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早早摇头，那双漂亮的眸子泛起波澜，她说：“我就是想陪你一起。”
程野顿了顿，心里格外的温暖。
他抬手，捏了捏颜早早的脸，“傻不傻！”
“傻就傻吧，轰轰烈烈才叫青春，你说对不对？”颜早早歪过头。
小姑娘星眸璀璨，扬起的嘴角里带着几分无谓，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难得展现出一抹放纵。
冬日大雪纷飞，窗户上被雾气模糊了一片，她穿着厚厚的黑色棉服，外面套了件校服，一张白净的小脸泛着红，整个人像个粽子一样，又乖又可爱。
她好像变了。
又好像哪里都没有变。
比刚认识那会儿，更自在，更放得开了，思想也更放松了。
程野拍了拍颜早早的头，挺好的。
就做个小傻瓜吧，可可爱爱，没有烦恼。
毕竟，以后，他会保护她的。
程野往颜早早那边凑了凑，故意用欠揍的语气说：“那就谢谢好学生了。”
颜早早瞪了他一眼，“贫嘴！”
中午下了课，两个人便一起去吃了饭，饭后便去了后厨换了保洁的衣服去打扫餐厅。
不少人看着程野和颜早早都觉得奇奇怪怪的。
他们怎么跑这儿打扫起卫生了？
颜早早做事有规矩且利落，一点都不像是新手，像是个老手。
程野蹭了一下颜早早的胳膊，“你是不是之前偷偷跑出去打过工？”
“没有。”颜早早如实回答。
“喏，你比旁边那阿姨动作还利落。”程野扬了扬下巴，示意颜早早看前面慢吞吞的一老阿姨。
颜早早嫌弃的看了程野一眼。
像她那个速度，上辈子在工厂里是要饿死的。
“程野，快打扫，别慢吞吞的！”颜早早催他。
程野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颜老板。”
颜早早意味深长的看了程野一眼，少年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做起事儿来却不马虎。
颜早早盯着程野的背影，噗嗤笑了一声。
臭程野。
自己说的要打扫一周餐厅，跪着也得打扫完！
正说着，身后忽然来了两个人，颜早早转过头看去。
就见戚暖和何川朝着颜早早摆摆手，颜早早看了看她们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围裙，惊了，“你们干嘛？”
何川叹气，“打不过就加入！”
戚暖耸肩，“我也一起。”
她没什么朋友，这次难得有了几个朋友，她不想落单。
他们做什么，她都想跟着尝试尝试。
颜早早瞧着戚暖，感动的不得了，“呜呜呜，暖暖，你好好！”
这么好的暖暖，上辈子怎么会孤孤单单一个人呢！
戚暖惊讶颜早早的热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被颜早早抱住。
何川在旁边等了半天都没见颜早早夸自己，酸溜溜的问：“不夸夸我吗？”他也一起来的呀！
颜早早抬头，瞧着何川，一脸认真的说：“你去找程哥夸你呀！”
何川：“……”
程哥啊？
何川往前看了看。
程野刚好也看到他了，他摆了摆手，叫了声：“儿子，动作麻利点，爸爸爱你！”
何川：“……”
颜早早和戚暖对视一眼，纷纷笑了。
……
夜晚的风很大，烤地瓜在手里暖呼呼的，颜早早将围巾往下拉了拉，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程野。
程野正在给她买糖炒栗子。
晚上九点半，路上人和车都少了。
程野付好钱，瞧了颜早早一眼。
颜早早捏了捏耳朵，觉得烫，却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吃。
程野无奈，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烤地瓜，“等会儿吃。”
颜早早眼看着到嘴边的食物被拿走，闷闷的看了程野一眼。
程野剥了个板栗递给颜早早。
“甜不甜？”他问。
颜早早抬头，猛地点点头，眼底都是惊喜的神色。
“你怎么那么好哄啊？”程野点了一下颜早早的额头。
颜早早嫌弃的看了看他，默默伸手，再要一个。
程野勾唇，又剥了一个，直接塞进颜早早的嘴里。
两个人往路口去，前方红灯。
程野吹了吹烤地瓜，很自然的递给颜早早，颜早早接过，吃个不停。
“小馋猫。”程野看着她的吃相，格外的温柔。
“快过年了。”程野看向头顶的天空。
下了几天的雪，今天难得天晴见了几颗星星。
“还有五天。”颜早早忙里偷闲的掰扯了一下手指头。
她最近，每天和程野混在一起。
早上一起吃过早饭后，去学校，趁着早自习，给程野补补课。
中午和程野吃过饭，又一起打扫餐厅。
下午上课，晚饭在学校吃完，晚自习还在给程野补课。
这样的生活，就快要成为习惯了。
“明天期末考，考完就放寒假啦。”颜早早忽然看向程野。
程野点头。
“程野，期末考试要好好考。”颜早早认真脸。
程野笑，“知道了。”
“总是这样，嬉皮笑脸！你要把我的话记在心里，知道吗？”颜早早皱眉，不满的看着程野。
程野则是递给她一颗板栗，很耐心地说，“知道了！”
晚风吹的人瑟瑟发抖，可是两个人挤在路人堆里并肩前行着，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走进胡同，颜早早忽然开口，问：“程野，今年过年，你回家吗？”
小姑娘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在胡同里传出回响。
……
“爸，哥今天会回来吗？”
除夕夜。
城市里被热闹包裹，家家户户挂上了春联和红灯笼，除夕这天格外的暖和，有种新年新的一岁到来，天公作美的感觉。
偌大的别墅外，程林搓了搓手心，看着空荡荡的大门，长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
“程林，你和程望还在那里发呆！快回来帮我准备准备呀！”宁岚在屋子里喊他们。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进去了。
宁岚问：“小野能不能回来？”
“要不我们去接他吧，接他，他肯定回！”
程林没说话，却默认了这个办法。
“如果他没回家，那我们就去他的小屋子过春节！”程林说。
宁岚点点头，“好。”
这大别墅虽阔气，但少了人，怎么都没有人情味。
前几年的除夕也总是人不齐全，有时候她在外地回不来，有时候程林的医院有突发情况。
去年好不容易齐全一次，程野却出去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初一晚上才回家，回家倒头就睡。
门口的灯笼被微风吹的摇摇欲坠，电视里播放着历届的春节晚会，大家好似对这一天都格外的期待。
小胡同，医馆里，颜早早揪着常青春的衣袖，“小叔，你能靠点谱吗，你瞅瞅你那对联贴的，都歪到姥姥家了！！”
“你看程野贴的！你不觉得惭愧吗？”
常青春不满的看向程野。
程野后面的“福”字帖的板板整整，一点都不歪！
再看常青春的，上下两个角就像两条交界线，谁也不理谁……
“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常青春将春联都递给程野，“小野，你来！”
颜早早刚要说什么，便听厨房里奶奶喝道：“颜成雨！我让你买的酱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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