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答应我,不要司牧的命。”
“不可能!”
闻言,她眼底的希望一丝丝褪去。
“那就抱歉了,我不能听你的话,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利用我,去威胁司牧,殷小姐的事,也不是他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司徒席渐渐失控“如果不是他,明珠怎么可能出车祸?”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她厉声道:“你也说过,杀害殷小姐的凶手,是你在职期间得罪的人,即便没有那场车祸,他们可能还会找别的机会对殷小姐下手,殷小姐不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了解事情的经过。
只能按司徒席说的,慢慢推算出前因后果,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司牧的错。
他当时说的话,确实很欠揍,她也想揍他,要是真的有机会,她会的。
“就算没有司牧,只要殷小姐是你的人,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些,不容置疑。”
“这个我当然想过!所以我来赎罪了,但这件事司牧也逃脱不了,所以……”
“司徒席!”
孟梒被司徒席气的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你真是……不可理喻。”
航船离的很近,孟梒想最后再看一眼司牧,她更希望,孟子城也在……
司牧是第一个下船的,他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看到的却是,司徒席对她步步紧逼。
似乎风一吹,她便能掉下海去。
不过,司徒席真被冤枉了。
他并没有逼迫孟梒。
“司徒席!”
“司少可算是来……”
砰!
猝不及防的,司徒席挨了司牧一拳。
司徒席用手蹭了蹭嘴角上的血,自嘲了一番,司牧不再看他,而是跑向了孟梒。
孟子城看到这一幕,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姐!抓紧了,千万别松手啊,我马上……”
看到孟子城也来了,孟梒更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风声太大,她没有听到孟子城说了什么。
她松开礁石,突然,脚一滑,她向后仰去,而背后,就是万丈深渊。
不仅是脚滑的原因,还有风浪太大的原因。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
她被悬挂在那里,手被司徒席紧紧地抓着。
司徒席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她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呼吸骤停,想都没想的从轮椅上站起来。
他本就残疾,他的手许久没活动过了。
即使孟梒不重,他也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着她的手,看着他的表情,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他艰难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
孟梒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的腿……”
孟梒亲眼看到,他是跑过来的。
他的腿,不是残废了吗?
“我的腿,是残的,可我更不想看着你去死。”
“你救我,是因为我的这双眼睛吗?”
他被她问住了,真的是因为这双眼睛吗?
“或许吧。”
他的语气,不是肯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本来她死了,司牧就会变得和他一样痛苦。
可是,他似乎会更痛苦。
司牧很自责,因为他比司徒席,只差了一秒。
而这一秒,就是关键期。
他安抚着孟梒:“小梒儿,别怕。”
她摇摇头:“我不怕。”
看着她憋红的脸,司牧心急如焚,他站起身,似乎又不太放心,又转过去。
“司徒席,你给我坚持住了!千万别松开她的手。”
司徒席斜了他一眼,道:“司少再不快点,就凭我这具残废的身体,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的。”
话落,孟子城便带着绳子赶了过来,很快,孟梒被救了上来。
“小梒儿,吓坏了吧?”
孟梒调侃道:“吓坏的恐怕不是我,是某人吧?”
司徒席抓的她很紧,抓的她生疼,但她明白,他是为了不让她掉下去。
她很疑惑,司徒席不是想杀她吗?为什么要救自己?
她看向司徒席,只见他面如死灰的坐在礁石上,好像是在回忆。
司牧真的被吓坏了,一直抱着她不肯松手,但他心中有个疑问,不得不问问司徒席。
孟梒被孟子城带走,他则坐在司徒席对面的礁石上,问:“司徒席,我知道当年的事你释怀不了,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不应该挟持小梒的,还有,我想问,你为什么会比我先一步抓住她?”
“因为我不想让她死。”
“你……”
“对!”他冷笑“我时隔多年,又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她,你司少看上的女人,你说,可不可笑?”
司徒席的笑声更大了,他在笑他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你!想都别想。”
“我自然是不敢肖想司少的女人,我还会祝福你们,幸福快乐,白头偕老,司少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比你先一步抓住她吗?”
爱她,不就是希望她可以幸福吗?
即使自己得不到,那又如何呢?
司牧很想知道答案,急切的问:“为什么?”
他毫不含糊的回答:“因为我经历过,你知道我当年亲眼看到她死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有多痛苦吗?”
他摇着头:“司少当然不会知道,司少的那两年,至少等到了她,而我,就算是等一辈子,也等不到她了。”
因为失去过,深知失去的痛苦,所以即使是拼命也想去保护她,没有失去过,又怎么会懂得珍惜呢?
司牧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明白了其中道理。
“我明白了,司徒席,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也相信,你不会再想伤害小梒儿了,对不对?”
说起来,他还要谢谢司徒席手下留情呢。
司徒席反问:“司少不知道自己以前树立了多少敌人吗?以后就算没有我,也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想要她的命,到那时,她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他如今又有了重生的希望。
司徒席本来以为自己今日要葬身于此,有来无回,却没想到这次来看清了自己的心。
明珠……
应该不会怪他吧。
“这就不劳司徒先生费心了,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去保护她了。”
经过这件事后,他怎么可能会让孟梒再陷入危险之中?
“这样最好,要是你保护不好她,可就不要怪我抢人了了。”
司徒席眯了眯眼眸,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果然,腿又动不了了。
见状,司牧快速的将他的轮椅拿过来,见司徒席走路如此困难,司牧开始上手。
“喂!你……”
司牧将司徒席整个人扛到肩上,粗鲁的把他放到轮椅上。
司徒席作痛:“嘶……”
他推着他:“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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