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来找我兑奖,奖品内容是为你唱一首歌。卡片丢失不补,但你要是求求我,我勉强考虑一下。
ps:没想到吧,我还会唱歌。放宽心,超好听,你稳赚不赔。”
岑望嘴角的弧度再次扩大。
原来姜喜澄还会唱歌,他对她的了解又完整了些。
岑望思前想后,都没想出家里有什么合适的地方能放置这张卡片。
放在相册里,怕把上面的字迹蹭花,放在抽屉里,又觉得没个外层防护措施太不妥当。
于是,他打开了购物软件。
岑望搜索了专门收纳小卡的铁盒,一直挑到凌晨两点才把图案选好。
鲜艳美好且独一无二的。
才是他心中的姜喜澄。
*
月初,第三次模拟考如约而至。
淮城一中从建校以来的传统便是依照成绩顺延考场,每个班级几乎一半人都不能留在自班考试。
比如姜喜澄、岑望、贾之洲在第一考场,杨许然、纪昀在第二考场。
这就导致复习资料在不同教室间来回搬运常会丢失,所以总能听到老师在考试后怒斥某个同学:“你是来读书的还是喂猪的,连书都能丢了,怎么不把你头丢了!”
姜喜澄并不喜欢大考,正规严肃的全校排名占一部分原因,需要腾空桌洞桌面桌底占一部分原因。
大考必须清空教室,但高三要用的教材、习题册、教辅用书等涵盖高中三年,数量多得惊人。
所以每当这时候,高三牲们都会在学弟学妹的注目礼下,跋山涉水地把一摞摞书搬到隔壁楼的大厅空旷处。
姜喜澄考数学时,有一道填空题算出了两个答案,她记得是要用某种方法排除其中一个,但她死活想不起来是哪种方法。
冥思苦想间不经意抬头,就瞥到了鬼鬼祟祟的一幕:有个同学在偷看小抄。
而且这个同学姜喜澄还认识。
看来教室有监控也无法根除作弊行为啊,还是有人胆子大,会顶风作案。
不过姜喜澄认为这和她没有关系,这是教务处该管的事,她也不打算去举报。
她不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正义使者,也没有精力去应对举报对方反而拉下仇恨的后果。
再怎么权衡,也还是解决她眼前的这道数学题重要。
姜喜澄随便蒙了一个上去。
考试结束铃打响后,姜喜澄迫不及待地要去询问岑望。
她想知道她忘记的方法是什么,也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蒙对。
一到大考,原本合并的课桌就会被拉开,改变为单人单桌。桌与桌的距离并不远,仅容两个平均体格的人并肩通过。
岑望坐在一班一进门的第一个座位,那个位置旁边不是墙,是窗台。
他仍坐在座位上,姜喜澄走至他身旁,侧过身:“15题,你的答案是什么?”
岑望回:“七分之根号三。”
姜喜澄“啊”了声,有些沮丧:“那我蒙错了,所以二分之一那个答案是怎么排除的啊?”
岑望找了张空白的草稿纸,开始给她讲解。
讲解到一半时,姜喜澄倏忽被一个肥硕的大屁股顶了下,身体朝前倾去。
姜喜澄惊恐之余本能伸出双臂保持平衡,以防扑在岑望身上。
结果,整体呈现的情景是——她把岑望窗咚了。
姜喜澄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这是什么老土的玛丽苏啊!这是什么女上男下的诡异姿势啊!她八百年前就不看这种工业糖精了。
可怎么轮到她经历时,她怎么就……怎么就不舍得松开撑着窗沿的手呢。
姜喜澄觉得,她好像有点理解甜宠剧的女主人公了。
哪怕是这么荒诞奇葩的剧情,她居然也感受到了一眼万年的心动。
岑望被姜喜澄的手臂困在这方寸之地,身体自由活动的范围极其有限。
他抬眼,视线定格到她脸上。
细小的碎发随重力下垂,毛绒绒的长睫毛,双眼皮褶皱漂亮到耀眼,两颊红润,唇瓣微张。
眼神是亮的,是柔软的,是迷离的。
亦是勾人的。
岑望喉结上下滚动。
第34章 人格魅力
“你说闻也抒要是和她…一样,还怕追不到岑望?”丁嘉薇朝姜喜澄的方向努努嘴,和离她最近的女生搭话。
宋梁月在一班一贯是默默无闻、独来独往,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找她聊这些。
而且她觉得这话怪怪的,听着好像是替闻也抒抱不平,但细细品来,却是对两位女生的态度都很…瞧不起。
但出于礼貌,宋梁月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实事求是地回话:“可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岑望也没推开她。”
她的弦外之音是:当事人都不介意,别人就没必要多管闲事了吧。
但丁嘉薇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反倒不高兴起来,言之凿凿道:
“怎么不是故意的,难道就她娇弱,就她被撞一下站不稳?那是岑望有教养,当着这么多人给她个面子,她要是识相一点肯定会主动撤开呀。”
宋梁月嗤笑一声,心直口快:“可你之前帮岑望递毛巾,他也没给你面子啊。”
丁嘉薇双手抱胸,瞪大眼睛,似是没料到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女生居然这么不留情面地顶撞她:
“我早不喜欢岑望了,你提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思啊?”
她上下扫视宋梁月,自以为是地分析道:
“你不会喜欢岑望吧?你这种平凡到扔进人群就看不见的,没戏!还是说,你跟姜喜澄本来就是一路人,我一说她,你倒是先破防了?”
言语间是令人生厌的轻蔑。
宋梁月正要开口,贾之洲的声音冷不防在背后响起:“丁嘉薇你一天天的闲得没事干了,乱嚼什么舌根?姜喜澄和宋梁月招你惹你了?”
丁嘉薇翻了个白眼:“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你倒当起护花使者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贾之洲暴脾气上来了,往前进了一步:“我有没有资本都不耽误我教训你这个爱瞎叭叭的人!”
丁嘉薇挺起胸脯:“怎么,你一个男人还要打女人啊?你还叫不叫个男人?”
贾之洲踹了脚碍事的凳子,凳腿划拉出刺耳的声响:“别他妈拿性别当挡箭牌,咱就事论事成吗?”
贾之洲的胳膊被轻轻拉了下,他扭头看过去。
宋梁月语气平淡,丝毫未被丁嘉薇的言语伤害到,说出口的字句却如同利器一般扎在丁嘉薇的心上:
“我是很平凡,是很普通,但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接纳我自身的一切。”
“反倒是你,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着急对我进行容貌攻击,你就这么自卑吗?你对岑望爱而不得是你的事,别牵连无关人等。”
“只能靠诋毁姜喜澄获取认同,你真的又可怜又好笑,不过也没关系,你就这么自欺欺人地活下去好了。”
宋梁月善解人意地一笑。
贾之洲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姐,你这攻击力我是认可的。”
丁嘉薇泪水在眼眶打转,狠狠剜了两人一眼,夺门而出。
姜喜澄早在争吵声响起的时候就松了手,回过身来,愣愣看着三人对峙。
她不是在看戏,也不是享受别人替她出头的快感,只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贾之洲为她出头她是不惊讶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热情仗义的男生。
没想到的是与她素不相识的宋梁月,也会为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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