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短短时间就被皇太子后来居上,要不是他筹谋得当,他恐怕早就卷铺盖滚蛋了。
楚民远这会儿看周明妍真是浑身不舒坦,偏偏还对付不了,明的不行,暗的不能,简直是心火直烧,心头一阵狂暴直冲脑门,却是刚才这周三出来的及时,他也没有借口冲进去了。
“所以楚将军愿不愿意赌一把呢?”周明妍手里这些文武官员早就清算清楚了,一直扣在手里就是在等楚民远冒头,不管接下去要怎么整治他,总是要先一步把人吊出来才行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本来还以为楚民远在这西北位高权重这么久,应该很快就会因为被挑衅过来亲自对上他们,谁知道这老家伙倒是谨慎的很,试探了一波又一波,要不是他们不怕麻烦全都逮进来,那试探怕是还要折腾一阵呢。
“周三姑娘都说到这里了,老夫哪里还有不应之理,只是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老夫这功夫都是用在战场上的,是那杀人的功夫,到时候上了擂台刀剑无眼,伤了残了可莫要怪老夫下手狠。”楚民远看着周明妍的眼神阴沉沉的宛若看一个死人。
可巧了周明妍看楚民远的眼神也冰冷地仿佛看死人:“楚将军有这个觉悟便好。”
周明妍冷冷一哼,她浪费那么多口舌,步步挑衅步步紧逼,要的就是这【刀剑无眼】四个字。
阴阳相携第二十四天
楚民远应下周明妍的擂台这一个消息不过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罗醮城, 等到第二天罗醮城西边一字排开的,新春、新济、新宁和新贵四座重镇都收到了这个听起来很假的消息。
但是董氏的各个产业都经过一轮大震荡了,衙门里好多人还被城里的军士直接押走了, 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吗?
所有人都觉得可能要出大事儿了。
当然一同传过去的还有周明妍的那些言论,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确实承诺了不会拿西北边境的安危开玩笑。
有人不信觉得她是在瞎搞乱来:“这京都来的贵人可真会选时候, 正经秋收备战的日子还在胡闹。”
当然也有信的人,还因为这么长时间许愿的关系,拥护周明妍的人可不少, 听到这样的言论立刻就给他撅回去:“说什么屁话呢?准太子妃定有她的深意, 你一个三天吃不了半勺盐的人,倒是帮着满桌山珍海味的贵人们操起了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怎么就不能操心了?万一这西戎要是打进来……”
“你可闭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准太子妃可是承国公家的姑娘,周家多少儿郎死在这块地方, 就是你们全家昏了头做了西戎的细作, 人家准太子妃也不会耽误了备战!”
“你敢不敢上王府门口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整个西北还是孟大将军, 现在的河西郡王镇着, 便是人家准太子妃真的乱来,郡王也不会同意的。
西北这一块虽然一直冲突不断, 但是打进来的情况还真没有,西戎过来抢也是抢一抢没有反应过来的外头村子, 并且这边的各个村子都放着狼烟, 受到袭击立刻就会点起狼烟, 周边驻守的边军马上就会驰援。
结果差一点就是村子被抢, 好一点就是没来得及抢,人就因为驰援赶过来逃跑了, 再好一点的就是进来的西戎人被村子里的人拖住了,然后被赶来的边军噶了。
这里的百姓基本都有儿郎参军,村子里的老头也多是退役的边军,整个西北处处民风彪悍武德充沛。
不管是前头承国公府周家还是现在的孟大将军,几代西北将领都比较靠谱,皇帝也一直很看重,所以整个西北军民一直保持着高水准的实力。
反倒是西戎那边,虽然没有乱成一锅粥,但是内部冲突纠葛一直没有停过。
有了这个前提,西北这边对于周明妍要楚民远退位让贤这事儿,并不是特别的敏×感,相比他们不感兴趣的赌注,他们只对擂台感兴趣。
毕竟大家都是尚武之人,对于敢和楚民远这个将军比武的准太子妃那可太好奇了。
就在这一众百姓期待之下,三天一晃而过,河西郡王孟抚江于比擂的前一天回到罗醮城,除了他本身军务结束之外也是收到了周明妍请他来做见证人的消息。
孟抚江当时收到信的时候,看着上头的赌约只感觉两个字:儿戏。
这场擂台比武的赌约,里里外外都透着儿戏,但偏偏,一个提了,一个应了。
按照他的想法这个赌约比武是万万不能的,尽管他也是时刻想把楚民远拽下来,但人家军功实打实在那里,他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还没有退,他怎么开口叫比自己小的人退下呢?
若是做些什么小动作,他也做不出来,有违他的一贯的行事准则,所以他只能熬着,熬到熬不动了,他也算对得起陛下,对得起自己了。
目前看来这个儿戏的比武赌约,确实是个光明正大拉下楚民远的好机会,但是一想到和楚民远比武的是准太子妃,孟抚江整个人就不太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怎么跟陛下交代?怎么跟死在西北的皇太子交代?怎么跟提拔自己的老国公交代?
不能,万万不能!
孟抚江身形已然健硕,但头发已经花白,这一轮巡边结束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憔悴,然即便如此,他刚回城就不顾劳累来到了承国公府,打算好好劝一劝这位准太子妃,结果直接被人从门口引进了二道门里的书房内室。
他虽然心下奇怪这见面的地点,但心里确也是不怕的,毕竟他自己都这把年岁,便是和准太子妃私下相处也不用避讳。
谁知他却见到了,这辈子都不敢想再见到的人。
“孟大将军这几年可还安好?”年轻的男子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比起三年前更加修长挺拔,带着温和的笑意从内室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殿下?”孟抚江虎目圆睁,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老人家粗糙有力的大手都有些哆嗦了,想上前又有些踌躇,最后双手抱拳附身就要单膝跪下来,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姬长恒,“臣孟抚江见过皇太子殿下!”
“孟大将军免礼。”姬长恒双手托住孟抚江,“我身子还没有痊愈,如今可托不起将军,将军莫要和我来这些虚礼了。”
手臂被托住的时候孟抚江还有些恍若梦中:真的是殿下?殿下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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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见怜!苍天有眼!
当初是陛下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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