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半空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屏幕,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的全息投影出现。
“乌鸦?是你?”女房东问,“你刚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乌鸦摸着自己的鼻钉,说:“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联邦政府内部已经传出了新的消息,现在特情中心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乌鸦意有所指道:“很快,要变天了。”
女房东:“少给我故弄玄虚!要说话就说清楚一点!”
乌鸦笑了笑:“我们都不在‘核心圈层’里,那些机密信息当然只有上面的人才知道。不过,我也是有自己的渠道去‘道听途说’一些东西。”
“我打听来的消息是——最近,整个大陆都有天气异象。”
“这一次的连续暴雨有些不寻常,联邦政府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东西,并且对外还封锁了信息。”
女房东的神情严肃了:“有什么不寻常?不就是普通的强降雨?”
乌鸦:“市民都只以为又是普通的强降雨,真实的东西,恐怕只有那些核心高层才知道。”
乌鸦:“听说环境污染又严重了,水里面还带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菌和病毒……我劝你最近少淋一些雨吧。”
临挂下视频之前,乌鸦意有所指:“对了,‘公司’里多招募一点异能者吧。”
女房东立刻开骂了:“异能者是这么好招的么?我说招就招?!这部分人本来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一千个人里找不出一个!再加上拔尖的异能者全都被联邦政府给吸收了,剩下一些都是歪瓜裂枣……”
女房东的话没有说完,乌鸦就已经挂了。
气得女房东又是砸了一通桌子。
“不过……天气异变?强降雨?乌鸦还让我多招募一些异能者?”女房东脸色渐渐严肃,“不会……地底下要出来什么东西了吧?”
*
“我从联邦政府的来往文件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X和歌微开了视频对话,在视频对话中,歌微看到一个浮动着的蓝色光球在说话。
“我能感觉到,最近‘高层’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气氛处于一种沉重凝滞的状态之中。”
歌微:“你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么?”
X:“我还没有这个权限,无法解密开具体的文件。”
歌微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
在城市的上空,有一团很大的乌云盘旋不去,连市民论坛上都有一些网友开始吐槽近日的奇幻天象。
歌微今天走在路上的时候,还被人多塞了几张传单。她打开传单一看,里面居然是劝你拜佛的。
越是有着末日的惶恐,就越有许多“救赎传说”开始流行。她一想到这样钢筋水泥、不见日光的城市森林中,会立着一座巨大的佛陀像、点着众生的香火,顿时就有了违和感。
“我要搞清楚那天我昏睡过去之后,过来追踪我的那帮黑衣人究竟是什么势力。”歌微说,“我必须要弄清楚,是否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想杀我的人。”
X:“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替你办。”
X:“不过在这之前,你的手机有一通来电。”
蓝色光球退出了界面。接着,歌微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斯文的电话。
歌微没想到斯文还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按理说,像他这样自尊心高傲的人,就该下午摔了花离去之后一去不返。
歌微接起了电话,原本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
却听到对面的斯文只是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开启聊天。
“今晚有空么?”
斯文问。
“我的好兄弟说想要见你。”
“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今晚……可以约个见面么?”
第224章奸夫
歌微看着斯文发过来的这条短信。
就好像两个人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争吵。
歌微的手指摩挲着手机,编辑起了回复。
“晚上有事。”
她就这样拒绝了斯文。
*
斯文放下了电话,目光若有所思落在了窗外。
窗外依然下着雨,仿佛整个城市的上空都被笼罩了一层铁锅盖,而城市底下的人都是浸泡在水里的食材。
灰蒙蒙的天色让人压抑又透不过气来。
歌微又一次拒绝了他的邀请,看上去她并没有那么想见他。
那么,她现在是在见谁呢?
斯文查看了定位手环的方位,看着歌微的位置从城市的一处转到另外一处,她在每一处都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她似乎很忙,不知道是见什么人,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天。
斯文无法控制自己开始胡思乱想。
他在想,歌微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那个给她送花的“李先生”到底是谁,和她有着怎么样的交集?
她的屋子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穿的衣服?
在自己留宿在那家小旅馆之前,究竟还有多少男人留宿过在那里?
光是想到这一点,斯文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一脚踹开了眼前的茶几,然后把一个玻璃杯徒手捏碎。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
血迹从指缝中流淌下来,混合着桌子上的滴滴答答的透明水渍,汇合成了一条长长的轨迹……
斯文这才恍惚地回过神来。
他站起来,面色冷静地翻找出医药箱里的东西,开始自己给自己包扎。
整个包扎的过程都寂静无声,只有窗外轰隆隆的雷鸣,还有他手指撕扯着绷带时干净利落的声响。
终于,他把自己的手包扎完了。
可心里的感觉依然还是疼,疼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
他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问题,每当意识控制不住要往那边转的时候,他就狠狠捏一下自己的掌心,以此用疼痛重新拉回自己的注意力。
桌子上的碎片残余也通通被收拾干净了。斯文望向窗外,看到楼下驶过来一辆灰色的跑车。
斯文一眼认出来,这是樊漪最近新买的车。
车停在楼下,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长相帅气的大男孩。男孩转身,对着里面的人挥了挥手,接着就上了楼。
透过雾蒙蒙的车窗,能隐约看到驾驶座上的樊漪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对着曜澄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没一会儿,走廊上就传来了声响。
曜澄推开了门,惊讶地看到斯文坐在沙发上。
他的右手包扎了厚厚的一团,像是受了什么伤;领带有一丝乱,扯出了潦倒和落魄的感觉。
西装也褶皱了,像是曾经被揉成一团丢在床底下过。
斯文穿衣服向来都很整齐,喜欢把每一丝褶皱都用熨烫机熨得平直而顺滑。曜澄几乎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
曜澄站在门口,观察着斯文脸上的倦怠神色,谨慎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坐在黑暗里不开灯,哥?你今天没去医院么?”
斯文并不回答这些问题,只是淡淡地回应:“嗯,请了假。”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曜澄就发现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里面满满都是疲惫之感。
是那种让人听了……觉得心里某一块地方似乎在隐隐作痛的心疼。
曜澄开了灯,让屋子里亮出了一丝光亮。
根本就不用询问斯文,曜澄只是光靠猜就能基本猜得出来,斯文这一定是失恋了。
他只有和女朋友之间的感情出现变化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反常的时候。
有时候曜澄也真的很佩服那个女人。
得是多么优秀的、多么有魅力的女人,才能够把斯文这样的男人给栓得这么牢。
又得是多么心狠、多么绝情的女人,才能一次又一次让他承受这样的伤呢。
曜澄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斯文的面前,就转身回自己的屋子。
反正他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出空间让斯文独自冷静冷静。
透明的玻璃杯被放在桌上,杯身倒映出了曜澄手腕上的那只石英表。
有那么一瞬间,斯文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石英表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曜澄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剩下斯文还凝在刚才的动作上,一动也不动。
他甚至连睫毛都忘了眨。
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他一定是这些天没有休息,或许思念歌微太甚了,所以眼前才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怪象——
否则,为什么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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