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迷你版,在她最喜欢的小姑娘伊芙的脸上。
蓁宁心头久久地惊荡:“杜柏钦或许已经知道你了,你知道吗?”
男人笑了一下:“至少他没有处置我,一切还有机会。”
蓁宁覆了一层霜雪的睫毛微微发颤:“你见过你女儿吗?”
年轻的男人摇了摇头,重新戴上了帽子,眼睛有些红了。
蓁宁慢慢地放下了枪,这时脚下的冰面忽然传来细微的咔嚓一声,男人脸色骤变,猛地一个冲跃,拽住了她的手。
蓁宁的下半身已陷进了冰河,年轻的侍卫趴在地上费力地将她拉上来,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狗吠声,鲁鲁嗅到了她和侍卫的行踪了。
一辆深绿色巨大军用轿车正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山道上绕圈。
司机开车,蓁宁坐在后座的中央,被一左一右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夹着,方才他们押着她在车里换掉了结冰的衣服,又经过了一番雪地里长途跋涉,终于回到公路旁,从另外一条山路转道绕回泛鹿庄园。
在经过一个山道弯口时,司机远远地看了一眼,忽然目光一闪,看了下后座的侍卫。
蓁宁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泛鹿的司机目光眺望着黑漆漆的山脉中遥远的一点亮光,有些不安地低声说了一句:“殿下的车驾。”
蓁宁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山脉对岸的泛鹿庄园的后山道,连成一线的数个微微亮点,应该是一整排车灯,正以飞快的速度冲下山去,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蓁宁有点打颤:“怎么了?”
身旁的侍卫面容丝毫不动:“也许临时有急事。”
蓁宁一夜没睡,天边已经露出薄薄的晨曦,又是新的一天了。
剧烈运动过后全身肌肉酸痛而僵硬,蓁宁在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脚趾头,冻得又红又肿。
凌晨七点多,整幢庄园一片寂静。
昨日夜里将她回了泛鹿,值夜的佣人上前来服侍,蓁宁原本以为回来迎接她的会是一场狂风骤雨。杜柏钦不在庄园里,一切有条不紊,连佣人的脸色都是宁静的,仿佛她只是到后山的雾中散了一场步。
早晨八点,蓁宁走下楼梯,客厅里立刻站起两个黑衣男人,神色恭敬却带了一丝紧张:“束小姐?”
禁锢她的警备一夜之间提高到了最高等级,蓁宁摸摸鼻子,走回了房间。
自她醒来之后,泛鹿庄园仿佛失去了生气似的,泛鹿庄园的大主子消失无踪,蓁宁连司三都没有见过。
傍晚在花园餐厅,蓁宁忍不住问了一句:“司先生在哪里?”
佣人正低头将一盅浓汤端上,白色骨瓷烫一圈淡淡金边的盅里冒着热气,闻言摇摇头:“抱歉,束小姐,我不知道。”
蓁宁噢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默默地铺餐巾。
蓁宁当天在夜里接到了司三的电话,一贯的温和语气:“束小姐,殿下在荫花别院休养。”
蓁宁正在楼上书房工作,手中的铅笔在再生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灰色痕迹:“他怎么了?”
“没有事,例行疗养。”
“好的,晚安。”蓁宁的手指将电话捏得紧紧的,好一会儿才松开了,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倒在了沙发上。
陆军总医院大楼。
何美南站在病房门口:“他叫你们来的?”
詹姆斯和谢梓齐齐点头。
何美南十分冷淡:“他这一次的情况很糟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詹姆斯坐在沙发上,一边从手提电脑中调取资料,一边笑着调侃了一句:“老大,我可听说了,泛鹿最近热闹极了。”
杜柏钦不愿吸着氧召见下属,要求护士给他撤了输氧管,这会儿呼吸有点难受,只皱着眉头:“干活。”
詹姆斯心里惦记着何美南的话 手上飞快按了几个键,翻转电脑到他跟前:“找到了。”
杜柏钦凝视屏幕上的资料:“当时跟着她的那名驾驶员,现在可还在康铎?”
詹姆斯尽量简练地汇报:“你那天安排下来我就立刻去调查了,他现在海岛上执勤,等了好几个小时后才联系上,第一次去问,他说当时是和将小姐一块儿将你拖上飞机的,其余一概不知。”
“我联络了他的上峰,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压力有了,他说救援机找到你时,你的伤口已经进行了止血处理,并且他承认了将家许了他保持沉默的好处。”
詹姆斯摊摊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将小姐的确是在救援飞机上将受伤的你接回,女孩子嘛,有点虚荣心也正常。”
杜柏钦眉心拧紧,摇了摇头:“基地的医生说,如果没有及时止血,我根本撑不到回去。”
詹姆斯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文件,也很疑惑:“你是想搞清楚当时的事情?不过也的确奇怪,调查报告我看过,现场除了你,一个活人也没有,不是将小姐,会是谁?”
杜柏钦手撑住额头,心头忽然跳得很快:“查一查束蓁宁。”
詹姆斯明显一愣:“束小姐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杜柏钦说:“她当时在图姆岛屿附近。”
这一次连詹姆斯也愣了一下,他原以为不过是泛鹿府上一段风流艳史,没想到竟然远比这复杂,他瞬间警觉起来,立刻说:“给我一点时间。”
他脚步匆匆地推门离去了。
谢梓跟着敲门进来,杜柏钦正在接电话,指了指病床边的沙发示意他坐。
谢梓听了一下就明白了,电话那头是将茉雅的父亲,将维上将是殿下的老师,这位将军大人得知两人要解除婚约的消息,十分震怒,还特地打电话来将他痛骂了一顿。
将维在电话里头说:“我听到了城中的流言,召她回来,臭丫头直接离家出走了。”
杜柏钦一手握着电话,只静静地听着。
“柏钦,她在南部战役一事获得无数赞誉,连我都为她自豪,她也是从小任性惯了,如果此事她撒了谎,是我管教不严,我女儿令家族蒙羞。”
“柏钦,你在重新调查此事?”
“是。”
“能否保全小女声誉?”
“这对另外一个人不公平。”
将维上将理所当然地说:“我可以做出补偿。”
杜柏钦愣了一下,听到了这种贵族式的口气,忽然就明白了那天蓁宁在泛鹿的愤怒和绝望。
挂了电话后,谢梓上来报告工作,正事汇报完了,跟他说:“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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