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只好又欠了他一顿饭,天上又飘了小雨,他送她回家。
到了楼下,宋泊简又撑伞送她一段。
应家亲戚众多,阮吟这几年也接触了不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傲慢劲儿。
能像宋泊简这样教养好脾气好,从不低看别人的,极少。
“阮吟。”宋泊简突然叫她,“你最近工作上跟绪凛接触的很多吧。”
阮吟下意识地心虚,“嗯……怎么了?”
她刚才跟应绪凛说了几句话,他那个人老是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宋泊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宋泊简只是说,“他跟他大哥之间,还有他跟应家之间,很多矛盾无法调和,这潭水很深的,别被卷进来,保护好你自己。”
释放善意总是叫人温暖,她点点头,“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她进了单元门,宋泊简才离开。
阮吟回头搭电梯上去,一路都很平静,她还以为会突然出现什么身影。
她正要松口气,打开家门的时候,心又提了上去——
应绪凛坐在她家沙发上,怀里抱着优优逗弄。
看到她,朝她凉凉地挑唇一笑。
第70章 我能被你吊着?
阮吟在门口顿了顿,平息了心情,换鞋进门。
她走到沙发旁,还没等开口,新姨从卫生间出来,笑呵呵地,“二少爷,热水放好了。”
看到阮吟回来了,新姨擦了擦手,过来高兴地说,“阮小姐出差提前回来了?哎呀你看,二少爷买了好多吃的用的,来看优优,还说要帮忙给孩子洗澡呢,人可好了。”
阮吟瞥了眼那位“人可好了”的男人,优优在他怀里,小的像个袖珍娃娃。
阮吟将带回来的吃的放好,卷了袖子,“我去洗吧,新姨今晚天气不好,你要不然就别走了吧。”
新姨还没说话,应绪凛在旁边说,“不要紧,新姨想回家的话,我送她。”
阮吟暗暗瞪他一眼,他看不见似的,低头握着优优的小手摆弄。
好玩,那小手指胖嘟嘟的,小小一只,又可爱又弱小。
优优很好奇,老是不住地抓他衣服,鼻子和耳朵,觉得是个新奇的玩具。
应绪凛也不生气,平日里对人刻薄,对小孩倒是和气。
新姨知道阮吟折腾了这两天,肯定累了,就说,“我先给孩子洗澡,哄她睡了,阮小姐休息一下,孩子交给我。”
说着,过来把优优从应绪凛怀里接走,带去了浴室洗澡。
新姨一走,阮吟刚要跟过去,应绪凛就在后面伸手勾住她的腰,嘴唇贴上她耳朵,“躲我?”
阮吟一颤,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新姨那头将门扣上了,她才咬牙掰他的手,“应绪凛,在我家不要乱来……”
“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家乱来。”他的手滑下去,勾住她裙角,“今天的事,你最好解释一下。”
“我没什么可解释……”她掰他手指,用了力气,“我今天很累了。”
应绪凛哪里察觉不到她的抗拒,不轻不重地往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累了还跟宋泊简吃宵夜?”
阮吟低喘了一声,濡湿的触感留在耳朵上,令她难受不已,脑子浑噩,脱口说,“你不是也跟别人吃宵夜……”
应绪凛埋头在她颈间,笑了,“吃醋了?”
阮吟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冷淡地说,“我没有。”
她说没有,应绪凛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他怎么会听不出来里面的口是心非。
他解释道,“那是我老师的女儿,老师对我有恩,帮了我很多。他女儿以前很叛逆,考大学的时候我辅导过她一阵子……她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我没兴趣。”
他用鼻尖一点点蹭过她的脸侧,“我只对你感兴趣。”
阮吟有一种很复杂的感受,她总会被这个手段高明的人挑起一些不该有的反应,但那应该是人身体里最原始的东西,不是她可以用意念控制住的。
但她还是生气,气自己。
疲倦的,冰冷地,推他的手,“不要,应绪凛,不要在我女儿身边的时候,对我说这样的话。”
察觉她今晚上对他很抗拒,应绪凛垂眸看她,“我不是说过,今晚去南山。”
“我也不想去南山。”阮吟侧头,拒绝他,“我们不该这样……”
“大嫂后知后觉了,不该看的我看了,不该摸的我摸了,你当你跟我还能回到清白的时候?”
应绪凛也带点脾气,他跟她说过很多次,不要抗拒沟通,有事找他。
但她却习惯的把他排除在世界之外,她可以接受应绪云侮辱性的安排去相亲,也可以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宋泊简这个普通朋友帮忙。
他给她的电话,她仿佛打了就会吃亏,怕他害她。
他不爽,就忍不住刻薄地说,“你现在才想端着,晚了。”
说着故意的,抬手把她最上面的纽扣挑开。
这个轻挑的举动激怒了阮吟,她后悔已久,她踏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每多走一步都是在把自己逼入绝地。
她马上把领口合拢,掩不住怒意地盯着他,“不要这样应绪凛,我说了我不想,不要再来我家里了,我会告诉新姨,不要给你开门。你走吧。”
应绪凛看她突然跟刺猬似的来刺他,忽地冷冷笑了,很嗤之以鼻地说,“大嫂欲擒故纵学的不错,只是用在我这里,不太合适,是你来求我的——你觉得我能被你吊着?”
阮吟难堪不已,他是站在制高点的,而她诸多不堪。
她只是被一些混乱朦胧的情绪覆盖,让她无力去应付他,扭头往浴室走,说他,“你走吧。”
她还没走到浴室门口,外面门被用力合上。
她回头看了眼,应绪凛已经走了。
她心情很不好,拉开浴室门,走到新姨和优优旁边。
站在这里,她才感觉自己过的真实一些,这才是她应该要去面对的生活。
新姨看阮吟一脸疲倦,往外看了眼,“我听见关门声,阮小姐,是二少爷走了吗?”
阮吟点了下头,“嗯……他先走了,新姨你要回家,我叫车给你。”
新姨看她这样,“我又不是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回家去,今晚我留下照顾优优,你就好好休息吧,看你最近很累。”
阮吟握着优优的小脚丫,喃喃地问,“新姨……应绪凛来都说什么了。”
“二少爷人真的蛮好,连大少爷都没买这么多东西过来,他还主动说要给孩子洗澡……”新姨说起来就满肚子不平,但是说了两句就打住了,换个话题,“二少爷还跟我拉家常,说咱们家里香皂的味道好闻,问我什么牌子的。”
阮吟一愣,起身去旁边的肥皂盒里看了看,新姨不解,“怎么了?”
“没……”阮吟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她闻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气味,她已经习惯了,可应绪凛好像不止一次对她身上的味道感兴趣。
从浴室置物架那里,她拿了一只很精致的小玻璃罐,里面的液体只剩下不多了。
她拿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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