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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7 12:32:26 来源:挑藏网 点击:

隔着木纱门,那人又命,“兰台必有扶风的内应,再查。”

陆九卿应了,亦亟亟往楼下走去。

那亟亟的脚步声声踏在姚怀七的心口,她一头的冷汗,心乱如麻。

兰台的内应不是别人,是她。

下药的人是她,见良原君的人也是她,兰台有扶风的内应,难道扶风就没有兰台的线人吗。

要查,自然能查个清清楚楚。

但若陆九卿再来,必是要盖棺定论了。

再过不久,医官也已拜别景瞻垂头走了。

木纱门推开,那人披着一件玄青的袍子出来,连玉带都不曾系,就堪堪地敞着怀。

他是八尺余高的身量,此时居高临下地立着,那赫赫威仪压得她不敢抬头。

她不敢抬头,也就不知他此刻的神情。

但粗粗一想便知,他此时必如十殿阎君,要命的罗刹。

其人并未说话,却抬手拽住了她的胳臂,她还没有站起来,便被拖进了室内。

脊背的伤口大约是被拉得大开,她低呼一声,疼出一身薄汗来。

忙闭紧了嘴巴不敢吭声,由他拉着不敢挣脱。

那人将她拖到湢室,一把丢进了浴缶里。

第137章抚遍她每一寸肌骨

水花四溅。

她呛咳数声,挣扎着坐起身来,伤口乍一浸在水里火辣辣地疼。

她瑟然打着冷战,怛然失色地望着景瞻,低低叫道,“公子......”

那人俯睨着她,黑目蒙着一层冷意,“恶毒!”

姚怀七从前在魏营见过有人砍树劈柴,原是费力吃苦的事情,但若沿着纹路去砍,轻易就能叫那木头开裂。

她从前只知林木如此,不知人的心也是一样的。

她的心也因他的话一寸寸地裂开。

“你亦是女子,怎会生出如此肮脏的心思!”

她心口一窒,脸色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她想,她原是最不愿生事的人呐。

她恨不得一句话不说,一个人不见,恨不得日日躲在桃林祖屋里。

她低声辩白,声音微颤,“是她要杀姚怀七。”

那人的声音陡地扬了起来,“她不会杀人!”

姚怀七眼眶一红,也许是罢。

阿娅不会杀人,只有姚姚怀七会杀人。

巴图鲁要杀她的时候,景瞻不曾看见。但姚姚怀七杀人的时候,景瞻却是亲眼目睹。

原也怨不得他,谎话说多了,他怎还会再信。

她眸光黯然,将将垂下头去。那人却凤眸微眯,向后一把拽住了她的乌发,“你点香的时候就没想过,阿娅就是十万铁骑么!”

姚怀七被拽得疼了,却不敢叫出声来,眼泪在眸中盈盈凝着,迟迟不肯落下。

手里紧紧攥着木梳,木梳的齿子按进了她的掌心,她却不觉得疼。

这是她该受的。

几缕短些的乌发蝉鬓自他指间垂落,悠悠拂在她的脸畔,那是今日被那一刀所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她的伤口无人缝合包扎,但她也并没有为那一刻的挡刀有过一丝后悔。

她垂着眸子,任由他拉拽。

目光所及,浴缶里的水已是一片浅红。

但不过须臾工夫,那人到底松开了手,她还不等偷偷喘上一口气,那人却探向了她的腰间,她遽然一凛,企图去拦,“公子!”

那人一顿,另一只微凉的手兀自伸进她的领口,在她肩头的烙印上摩挲着,“知道什么是战俘?”

他用烙印提醒她卑贱的身份。

原也怨不得他。

她本也是卑贱的,只是心高气傲,总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因而常常忘记自己的卑贱。

肩头的那只手已径自滑向了她的胸脯。

她是清瘦的,但胸脯却拥雪成峰,十分丰美。

她很听父亲的话,总把领口拉得高高的,胸脯是她的禁地,从来也没有人碰过。

因他指节的揉捏,她连打了几个寒战,眼底蓄泪,忍不住闭紧双眸,却又不敢再动。

那如青铜所铸的手已扯开了她腰间银色的酢浆草结。

那绯色的衣袍被大大地敞开,露出乳白的里衣来,她的抱腹与衬裙尽数被那人扯去扔在一旁。

她瑟缩着身子,身子却仍然止不住地战栗。

她企图抱住双肩,掩住胸前那起伏的雪白,但那人箍紧了她的手腕,他的手似钳子一般,她不敢去挣。

周身的血液翻涌,齐齐往胸口涌来,她稳不住自己的喘息。

她瑟瑟求道,“奴知错了......”

他不曾理会,因她的认错一文不值。

他在为她汤沐。

他那双手,掌心宽大,指节瘦长挺直,根根分明,那双手在她身上每一处摩挲袭绕,露在外头的肌肤被他带得似火烧燎,藏在水里的躯体被水掩住了酥痒,也掩住了她不为人知的难堪。

他的袍袖湿了,他也全然不在意。

他的手在水里一寸寸地轻勾描绘,在那最隐秘之处覆盖徘徊,姚怀七低吟一声,泪便滚落下来。

那里亦是最隐秘的禁地。

那夜她跳下了他的王青盖车,他说,“你若不愿,我便不会再碰你。”

可她再不敢提一句“公子说过不会再碰姚怀七”这样的话。

她想,她与远在魏宫里的人,大抵是再也没有什么可能了。

魏人尤重清白,料想沈宴初亦是。

浴缶里的水渐渐凉去,身后的人喘息声却益重。

薄背一凉,尚挂在肩头的衣袍被那人褪了下去。

继而身子一轻,被那人一把抱起。她紧紧蜷着身子,掩住自己的禁地,少顷便被那人扔上了卧榻。

她扯来锦衾妄想盖住自己,却被那人无情掀开。

那双凤目眸色极深,此刻命道,“趴好。”

姚怀七于心有愧,不敢逆他,强忍着泪背过身去趴了下来。

她不敢想。

不敢想此时身上的每一处纤悉毕露,皆落入那人眼中。

她身子微颤,一张脸埋入锦衾,刻意去掩饰自己的窘迫。

他的锦衾茵褥干净松软,盈满了好闻的雪松香。

忽地腰间一沉,身上一烫。

那人竟欺身胯在她身上,她陡然一凛,想要起身,却被那人一把摁住不能动弹。

她以为那人就要侵犯,但那人并没有。

伤口一凉,片刻是钻心地疼。

他正在为她上药。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手里紧紧攥着木梳,僵硬的身子本能地发起烫来。

那人修长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肌肤便似要着起火来。

那人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你是内应么?”

她心口发紧,庆幸自己此时正背对着他,不会叫他看见眸色里的慌乱。

她极力稳住心神,佯作平静地答他,“奴不是。”

可是与不是,很快就能见分晓。

颈间蓦地一疼,那人如饿狼一般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咬噬,姚怀七哝哝一声,齿间逸出了“公子......”二字。

她原不知道自己竟会发出这般娇媚难堪的声音,被他咬噬之处兀自也生了红。

那人闻声掰正了她的身子,欺身覆来,将她压在身下。

肌肤之亲,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亦能感受到自己的柔软与他紧紧挨着。

此刻那人倾身吻了下来,他的吻从唇齿之间向下游移。

他是温柔的。

他以膝相抵,分开了她一双如凝脂似的玉杵。

她心里的抗拒抵不过身子的顺从。

还不等那人做什么,乍然一阵热流涌过,她轻吟一声,有什么婉转漫出,洇透了他的卧榻。

那是从未有过的。

那人一顿,姚怀七满面绯红,一双桃花眸子中的惊慌如小鹿乱撞。

她慌得要躲开,要去推开他那修长的腿,去推开他那结实有力的膝头,但她的手甫一触上那人的身子,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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