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小会儿,她还是走了过去。
白玉安看到阿桃来了,这才对着温长清和高寒告辞。
坐在马车上,白玉安疲惫的仰靠在车壁上,眼睛闭了会儿,才对着阿桃问道:“画可卖出去了?”
阿桃一说起这个,脸上立马放光道:“今儿全被人收走了,十来幅画,那人一共给了五十两银子呢,都买走了。”
白玉安一愣,坐直了身子看向阿桃:“你是说那人将你手上的所有画都收走了?”
阿桃点头,满脸笑意道:“奴婢跑了好几家画坊,如果全卖出去的话,一共也只能卖出去不到二十多银子。”
“可下午奴婢给一个掌柜看画时,旁边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瞧见了,还说公子画得好呢,就找我全收了。”
白玉安皱眉,她那些画不过是有些意境在,大多是不完整的。
第一眼瞧着是好看,终究是留白太多,瞧着总有些遗憾。
也不知是谁竟全收了,还花了这么多银子。
又想起自己的画中有两幅是带了署名的,但她的落款都藏得很隐蔽,一眼也瞧不出来。
且那些画全买了,总不至于是看着她的落款去的。
白玉安一时也没想明白,就对着阿桃问道:“你当时就没问他全买了做什么去么?”
阿桃挠头:“奴婢只顾着高兴了,还生怕他反悔呢,一股脑儿就卖了。”
白玉安就点头,也不愿深想下去,几幅画而已,谁又没有落魄时候。
回到院子里,魏如意又过来道:“大人,今儿我与阿桃姐姐将铺子买下来了。”
这事在马车上阿桃已经与她说过了,白玉安点头,又道:“户部的程序可能比较麻烦,要跑两趟了。”
魏如意跟在白玉安的身后,笑着替他捧了杯热茶送过去:“这些大人不必操心,邻里已经画押了,这两天便能办好。”
白玉安接过魏如意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想着一桩事情总算了了,顿时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间,对着魏如意道:“你这两日空闲了也去瞧瞧别的糕点铺子怎么做的,将那些时兴的记下,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魏如意给白玉安揉着肩头道:“这些大人放心便是。”
“上次我就看过了,都是奴婢拿手的。”
说着魏如意又红着脸弯腰凑到白玉安的面前:“等奴婢赚了银子,再去给大人寻个温和的方子调理,必不会让大人一直得这疾症的。”
白玉安险些被茶水噎住,魏如意的脑子里竟还想着这事。
第69章不甘心
到了休沐这日,白玉安懒洋洋的不愿起。
阿桃进来看见白玉安露在外头的一小截白色脚踝,连忙就扯过被子替人盖好。
前些日子的夜里都没有睡好,早上又起了大早去上值,阿桃也不愿叫醒人,就放任白玉安自己睡去了。
白玉安这一趟睡的久,直到外头的天光大亮,她才懒洋洋的眯起眼。
瞧着紧闭的床幔半晌,脑中还有些昏沉,胸口处的胀痛又疼了起来。
埋头在枕间滚了滚,忍了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缠上束带反而没那么痛。
撑着起了身子,就朝着外面喊了声:阿桃。“
阿桃在外面打扫院子,听到白玉安的声音就连忙放了手上的东西进来。
阿桃进来才刚掀开了床幔,白玉安就懒的靠在了她的怀里,闭着眼睛懒懒道:“束带拿来缠上吧。”
阿桃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白玉安,不由笑了笑。
想起白玉安以前小时候也是如此,被老爷早早叫起来晨读,从起身到穿衣,几乎也是闭着眼的。
她稳住白玉安的身形,伸手将搭在床头的束带拿过来轻轻道:“公子要不再睡会儿,总之今日清闲。”
白玉安软软的转过身去,将头发拢到身前哑声道:“今日不是说去瞧瞧铺子么,正好去看看魏如意打扫的怎么样了。”
阿桃就一边替白玉安束胸一边道:“这些公子不必担心,头两天就让人来做好了架子了,东西都全的,不过是打扫打扫,又置办些小东西。”
白玉安就问道:“那你给魏如意银子了没?”
阿桃做着手上的动作笑:“这些公子不必操心,也要不了几文钱。”
白玉安就没问了,坐在床沿上让阿桃给她穿衣衫。
稍微收拾了下,出到外面用完饭后,白玉安看着院子外已经没有下雪了,不由叹道:“总算要暖了。”
阿桃在旁边道:“可不是。”
“今儿奴婢早上擦门窗时,身上还起汗了呢。”
白玉安点点头,又对着阿桃笑道:“马上就是上元了,到时候再带你出去走走。”
阿桃笑了笑,拉着白玉安去里面梳头时道:“上元节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是图个热闹。”
这白玉安倒是同意,年年上元节她便没拉下过,那是因为父亲每年在过年和元宵节时才不会让她读书。
束完发,阿桃又整理了下白玉安的衣裳笑道:“公子这时候去,说不定魏如意还没打扫干净呢。”
白玉安往外走:“那我们便帮她就是。”
主仆两人说着就往外面走,上了马车往柳河街去。
沈珏站在阁楼上,淡淡看着白玉安离开的背影上了马车,视线又看向面前的院子里。
手指打在围廊上,沈珏眸子沉沉,看着那敞开窗的正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在身边的长松看了沈珏一眼,又低下头低声道:“大人,太后又来叫您进宫了。”
沈珏这才动了动,镶着金边的黑袍在寒风中翻了翻,又一带而过的消失在了阁楼里。
这边白玉安到了铺子外面,果见到魏如意一身灰扑扑的还在忙碌。
她见了白玉安过来,连忙跑出来道:“大人你先离这里远些,灰尘大,污了您的白衣裳。”
白玉安看了看自己的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灰上去,她也没怎么在意,就道:“没事。”
说着就想走进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格局。
可步子还没进去,就被魏如意给推了出来:“里头灰尘大,大人是读书人受不住,还是等奴婢打扫完再进来吧。”
这与读书人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古董架子上给人看的瓷器,一点灰都落不得。
但看魏如意这般坚持,她也不好再坚持进去,只得让阿桃进去帮忙。
阿桃看了眼白玉安道:“公子就沿着河边走走,可别走远了。”
白玉安笑了笑,转身看向街道上,上午时来往的人并不多,但好在沿着河边。
河水潮湿的淡淡腥味,混着冷风扑过来,头脑也清醒了大半。
想着阿桃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趁着今日闲暇,就在河边走着。
又想到今日夜里还与温长清约好了去茶楼,想着到时候邀着他过来给些建议。
温家本是商贾世家,让温长清传授些经验应该也不难。
正想着事情,白玉安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一抬头往河对面的阁楼上看去,竟看到了佳宁郡主。
前段时候的白玉安还想着,以佳宁郡主那样的性子,就算太后打了他杖刑,她后头也要闹一场让她付出代价的。
可都过了这么久了,她竟然没有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这次又见到她,白玉安想着能躲就躲着,免得到时候撞见了又要生变故。
这么一想,白玉安就忙转身往回走,只希望韦妙春没有见到自己。
坐在阁楼上的韦妙春自然看见了白玉安,那样闲雅的白衣身形,即便远远看去也能感受到那股干净清流,其他人又有几人有这样的风姿。
她又见白玉安转身往回走的背影,知道他是在躲她,眼里不由恨了又恨。
她想起姑姑对她说白玉安宁愿被贬去岭南也不愿娶她,也劝着她放弃。
可她就是不甘心!
明明她相貌家世都是顶好的,白玉安凭什么不愿娶她!
这种执念在韦妙春心底越来越深,以至于对白玉安怀了恨意。
她对着对面的男子红着眼睛道:“父亲和母亲怕我再闹笑话,不让我再去纠缠白玉安。”
“可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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