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沫耳际响起:“这么着急是要去找季洛铭吗?我带你去好不好?”
季洛铭坐在车里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食指缓慢而有序的敲着方向盘。昭示着他现在的不耐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旁边落下,季洛铭皱了眉抬眼看去,就看见旁边车子里苏瑾沫那张惊慌的脸,心里一紧,甚至来不急看清开车人的脸,那车已经冲了出去。
季洛铭咬着牙把油门一踩到底,轰鸣的发动机声在这个月光明亮的夜晚像一只暴怒的狮子。黑色的布加迪在繁华的市内街道划出漂亮的行进路线,黄色的兰博基尼紧随其后,越走越荒凉,连灯光也稀落起来,苏瑾沫看着身边这个嘴角带着奇异微笑的男人,心里的恐惧无边无际的扩散开来。
季洛铭眉头皱的更深,再加速,和布加迪并驾齐驱,左打方向盘把布加迪往路边挤,车子的碰撞声和苏瑾沫的尖叫声在夜晚显得尖锐而突兀,季洛铭咬牙,扫了一眼路况,猛打方向盘,布加迪躲闪,正好卡在了路边的消防栓和一棵树中间,被迫停了下来。
季洛铭迅速下车,打开苏瑾沫这边的车门,来来回回的看了两遍,确定 她没事之后,才阴沉着脸把另一边的男人拖了出来,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季洛铭心里有火,用了十成的力,那人踉跄后退几步,跌倒在路边,已经见了血,再回头的时候,季洛铭一把捷克C283手枪就瞄准了那人的眉心。
“你找死!”几乎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季洛铭的青白的骨节咯吱咯吱的响。
那人并不慌乱,擦掉嘴角的血,缓缓的起了身,站定,标准的六十度弯下腰,声音恭恭敬敬:“少爷。
第13章 酒会
季洛铭并没有讶异,刚才打他那一拳,他就已经看见他是谁。
“独狼,你居然敢动她?!”季洛铭双眼轻眯,一种天生的黑暗主宰的气场让周围的温度也冷了下来。
“属下不敢,”独狼始终低着头:“只是少爷不肯见属下,迫于无奈只好出此下策……”。
季洛铭看着眼前的人,漆黑的眼眸像一只狼,良久良久,才缓缓的放下枪,声音不带温度:“如果还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
转身走到车边,把受惊吓不小的苏瑾沫抱了出来。放到自己的车里,就要开车离开,独狼略带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属下奉命而来,请少爷回去!”
季洛铭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里没有起伏:“回去告诉他,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
车子扬尘而去。
苏瑾沫终于缓过了神儿,那眼角偷偷看季洛铭,就凭那青白的脸就知道他气的不轻,本来就害怕,现在看他这副样子,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心里更委屈,咬着嘴唇,硬生生把要掉下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过了好久,已经回了市区,季洛铭脸色还是那样,苏瑾沫撇撇嘴选择妥协,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颤颤:“洛铭……”。
车子一个急刹,苏瑾沫差点磕到。
“下车!”季洛铭声音已经压着怒气,却还是冰冷的吓人。
苏瑾沫扭脸看了看马路对面的苏家大门,手里的安全带拽的更紧低着头倔强的坚持:“不要。”
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季洛铭刻意躲着她般,今天中秋,终于,人月两团圆。可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季洛铭看着她低头的鸵鸟样,咬咬牙,狠狠心,声音里的怒气更胜:“我再说一遍,下车!”
心里的已经压下去的委屈又上来了,苏瑾沫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拽着安全带的手没有任何放开的迹象。
她是苏家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再娇蛮再任性都有人心甘情愿的哄着她捧着她,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赶下车还赖着不走过?
可是他是季洛铭啊,她爱了三年了季洛铭。
然而,爱,总要有温柔回应,不然,我拿什么去坚持?
“季洛铭,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苏瑾沫终于哭出声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哭的要喘不过气来,可是手里的安全带依然拽的死紧。这样一个人儿让季洛铭红了眼,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用力的抱紧。
苏瑾沫拗着脾气不依,在他怀里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一手打他“季洛铭,你混蛋,混蛋……”。
季洛铭抱着她任她发泄,她的眼泪顺着脸庞滴落在季洛铭的脖子里,烫的他心疼。“沫沫……沫沫……”他一声一声的唤着她,软了嗓子低低的哄:“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哭够了的苏瑾沫埋在他的怀里,环住他劲瘦的腰,鼻音还是很重:“不许再赶我走了……”
亲爱的季洛铭,别再放弃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回了。
季洛铭直起身体仔细看月光下还带着泪痕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清亮的像是藏了月亮的光,比今晚的满月的还要亮。季洛铭被她看的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吻上她的眼。声音沉沉:“好。”
沫沫,我是何其幸运能遇见你,可是,你遇见的,为什么是季洛铭呢?Rashomon的季洛铭呢?
中秋过后没几天,江氏举办了一个商业酒会,也顺便为老二周彦楚接风。
当叶景言一身酒红色抹胸席地长裙挽着司陽进去的时候,真是好巧,温婉一袭白色单肩齐膝短裙站在程墨凡面前,那么恰到好处的一白一黑经典绝配,那么自然的她伸手为程墨凡抚平了领带。
叶景言目光只是顿了两秒,没怎么当回事,拿了一杯香槟,挽着司陽去向熟人打招呼了,举杯向不远处的被美女包围的周彦楚点点头。
一直以来,她都随程墨凡叫他一声二哥,许久不见,人群中,他还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一枚,季洛铭还是那副样子,苏瑾沫自然也来了,而且颇受欢迎,被某个青年才俊一直缠着,苏瑾沫单纯没什么心眼,一直傻乎乎的跟人东拉西扯的聊着,季洛铭没事人似的,只是手里的红酒没断过。
叶景言蹭过去,不怀好意的笑:“四少爷,好兴致啊。”
季洛铭也笑,跟叶景言凑得更近,竟然调戏起她来:“美人在怀,自然是好兴致。”
叶景言把手搭在季洛铭的肩膀,巧笑嫣然:“这美人,你有福消受吗?”
季洛铭感受到某处射过来的冰冷目光,立刻跟叶景言拉开了距离,耸了耸肩:“得得,当我什么都没说。”
叶景言笑出声来,抿了一口香槟,又看了一眼苏瑾沫,挑眉:“你就这么由着他?”
季洛铭看过去,那男人越来越放肆,凑得那么近干嘛?!苏瑾沫还没心没肺的笑的花枝乱颤的,当他是死的吗?
季洛铭皱着眉没有说话,伸手又拿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叶景言看着他有些落拓的侧脸,突然觉得以前那个痞子一样的季四少爷骨子里藏了那么多外人不知道的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习惯了嬉笑怒骂后,少年心事几人知。
“别让爱你的人等太久……”叶景言带了香槟味儿的话说出来竟然也文艺起来,季洛铭浅笑,看了一眼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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