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记忆以来,你从来都不承认对我做过那些事情。”
慕瑾之知道自己理亏,喃喃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再给我一个机会,烟儿。”
季茹烟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连着好几天,季茹烟都没和慕瑾之交流。
慕瑾之只能沉默地陪着她检查,治疗。
医院对于季茹烟恢复记忆的事情十分重视。
因此对季茹烟地检查治疗都很谨慎。
季茹烟的伤口已经痊愈,但还要继续在医院待一段时间。
林清河能自行走路了,马上就来到季茹烟这边关心。
慕瑾之还在病房,林清河就像看不到他一样,对季茹烟道:“等你出院后,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也可以来医院工作,怎么样?”
慕瑾之马上道:“烟儿的工作在车队,她的工作不是你说了算的。”
“好。”季茹烟忽然道,“我也想另选一份工作。”
慕瑾之慌了:“烟儿,留在车队吧。”
季茹烟道:“你知不知道,我失去记忆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从你那里感受到了难以言状的难受。”
“我在躲你,我不可抑制地想看你,却又觉得会被伤害。”
“即使失去了记忆,我的内心依旧是难受的。”
慕瑾之没想到自己对季茹烟的影响这么深刻。
季茹烟说到了这里,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这晚,慕瑾之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家。
一路上,他的大脑都是放空的。
强撑着到家里才敢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抗抑郁的药从口袋里掉出来,慕瑾之想去够,却怎么抓不住。
他觉得,自己就是活该。
没什么吃药的必要性了。
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必要性了。
他看向放在桌上的小刀,就想见到了自己的救赎。
只一下,就能结束了。
他站起来,握住了刀。
刀刃对准了手腕,一点点接近皮肤。
◇ 第二十九章
刀划上去的时候,血珠从伤口渗出来。
皮肤被划开的刺痛感让慕瑾之心头一震。
心里绷着的那根铉好像忽然就松了。
握着刀的力度松开,伤口并不深。
但慕瑾之觉得心里的那种痛似乎少了一些。
这个发现让慕瑾之呼吸都乱了。
他就想马上回到水里的鱼,迫不及待对着下一个位置划了下去。
血腥味弥漫在屋子里,慕瑾之却像一点也感受不到一样,一刀又一刀。
他不知道自己划了多久,只知道疼痛遍布整个手臂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原来手臂上已经划满了累累伤痕。
慕瑾之吸了口气,又觉得还差点什么。
不知道季茹烟在被压倒在废墟之下的时候,是否也这么疼?
她受的伤,她经历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也如此难以忍受?
想到这里,慕瑾之才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既然想要弥补季茹烟,想要得到她的原谅,那就理应要感受她曾感受过的疼才对。
不然要怎么才能感受到她的难过?
慕瑾之想着,就将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臂,一刀划了下去。
刀刃划开肉的感受比仅仅刺破皮肤要来的更烈。
慕瑾之心里却通畅了很多。
这么一来,他就和季茹烟一样了。
到了第二天,慕瑾之来到季茹烟的病房。
见季茹烟看着自己,慕瑾之便马上将衣袖卷起来,然后把伤痕累累的手臂展示给季茹烟。
季茹烟吓了一跳,慌道:“你干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你曾今也经历过很多的难过和疼。”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那些黑暗无光的日子里,我无法想象你在经历什么。”
“可是我发现了你的日记本,我知道了那些故事。”
“我无法像你一样地感受,所以我将那种感受化成了实质性的痛,这样就像我已经体会到了你的不容易。”
“就像,我已经陪在你身边经历你经历的那些。”
慕瑾之声音低沉,期待地看着季茹烟。
没成想季茹烟不高兴地喊来了护士给他包扎。
护士见状也是大惊失色,一边说慕瑾之不理智,一边说伤口再不处理就要出问题了。
可是慕瑾之一点也不在乎,他只想看到季茹烟的想法。
季茹烟扭过头去,不看慕瑾之的伤口,等护士走后,她才不情愿地对慕瑾之道:“你不必如此,也不应这么伤害自己。”
慕瑾之马上道:“不,这不是伤害,这是让我体会到你的感受,我才能更知道你需要什么,我才能弥补你,才能让你原谅我。”
季茹烟知道慕瑾之的抑郁症严重,却不想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她没办法对慕瑾之的自残行为视而不见。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见到慕瑾之的手臂时,心疼便冒了出来。
她也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乎他的。
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无所谓,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恨。
不管怎么说,不能再让他做出那样伤害自己的事情。
想到这里,季茹烟禁不住叹了口气。
“你不需要这么做。”
“我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因为从我来到车队工作的时候开始,我就经历了太多。”
“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回朋友,从朋友开始。”
说完,她不再去看慕瑾之。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默。
◇ 第三十章
咚咚咚咚。
那是慕瑾之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他简直不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
季茹烟说她想和他做朋友。
那是不是说明他可以被接纳?
慕瑾之心头的那种郁结瞬间一扫而空。
他大喜过望,连要做什么都不知大。
他今天来到这里,本来是抱着被冷漠以待的准备的。
没想到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慕瑾之点点头:“烟儿,谢谢你还愿意接受我。”
季茹烟没说话。
两人间的相处逐渐融洽,然而林清河又来找季茹烟了。
“烟儿,最近怎么样?”
他嘘寒问暖好一阵,才没好气地对慕瑾之道:“你怎么还在这里?真的很碍眼。”
慕瑾之抓住机会对林清河道:“怎么不行,我和烟儿是朋友,我关心我的朋友那不是应该的么?”
林清河本想说他痴心妄想,可是见到慕瑾之得意的神色,他忽然有点明白了。
“烟儿,你和他……关系恢复了?”
季茹烟咳嗽了几声:“我和慕瑾之就是朋友。”
林清河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慕瑾之,你耍了什么把戏?”
慕瑾之本不想和林清河说什么,但他觉得林清河实在是太令他生气了。
要不是他开车时非要撞自己的车,自己又怎么回被季茹烟误会?
因此他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手下败将。”
林清河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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