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日夜苦读获得燕楚帝青睐,又在皇后的帮扶下,入主东宫成为了太子。
他其实始终没忘记李月纾,只是他本以为自己终于有能力去迎娶她的时候,才发现身居高位,已然身不由己。
皇后害怕傅萧霁的羽翼丰满后难以掌控。
在得知萧书婉因幼时机缘巧合下,见他一面后便倾心多年的事情后,安排萧书婉住进了东宫。
傅萧霁别无他法,只得接受。
谁知皇后竟然要他上书请立萧书婉为太子妃。
第十二章
傅萧霁百般不愿,可皇后口中却说着那莫须有的人心:萧书婉乃名将之后,其父旧部林立,身世颇受朝廷武将怜惜,娶她能拉拢朝中武将的心。
傅萧霁只觉得可笑,萧书婉虽是忠烈之后,可到底不过一介孤女,萧将军生前颇受敬重,死后却也是人走茶凉。
那些武将,全是皇后一党,让他娶萧书婉为正妃,是想绝了他倚靠朝中贵胄氏族之路。
他的太子之位,竟要靠取一个女人来维系,傅萧霁只觉荒唐。
僵持不下时,南疆突然说要送来公主,嫁与燕楚太子为妃,以结秦晋之好。
在听到南疆送来的和亲公主是南疆嫡公主的时候。
傅萧霁心头狠狠一颤。
立刻上书燕楚帝。
言明南疆嫡公主身份尊贵,应册立为太子正妃。
虽然燕楚帝应允,但傅萧霁知晓自己已然犯了大错。
他已经将李月纾置于险境!
因此,他只能强行抑制住自己对李月纾的欢喜,用冷漠与疏离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她。
成亲那日,傅萧霁拼尽全力,才勉强克制住内心的喜悦,他的心像一只被羁绊在笼子里的野兽,挣扎着要狂躁起来,他拼命的稳住自己,身子却还是微微颤抖。
新婚之夜,萧书婉派人把他请走,他亦清楚萧书婉私下对李月纾的故意为难。
可是他别无他法。
他分明爱着她,可是他又不得不用将她推开的方式来保她周全。
萧书婉的那些手段他清楚,他也知道相信他的纾儿是全天下最为良善之人,绝不可能做出陷害或威胁他人之事。
可是,他却只能站在萧书婉的身旁,说着一句又一句令她伤心的话。
每一次,看着李月纾逐渐暗淡的眼神,傅萧霁避开目光,然后狼狈的逃跑。
他总是怕自己再多待一秒,便会功亏一篑。
可是每天夜里,李月纾绝望的眼神,又会在他的脑中浮现,令他夜不能寐。
心头的歉疚如野草舨疯长,他默默的记下,心里总想着:等日后,一定要对纾儿更好一些。
傅萧霁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再等等,一切的部署就快妥帖了。
在傅萧霁意识到萧书婉对他下了药之后,他心中再也压抑不住对李月纾的爱意与歉疚,他任凭着心中的欲望操纵着自己,第一次主动的踏入了李月纾的住处,宣泄自己的情感。
等傅萧霁清醒过来,他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李月纾,他再一次落荒而逃。
没想到,等他再一次踏进这里,却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傅萧霁抬起手,想抚上李月纾的面容,但又无力的放下。
他紧闭双眼,沉重的叹了口气。
“很快了,我的部署很快就完成了……”
“纾儿,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呢……”
第十三章
李月纾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座农家小院,一个姑娘亲切的唤着爹娘,随后一对布衣夫妻携手走出,慈爱的应着。
等到那个姑娘稍微长大些,她的身旁多了一个男子,两人琴瑟和鸣。
可是她始终看不清梦中人的模样。
忽然之间,墨色的云遮天蔽日,李月纾看见那姑娘在拼命逃跑,双脚染满鲜血,姑娘惊恐的回头张望,脚下不查直直掉下山崖。
悬崖之上,赫然立着那名男子的身影。
这时,她看见了那姑娘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也终于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样——傅萧霁。
李月纾睁开灰暗的眼睛,淡漠而枯涩。
这些时日,傅萧霁处理完政务,都会去看看李月纾。
只有在锦绣阁的短短几个时辰,他才能放下伪装,对着沉睡的李月纾吐露心声。
今日,他刚走到李月纾寝殿门口,就听见杯子碎在地上的声音。
傅萧霁脚步猛然一顿,心跳如鼓,一个念头从他心底升起。
他冲进殿内,却惊呼一声。
“纾儿!”
瓷片碎了一地,李月纾瘫坐在地上,右手手腕处,是一道狰狞的伤口。
带血的瓷片从她的左手滑落,深深的刺痛了傅萧霁的双眼。
幸而李月纾刚醒不久,身上无力,因此伤口并不是很深,在傅萧霁简单包扎后,便止住了血。
傅萧霁将她抱回床上。
“殿下,臣妾不是萧书婉。”
李月纾干涩沙哑的声音,在傅萧霁耳边响起。
傅萧霁身子一僵,他的喉咙发紧,徒劳的张了张嘴。
终于声音发颤,艰涩的开口。
“我知晓,纾儿,你相信我,再过些时日……”
傅萧霁忽然又将另一半话咽了回去。
李月纾的声音疏离:“殿下知晓什么?是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感觉,还是被冤枉后委屈的心酸,还是——”
“自己的孩子化作血水消逝的感觉啊!”
李月纾没有如疯妇般的质问傅萧霁,她的双眸宛若一潭死水,只是无神又空洞的望着傅萧霁。
傅萧霁鬓间生出冷汗,心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令他喘不过气来。
“况且,殿下既不知如何开口,便不要开口。”
傅萧霁心底微颤,面色紧绷,紧抿着唇,仿佛在忍受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压力。
这些年,燕楚帝沉迷求仙问道,身子每况愈下。
皇后一党把持朝堂。
而他与皇后的关系越发紧张,皇后发觉他不好掌控后,已有改立太子之意。
傅萧霁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如今大体已准备妥当,静待时机。
兹事体大,他不敢贸然将此事宣之于口。
即便面前只有李月纾一人,他还是选择三缄其口。
“臣妾原以为,殿下早已忘了臣妾,臣妾原本想着,就守着孩儿,平淡度过一生,可殿下的所作所为让臣妾觉得荒唐可笑。”
“殿下既然从未想过要信任臣妾,又为何要救臣妾。”
李月纾闭上双眼,神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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