾他已无法弥补,这一世,他要抗争到底!
孟婆微微一笑,倾倒众生,眨眼间就来到陈海身前。
她光着一双脚,白皙光滑,没有一丝尘土,随后用冰凉的手指在陈海眉心上轻轻一点:“契约已达成,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肌肤的触感还在,声音却越来越远,陈海打了一个寒颤,身边哪里还有孟婆的影子。
随后,头顶仿佛有一束光,身体被拉入漩涡,渐渐失去了意识。
……
病房内。
老太太半晕半醒,依靠在墙上没有表情和言语,整个人犹如一桩牵线木偶。
半晌后,她起身将支票撕了个粉碎,从窗户外洒了下去。
“走吧……都走吧……这买命钱,我老婆子用不起!”
落魄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小家伙早已哭累,抱着爸爸的胳膊,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时不时还能听见抽咽声。
工作人员敲了敲房门:“不好意思啊,根据规定,死者应停放在太平间,麻烦家属配合一下。”
第3章 第三只眼
老太太捂着心口点头答应,迈着沉重的步子去抱兮兮。
可小姑娘紧紧抱着爸爸的胳膊,怎么也拽不开。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总不可能等她睡醒了再来处理尸体吧?
心一横,只能强硬将父女俩分开。
兮兮被弄醒,见父亲要被抬走,哭干的眼泪再次喷薄而出。
“求您了,叔叔,你们不要抬走我爸爸。”
陈妈受到感染,祖孙俩又哭成了泪人。
工作人员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间。
“嗖!”的一声。
张宏直愣愣坐了起来,抬手就要去拉旁边的男人。
“诈……诈尸了!”
工作人员虽是见惯了死人尸体,比平常人更有胆识,但也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撒开腿丫子就朝外跑。
“兄弟,你工具忘带了。”陈海扯着嗓子,善意提醒。
二人的汗毛直立,惨叫声传遍了整个住院部。医生、护士,还有看热闹的病友全都围了过来,一番检查后,这才确认陈海又活了。
老太太喜极而泣,兮兮大哭着扑向爸爸。
事后,医生给陈海做了全面检查,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上的癌细胞竟然都清零了。
“这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
……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陈海的身体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人也胖了不少。
这期间,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前世。
他记得自己在乱世中得了本古医籍,当时有外敌入侵,他怕古籍落入敌人手里,就藏在了深山中的一处古窑内,当时还放了一块金条,只不过那一世没有活着回去取。
幸运的是,古窑还在,东西没丢。
陈海将金条换成钱,还清了家里的债务。
债务相抵后,手里也没什么闲钱了,房子早就卖了,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继续从医,等攒够tຊ了钱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诊所。
城里租房贵,张宏在招聘网上看到一个乡镇在招村医,包住,面试没什么难度,确认有从医经验后就通过了,他和家里人商量后,带着一家老小便去报道了。
……
棉风村,地处偏僻,虽然贫穷,但人口众多。
医务室坐落在几个村镇的接口处,除医务室是水泥建造,后院还是泥瓦结合的土房,好在院中有一口气古井,吃水倒也方便。
酷暑,午后。
兮兮和老太太都睡了。
陈海躺在凉椅上发呆,回忆着过往,只觉得像一场梦。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农民手里没什么闲钱,小病小痛全靠自己硬抗,再加上他初来乍到,村民对他什么信任感,一天下来最多也就两三个病人,他有些着急,照这个进度下去别说是帮孟婆找人了,自己和家里人都得跟着饿死。
还有孟婆送给他的那份“礼物”,直到现在他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海摇了摇头,不禁对未来有些迷茫。
“村医大哥,你一个人搁那儿想什么呢?”
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个簸箕,冲陈海招了招手。
“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都是邻里邻居,过来坐坐呗。”
陈海微微一愣,看向女人,有被惊艳到。
女人看不出年龄,身材凹凸有致,肤白似雪,头上戴着簪花,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看起来特别有韵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海起身走了过去。
女人很热情,从屋内端了跟板凳放在树下,示意张宏坐。
没过一会儿,她又拿来两根冰棍:“给,吃了凉快。”
见陈海不说话,以为是内向,便主动找话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海,大海的海。”
陈海见她一双亮晶晶的黑瞳直勾勾盯着自己,竟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本地人吧?”
“算是,只不过以前住市中心。”
“哦,那你怎么不继续在城里待着,跑这儿来做村医了?”
“被医院开除了…”
见陈海情绪低迷,女人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叫阮芳草,是村里的裁缝,平时做点小生意,我看你好像有个女儿,以后要是衣服破了、坏了,需要缝补啥的,可别跟我客气啊。”
二人随意拉着家常,气氛倒也融洽。
出乎意料的是,阮芳草竟比陈海大了一岁,只不过她保养极好,看起来就像25岁左右。
由于她生得美艳,离婚后又是独居,村里不少男人紧盯着这块肥肉眼馋,还好现在是法制社会,不然早被村里那群狼崽子给吃干抹净了。
她见张宏一个人躺在屋外乘凉,也舍不得开电风扇,心生怜惜,这才招呼他过来坐坐。
“我比你大,以后你叫我芳草姐好了。”
“对了小陈,怎么没见你老婆跟着一起过来?”芳草试探性地询问,其实心里隐约间有了些猜测。
陈海苦笑:“嫌弃我没钱,跟人跑了。”
他咬了一大块冰含在嘴里,压抑着心中的苦涩。
阮芳草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看向陈海,有惺惺相惜之感。
“芳草,你和陈大夫聊些什么呢?”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子,身上穿着满是泥污的短袖开衫,肚皮和胸膛漏在外面,一肚子的毛,整个人汗津津的,看起来不修边幅。
他故意调侃:“是不是看人小陈长得好,所以看上人家了?”
芳草着拧眉,似乎对这人有些不喜。
“刘老三,你要是来缝衣服、买东西,我阮芳草自然是欢迎,但若是来洗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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