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院子中喝着冰茶,瞧着家里小厮把那棵罗汉松艰难的砍成小段,又推着小车拉去厨房。
时笙原本想着再帮他们打一掌,可她现在是人是清醒着的,一掌就得把那树打成碎屑。
如此一来也不好拿去当柴火了。
这不,没帮他们还可瞧三日的砍树,也算是打发时间。
“妩儿。”沈氏朝蘅芜苑院子里走来。
“沈姨。”时笙拖着沉重的身体站到一半便被沈氏快步走来拉着坐了下了。
“你这孩子,这么能喝那么多酒?!都第三日了看起来还是恹恹的,可好受些了?那摄政王府的小姐没事儿吧?”
时笙捏着自已因起身而抽痛的脑袋,缓缓道:“那日喝完酒就把她们扔回摄政王府了,她们府里那大夫还成,不会有事儿。”
沈氏道:“你可喝了醒酒汤?怎会晕了这么久?”
“那日足足喝了五种酒,什么醒酒汤都没用。不喝了。”她又觉得头疼的厉害,便道:“沈姨,我要去躺下了。”
沈氏看向时笙那只睁开一半的眼睛,无奈的叫了乔南兮过来扶她进屋。
瞧着时笙半靠在乔南兮身上的背影,沈氏叹了口气,“这孩子,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喝酒嘛?!还一喝就喝到天亮,还喝五种酒!”
“母亲,你在嘟囔什么呢?姐姐起了吗?”肖念一最近都在时笙找来的先生手下上课,他都好久没空来蘅芜苑了。
“你今日怎么得空了?”沈氏这些日子也是难得见到自家这个儿子。
“今日先生终于熬不住了,说要歇息两日。”
沈氏轻轻点点头,道:“不要打扰你姐姐,她身子不适,一边玩儿去!我再带些谢礼去瞧瞧先生,怕是教你累着了。”
沈氏念叨着便走远了。
肖念一听着这话也不敢再去打扰时笙,只能自已跟自已玩了。
要知道他这姐姐说锤他那是真锤啊!就连父亲都没打这么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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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时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酉时了。
她觉得还是自已扎针管用。
这针一扎,简直神清气爽。
“时笙啊!你酒醒了吗?!”
时笙听到这声音,感觉脑子又抽着疼了起来。
“你没事儿干吗?”时笙挑着眉看向进屋的宫忆安和裴菱。
“见过时笙姐姐。”裴菱福身道。
宫忆安往她窗边小榻上一坐,抱怨道:“这不就是没事儿吗?!厉衍那狗贼什么都不说,我哪能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忽然就开始有事儿了?我这一无人脉二无兵权的,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任人摆布。
更何况我年纪也大了,总不好如那些小姑娘一般在闺中玩什么刺绣插花之类的吧?
前些日子容韵说是给我做叫什么麻将的东西来打发时间,要四个人一起玩。也不知她做好了没有?”
时笙悠悠道:“年纪大的黄花大闺女。”
宫忆安:...................
裴菱垂着头身子抖得厉害。
“你笑什么呢?看不起谁?”
裴菱连连讨饶,“不是我,我没有。”
“宫主属下有事儿禀报。”乔南兮进了屋。
“说吧。”
“国公爷回京都了,可是在府门前被李罗李将军身边的小厮叫走了。说是李将军有事儿和他说,他放下包袱便走了,只让小五随身跟着。”
时笙道:“什么事儿这么急?都不进家门的。”
乔南兮道:“听着大约是叙旧之类的,那小厮说李将军派人在府门口守了好几天了,就等着国公爷回府拉他去喝酒。也确如他所说,这些日子的确有人在门口守着。”
时笙点点头,道:“嗯,再派两个人去盯着,让他少喝些,就说我说的。一把年纪喝什么酒?”
“是。”
宫忆安不赞同道:“就你?还管你父亲喝酒呢?”
时笙一拉被子又躺了回去,“他就得听我的。”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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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别看着只有两章,下一章等于两章的字数咯!爱你们!
第113章 缓缓插进他的眼睛
两个时辰后。
“你们,不行。又穷又爱输。”时笙把手里的牌一摊,开口嘲讽。
宫忆安,裴菱:....................
她俩直接输完了手里的零花钱。
容韵工钱高,还能再输几天。
“换人。你们俩泡茶去,再弄点零嘴来。”
输干净的两人直接被赶离了‘赌场’。
时笙朝乔南兮道:“派人去将军府瞧瞧,什么酒可以喝这么长时间?”
乔南兮道:“是。”
时笙又道:“十二,你缩在那儿干什么?来啊!”
十二猛摆手,“属下还要攒钱买大宅子呢!”
宫忆安瞧着时笙面前那一堆银票,觉得很难受,道:“以后的酒,你买。我没钱了。”
时笙抬眸看向她,满眼的不赞同,“不成,来我家找我喝酒还要我卖?自已带着来。我有钱也不能这么破费。”
时笙忽而瞧见乔南兮有些慌乱的脚步。
正色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宫主不好了,国公爷不见了,李将军也在书房晕了过去,跟着的小五也不见了,另外派去的两位属下也晕了。”
宫忆安面色也沉了下来,在这等关头能对肖国公下手的,十之八九也只有晟帝了。
时笙冷着脸站起身,“把所有人叫回来,把肖念一和沈姨带去摄政王府,护好他们。”
摄政王府厉衍布局多年,想来必定会有暗道什么的,会更安全些。
宫忆安有些担忧,道:“王府人够了,让他们跟着你吧?”
时笙道:“不必。”
说完便直接飞身走了。
乔南兮朝十二道:“去把夫人和公子带到前厅。”
裴菱道:“我去帮宫主吧!”
宫忆安道:“她是有自已主意的,她不让跟着就别去了。南兮,你们有联系她的东西吗?你送一样去相府,拿给苏淮。再把他母亲接来王府。”
乔南兮点点头,指了个人把手中的哨子递给他,又道:“今日幽州王夫妇也进宫了,说是家宴。”
宫忆安道:“晟帝就是看着厉衍不在京中了,想必就是和幽州王勾结了,我们也小心些吧。”
乔南兮没有透露自已的身份,只因着父王身份特殊,而眼前这位会是未来的皇帝。
一行人商量完便往前院赶。
裴菱又道:“魏琪,我去联系魏琪。”
宫忆安点点头,觉得这个时候也得是魏琪出手的时候了,“去吧。”
***
时笙先行去了将军府,将军府正在因着家主晕了还弄丢了肖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忽而瞧见时笙,这才冷静了些。
“见过郡主!郡主恕罪!”李夫人和李清姿直接带着下人跪下了。
时笙上前给人把了把脉,“与你们无关,起来吧。他们也无碍。”
“多谢郡主。”
时笙知晓将军府必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只是来确定父亲被带走前是否中毒罢了。
中的是迷烟,便不会再单独下毒。
城外的北疆土兵迟迟不离京,晟帝所说的是留他们过节,不过是想要留下他们帮他解决厉衍罢了。
解决厉衍却是必得朝着他家里的女眷下手,厉衍离开京都之时一定是做好了防卫的,再有地藏宫在京中的人手相助,现下的王府时笙是放心的。
肖父虽然上交了兵权,却是实实在在的北疆军队明面上的掌权人。
所以肖父暂且不会有事儿。
她忽而听到了地藏宫的哨声。
时笙循声而去便看到了在小巷里的苏淮。
“干嘛?”
“晟帝今日在宫内,办了家宴。所有宫家宗族都在。”
苏淮这话的意思便是,晟帝今日要动手了。
时笙勾着唇笑了笑,“你把你们的人手带上,再把宫忆安叫上。
今夜带你们,覆皇权。”
苏淮心下凛然,眸色有些沉,“晟帝还有不少人手,你能行吗?”
时笙道:“十万禁军不朝本宫主动手,本宫主随便杀。”
说完也顾不得再多啰嗦,便直接往皇宫飞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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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宫。
“皇弟你这酒快喝完吧!一直留着干什么!”晟帝看着幽州王面前的酒杯,故作不悦。
幽州王笑着端起酒杯,道:“皇兄也真是,这酒虽好,也不能贪杯,臣弟还要照顾着自家王妃呢!”
今日晟帝中午便叫他进了宫,他都只来得及和自家闺女说是宫内的家宴。
晟帝最近时常叫他进宫,不是喝茶就是下棋,却是一字不提让他手下江湖中人的事儿。
可谁知今日忽而提了!就连回府吩咐之事都不让他亲手写信,防得紧着呢!他是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出去!
晟帝高声笑了出来,道:“皇弟对王妃的感情真是多年如一日啊!好好好,这便是最后一杯了!”
太子笑着问道:“今日父皇为何如此高兴?不知儿臣可否得............”
“哟!忙着呢?”
中人把目光转向大殿门口忽然出现的时笙。
晟帝眸色沉了下来,“朕,不记得请了郡主。”
时笙上前走了几步,面上带着笑,“我来找人的。我父亲呢?”
幽州王瞧见时笙,忽而松了口气。
皇后蹙着眉,冷声道:“懿华郡主好生没有规矩!见到陛下竟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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