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辰妃一边却又害怕,这种矛盾终日折磨着他痛不欲生。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足以让他此生都后悔的决定,灭了琳琅国,让辰妃此生再无依靠,只能依附于他。
可他没有想过,辰妃性子如此炽烈,在他灭了琳琅国后,辰妃自刎于他面前,只留下一句话。
“但愿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皇帝后悔莫及,可已无力回天。
原来如此,所以在猎场,他透过我,看的是辰妃。
所以,他心里对谢饶年很是放纵和疼爱,明里,却又表现得不屑一顾。
所以,谢饶年不会是太子,因为他身上流着琳琅国的血,皇帝对着谢饶年,就像对着辰妃一样。
既疼爱,又愧疚,还有些怕。
呵,这就是男人,既要还要,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权利的牺牲品。
18
“原本,我是打算自己救,没想到,你倒是个不怕死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谢饶年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丝心疼和责怪。
来不及深究,内官突然过来,说皇帝宣我两觐见,我内心冷嗤,看来,我这好妹妹,是一刻也不想让我安生啊。
皇帝的帐篷内,跪了一地,还有一名黑衣模样的刺客。
沈清月正趾高气扬看着我,我不觉好笑。
她若是知道,她的好夫君刚刚是如何拿皇帝当挡箭牌,此刻,怕是不会如此趾高气扬。
“大胆沈嘉闵,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不快向父皇跪下认错!”
皇帝还没开口,倒是沈清月先开了口,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太子想吃了她的眼神。
“太子妃,我倒是不知道,这父皇还坐在殿上,何时轮到你来大呼小叫了。”
沈清月一时心虚,看了一眼皇帝,行礼道;“父皇,儿媳只是太过担心父皇,一时越据,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皇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柔声对我:“嘉闵,无妨,既已受伤,免礼吧。”
沈清月闻言,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手里的帕子也快搅烂了。
“是,是她,就是她给了我们五千两,要我们刺杀,可我们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刺杀的是当今圣上啊。如果知道,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我们也不敢啊!”
“圣上饶命,饶命,都是她,是她!”
跪在地上那黑衣刺客忽然用手指着我,情绪激动,我这才看到,那人手中还拿着一张带血的银票,上面印有王府的私印。
“沈嘉闵,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今日,若不是太子拼死才将父皇救了出来,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太子闻言,嘴角抽搐,我想他此刻杀了沈清月的心都有,可沈清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可自拔,哪能看得见。
“来人,将这毒妇与谢饶年一起拉下去!”
沈清月这喧宾夺主的毛病,真是得改改啊。
可惜,她只是一个太子妃,太子和皇帝都还在这大殿内坐着,没有人动。
沈清月一时尴尬不已。
我冷笑:“太子妃,为何如此笃定,我便是这幕后指使之人,这幕后之人为何不能是你和太子。”
“凭什么?姐姐,你这嘴依旧巧言善辩啊。”
沈清月缓步向我走来,恍惚中,就如同那日她将我割舍削肢一般,盛气凌人。
我不由紧了紧拳头,恨意涌上心头,沈清月,别急,慢慢来。
“东山突然大火,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太子更不可能未卜先知。岳鹿山的布防又是临时由谢饶年负责,试问,还有谁能如此精准知道父皇的行踪?”
“而父皇带着援兵赶到时,刺客早已四散而逃,试问,谢饶年身经百战,武艺自是不用说,为何连一个刺客都没有抓到,现场只剩你们二人?”
“再问,据说,那刺客为何单单只是刺伤你的左臂,性命却无虞?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姐姐的苦肉计,是想用自己的命为谢饶年博个好前程?”
“本来这一切你皆可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搪塞过去,只不过,太子抓到了一个刺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和谢饶年,铁证如山,我且看你如何辩解!”
高位上的皇帝闻言簇了簇眉,看向我原本温柔的眼神此刻也有些凌厉。
19
“哈哈哈……”
我忽然笑出声,为沈清月鼓起了掌。
“好计谋,当真是好计谋。为了陷害我和王爷,不择手段的好计谋。”
沈清月不以为意,只当我是垂死挣扎。
“那我问你,刚刚那刺客说,行刺之时,并不知是父皇,为何现场,那刺客直呼,皇上?”
沈清月并不在现场,闻言,她脸色变了变,看来太子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还有,正值春日潮湿,东山山火是如何起的?若不是你,为了将此事与太子撇开关系,故意放火?”
“更甚,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好夫君在父皇遇刺之时,竟大逆不道,拉父皇为他挡刀!这是我能预料到的?若不是如此,我怎会替父皇挡下这一刀?”
“世人皆知,王爷虽骁勇善战,但却是个纨绔不堪,放浪成性的性子,从不过问朝事,更不会有如此计谋。怎的,父皇如今尚还健壮,就想着清除障碍了?”
我们这个皇帝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重,不过,又有哪一任皇帝不是?
更何况,用皇帝挡刀,是太子做出来的事实,皇帝怕是早对太子失了心,众人闻此事,更是对太子投去鄙夷和质疑的目光。
我们的太子,怕是此刻既失了圣心,又失了民意。
在我接二连三的追问下,众人的天平此刻都有些倾斜,但还是摇摆不定,我需要来剂猛药才能让天平此刻尽数倾斜于我这边。
“来人,带上来!”
侍卫压着一群人走上来,沈清月一见,瞬间变了脸色。
我挑眉看着她,没想到吧,你找的这群刺客早就被谢饶年琳琅国那群手下控制。
那雄鹿本是太子放出,故意引皇帝去事先设好埋伏之处,故以到约定好之处时,他能如此淡定将皇帝护在身后。
而后,见那群刺客来真的,我们贪生怕死的太子才会拿皇帝来挡刀。
他们都是这岳鹿山附近的猎户,故而能在最短的时间抓来雄鹿,将皇帝带到他们事先隐匿好的地方。
“对,是她,我记得,她还给了我们一枚发簪作为信物,说是事成之后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离开京城。”
我一步一步走向沈清月,生来自带的威压感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带有王府私印的银票,只要去钱庄,或是随便收买一王府中人,便可拿到。可妹妹,这发簪,你今日才戴上,刚刚还在和我炫耀,如此私密的私人物品,可不是谁都能伪造来的。”
“你若是还觉得不够,还有,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被侍卫带了过来。
“饶命,饶命,我不是故意纵火,是太子妃,太子妃说东山已有此刻混入,恐危及圣上安危,命我偷偷在东山放火,将那群此刻猝不及防烧死在山中。饶命啊……”
“你说是太子妃,可有证据证明?”谢饶年忽地开口。
“有,有,这枚玉佩,便是当时来找我之人给我的。”
那汉子哆哆嗦嗦递上一枚玉佩,我将此递给皇帝,皇帝一看,瞬间脸色大变,这玉佩,世上仅此一块。
是皇后与皇帝的定情之物,故,皇后将此赠与儿媳。
20
火的确是我放的,不过,我自是不会以王妃的身份。
但刺客还真是沈清月找的,只是她没想到,在她走后,我又给那群刺客补送了一根发簪。
我那好妹妹啊,平日就爱模仿我,我俩身形又相似,蒙上面纱,不是亲近之人,确实不好辨认。
只不过,她真是该改改老是爱俯身在我耳边说话的毛病,不然,这东西,拿得也不会如此顺手。
谢饶年更是拔剑指向刚才指正我们的刺客,冷声道。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是谁指使你构陷皇家子弟!无论那人许了你什么条件,你现在不说,我便直接杀了你!”
谢饶年本就经历战场厮杀,又生得高大英武,此刻冷声凝眉,更是肃杀之气尽显。
此刻那剑就抵在那刺客的喉咙管,没有命,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享受不了。
刺客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全部崩溃。
“是太子妃,太子妃让我假扮此刻,诬陷王爷和王妃,这银票是我在王爷的账房内偷的。”
皇帝自然是要查清楚,不然他不会轻信任何一方。
很快,去检查的人便回来,朝皇上点点头示意。
哐当,一个茶盏砸在了太子脚下,沈清月也被吓得直接瘫软,跌坐在地上,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她怎么会输了。
“畜生,畜生,朕如今还健在,你便如此心急想要这皇位,不惜以朕的性命为你的跳板。我原以为,娶了这沈清月,你能收收性子。”
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看向太子。
“没想到,这沈清月竟如此不知轻重,将朕的太子也带歪。来人,太子和太子妃从今日起,在东宫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东宫半步。”
呵,这皇帝,看来还是不舍得将自己的儿子治罪,一句轻飘飘的话,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沈清月一名女子,真是可笑。
沈清月现在还
热门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