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的一路上,付鸢身体都绷得紧紧的,紧靠着车门。
要下车的时候,霍宴沉道:“有事打我电话。”
他这话已经强调了几遍,付鸢依旧道:“好。”
霍宴沉却没有马上开锁,他像是在酝酿什么。
付鸢最怕他这样。
他一这样,她就害怕他说的每一个字。
上次他就是这样,然后说出让她猝不及防的话。
付鸢心慌得发颤。
霍宴沉沉默了一瞬,看她惊惶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啪”的一声开了锁。
付鸢松了一口气,下了车。
……
付鸢去了学校,却没有进教室。
她昨天被舒沂欺负,今天有些害怕。
舒沂每次想发泄,都会持续两三天。
这段时间都是付鸢的噩梦。
她想等上课铃声响了再进去。
她一进教室,舒沂就朝她看过来。
上课的时候,舒沂一直盯着她。
付鸢垂着头。
课间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敢去洗手间。
就算去上了,也是战战兢兢,找人很多的时候去。
但就算这样,她也很不安心,好像下一刻,就又会被堵住。
她这一天都没怎么听进老师在说什么,有时候紧张起来,还会耳鸣。
上午最后一节课上课之前,付鸢上完厕所出来,刚好和舒沂她们那帮人撞上。
舒沂冷冷看了她一眼,付鸢侧了侧身给她让路。
直到舒沂进了洗手间,付鸢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回教室。
但回教室的时候,她看到走廊上闹哄哄的,全部在往下面看。
付鸢朝着下面看了一眼,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楼底下,萧梁站在一辆跑车前面,在抽烟。
付鸢往下看的时候,萧梁正漫不经心的,抬起头,隔着两层楼,和她四目相对。
他迈开了步子,朝着楼上走。
付鸢呼吸都停了,慌乱的转过身。
萧梁的步子却迈得很大,她还没进教室,他就已经在教室门口堵住了她。
第017章 平安
付鸢喘着气,站在那儿。
萧梁眸色很深,问:“你跑什么?”
他还问她跑什么。
付鸢苍白着脸,惊恐的看着他。
萧梁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他手里拿了个平安符,是上次心烦的时候和朋友去寺庙里,被朋友撺掇着求的。
他求的时候其实什么也没想,但是今天开车路过付鸢学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开了进来。
这会儿他站在这儿,都觉得自己有病。
好像从那天付鸢在将夜喝完酒,他就有些不对劲了。
但来都来了,他不打算把这个平安符带回去。
萧梁问:“你什么时候放学?”
付鸢心里一沉,她低着头,声音都有些不对了:“萧少,你上次说……说我喝完酒,就不再问难我。”
萧梁的眼里看不出是恶意还是别的什么,只让付鸢心里发怵。
萧梁问:“我有说过要为难你?”
付鸢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周围开始闹哄哄的。
萧梁虽然人很渣,但其实他的皮囊长得却是很好看的,是很吸引人的那一挂。
萧梁自己也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
他道:“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说完转身往楼下走。
付鸢一个下午都没办法好好安心上课。
她一个下午都在想萧梁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她要怎么解决。
又要怎么跟霍宴沉说。
但是没想多久,她没多少心思想了,因陈芮在下午第二节课要上课,趁着回座位的时候,偷偷给她递了一张纸条。
付鸢刚开始没敢打开,后来等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才敢借着做作业的时候打开来看看。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放学后赶紧跑。
付鸢只看了一眼,就把纸条给收了起来揉碎了。
后面两节课基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身上一阵阵的冒冷汗。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付鸢背着书包就往楼下跑,可还没跑出教学楼,她就被人一把给蓐住了,拖到了废弃的实验楼后面。
那人将她狠狠的抵到了墙上。
头晕目眩中,她看到了舒沂朝着她走过来。
“跑!老子叫你跑!”
付鸢抱住了头,她没再吭声。
“听说你还会勾引野男人了?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送一个啊?”
付鸢始终没吭声。
后来,时间久了,有人看着付鸢一动不动,大概是害怕了,扯了扯舒沂:“哎,别弄了,到时候别真的出事了。”
舒沂才停了下来。
她大概也是觉得快要毕业了,心里对未来的茫然和害怕,让她更加的想要发泄。
这次下手没有轻重,心里也有点害怕起来,看了付鸢一眼,被人扯着走了。
付鸢坐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快黑了。
她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包里随身会带一套衣服,自己慢慢摸索着去厕所换了,又洗了脸,才发现,脸上有一块青的。
等从厕所出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付鸢不用看来电显示也知道是谁。
可是她不太想接。
她把手机放进了书包。
然而还没等她把拉链拉好,她就听到了一道温沉的嗓音:“付鸢!”
第018章 电话
付鸢脊背一僵。
霍宴沉已经迈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形将付鸢罩住,垂眼看她,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却显得很沉:“怎么不接电话?”
付鸢刚刚把响着的手机放进包里的时候,霍宴沉应该已经看到了,她想撒谎说没听见都不行。
付鸢垂着头,没说话。
霍宴沉伸出手指,想要将她的下巴抬起来。
付鸢一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心里就止不住的紧张,那种肢体的接触,让她觉得发慌,发烫。
她往后躲了一下。
她其实觉得霍宴沉的很多行为已经过界,但是他不明说,付鸢就不敢去提。
霍宴沉手指一顿。
昏暗的天色下,霍宴沉的目光比他身后幕布一样的夜空还要沉,他的声音压低:“为什么不接电话?”
付鸢的头发披散着,遮住半边脸,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拙劣的借口。
付鸢的声音软软的,又小:“以为是别人打过来的。”
霍宴沉看着她,声音沉了沉:“付鸢。”
付鸢心脏跳动了一瞬,提着书包的手指紧了紧。
但是她没出声。
霍宴沉看她这个样子,沉默着。
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往学校外面走。
付鸢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都很沉默。
霍宴沉上了车,付鸢跟着上车。
后来因为太疼的关系,她把头靠在了车窗上。
但是没多久,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很突兀。
付鸢的电话很少有人打过来。
霍宴沉没回来之前,平时除了陈芮和将夜的徐哥,基本不会响,而这个时候响起,付鸢心里其实有预感是谁打来的。
“怎么不接?”
付鸢心里正不安着,霍宴沉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顿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背包的拉链,低头一看,果然是萧梁。
她看着萧梁的名字,抿了抿唇,余光能看到霍宴沉线条锋利的下颚,和握着方向盘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
付鸢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挂断了,道:“是推销的电话。”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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