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讽刺:“害她变成这样子的人,不就是你们吗?”
此话一出,苏父苏母的表情瞬间变了,他们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具是惊恐。
他们眼神闪烁着,苏母更是彻底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父才硬着头皮强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小孟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怎么……怎么听不太明白……”
孟远策仍旧冷笑着:“听不明白?没关系,那就看好了!”
他说着,将之前苏安安给他的文件,尽数砸在苏父的脸上。
“这份文件里面说的事情,你能反驳吗!?我没想到,当初那起案子居然是你们做的,我也没想到,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们却对亲生女儿下手也这么狠!”
苏父哆嗦着手捡起文件,看到上面的文字和证据,顿时两眼一翻,险些晕死过去。
苏母当即哭嚎起来:“老苏!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她哭着,转而看向孟远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小孟总,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你可千万不要被外人蛊惑了!我和你苏叔叔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的,我们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见苏母还不死心的诡辩,孟远策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
“外人?蛊惑?苏夫人,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告诉我绑架案是苏家做的,给了我这份证据的,让我不要手下留情处理苏家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宝贝养女,苏安安啊!”
第16章
这话就像是一道惊雷。
苏母骂骂咧咧的声音终于停了。
气氛顿时一片死寂。
苏母彻底呆住了,她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苏安安,眼眸里只剩下震惊和不可置信。
苏安安也傻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然后才反应过来,摆着手,用沙哑的哭腔迅速解释。
“不是……妈妈……你听我解释……”
可是孟远策没有给她找个机会,他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亲手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没想到现在天道好轮回。被珍爱的养女出卖了,滋味如何?”
孟远策面若寒冰,说出口的话也并不算激动。
“你们不用狡辩了,我已经派人去查证了,你们放心,三年前我们被救出来的时候,我在卿乐的病床前亲口说过,我会让那个害得我们变成这样的幕后凶手生不如死,现在我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承诺了。”
“苏总,苏夫人,我记得当时你们也在场,想必那个时候,就做好了被我报复的准备了吧?”
他的语气越到后面,甚至越发温和起来,渐渐地向众人所熟知的那个孟远策靠近。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温和,苏父苏母却反而越是害怕。
他们的脸色彻底灰白了。
谁也不会怀疑孟远策的手段,尽管他如今才十九岁,但他已经成了部分人要点头哈腰讨好的小孟总,他是孟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苏父苏母甚至在发抖,不敢对上孟远策的眼睛,于是只能看向苏安安。
自从苏卿乐变成了傻子,苏安安便一直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对象。
他们并不嫌弃苏安安是养女,并不在乎她是否与自己有血缘关系。
却没想,那样精细宠溺的女儿,甚至比过了亲生女儿的待遇,苏安安竟然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出卖他们!
苏母不可置信的表情,在苏安安的眼神闪躲后变得凶狠。
她像是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猛地扑上去,一个耳光打在苏安安的脸颊上。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们对你不好吗?苏家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啊?!”
苏安安尖叫着想躲开,但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还是苏夫人的对手?
眼见不断挨打,她索性不装了,反手便和苏母扭打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你苏家都快破产了还敢在我面前耀武耀威?我早就知道了,在你心里还是亲生女儿最重要,我一个养女,什么都不是!”
太平间里混乱起来,苏家三人狗咬狗般扭打在一起。
外面的医生护士看了好大一出热闹和豪门辛秘,有人报了警,有人津津有味看着戏,就是没人上前拉开他们。
孟远策就这样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
直到警车声隐隐约约响起,孟远策这才收回了视线。
他没有再理会苏家的人,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
直到眼底的泪意憋了回去,他才缓缓睁开。
但眼底的一片猩红还未褪去,孟远策已经起身。
明明苏卿乐的尸体早已经冰冷了,但他还是怕她冷到一般将外套脱下来,盖在苏卿乐的身上。
“卿乐,你从小就怕冷,这里空调太凉了,我带你走。”
孟远策抱起了平车上的苏卿乐,起身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恍惚。
原来,他的卿乐,从小和他一起的卿乐,现在已经这么瘦弱了,被他抱在怀里,竟然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毫无实感。
轻飘飘的,就像是一阵风。
孟远策的心中升起无限惶恐,他只能不断收紧手里的力道,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加深苏卿乐在他怀里的重量。
也在加深,她在他心里的重量。
孟远策压下心头的酸楚,眼中满是柔情和痛苦。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朝外走去。
“卿乐,我带你离开,我带你走。”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第17章
与此同时,陈家别墅内。
陈景倚靠在墙上,双手交叠在胸前,如同雕塑一般,始终维持着这个姿势,定定地看着屋内忙活的医生。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和陈景说话。
“情况怎么样?”陈景面容冷峻,皱着眉头问。
医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赔笑道:“陈少,这位患者身上的伤实在是很重,肇事司机撞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打算给她留活路,经过检查可以看出来目前她身上多处肋骨骨折,同时胸口的几根肋骨还插进了多处器官导致内出血……”
医生不断用专业术语解释着患者身上的伤口有多严重,陈景起初还能耐心听下去,越到后面,他脸上的不耐烦便越来越明显。
直到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举起手示意医生闭上嘴。
“我没那么多耐心听你解释这些,你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和能不能救下她,你知道的,我只想听到一个结果!”
陈景的话语十分锐利,那对一向不羁的眉眼如今愈发冷冽。
医生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咬着牙道:“可以救回来,但是……”
陈景再次抬手打断了他:“我不想听可是,无论需要多少钱多少人和事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她,我要她醒过来!”
医生吓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在陈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医生,他从未见过陈景如此这般失控的模样。
所以,他只能不断地点头承诺,陈景的面色这才好上许多。
陈景点了点头,医生抹了把汗,带着其他人鱼贯而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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