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吃过一次食堂的饭便再也不来了,阴影不是一般的深,每到饭点,她就拉着沈宴往学校的小吃街跑。
沈宴打了几个她爱吃的菜,坐在学生堆里,显得有些违和。
时栀尝了一口,跟看起来一样好吃。她越想越不公平,为什么一毕业之后学校就翻新了!饭也变好吃了!
忽然,周围坐下了几个穿校服的女生。
“你们知道吗?今天来演讲的那个学长,居然是沈宴学长。”
周围的几个女生纷纷停住筷子,“真的假的?我的天哪,终于能见见本人了。”
“如假包换啊!学生会传来的消息。”
一个女生做了一个花痴样儿,“传言明州从沈宴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称校草了,所以到现在,说起咱们明州的校草也还是沈宴学长,他一定很绝。”
另一个女生摆了摆手,“这不是最重要的好吗?他跟校花的爱情我愿意称之为校园甜饼天花板啊,可惜听说他们高考完校花就把校草给甩了。哎,可惜了。他们高中三年做的那些事简直让明州高中的教导主任都没法子,太神乎了。”
接下来她就叙述了一遍时栀跟沈宴那个年纪时候做的那些中二事儿,例如什么逃课打架啊,恋爱能谈年一能拿啊等等。
周围的女生听的一脸激动,这些都是每个女孩心中最完美最轰轰烈烈的青春吧。
大多数人的青春都没有这样轰轰烈烈,安静似乎才是青春本色。
可在两人如今这个年纪听来,简直是一脸尴尬。时栀一直在咳嗽,止不住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耳尖就像是蜜桃尖儿一般红。
因为他们在角落,又是背对着,所以那几个可爱的女孩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俩。
时栀再没心情品尝美食,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拉着沈宴逃离了现场。
沈宴在笑,笑得肩膀都在抖。“听不得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中二事儿了?”
时栀觉得沈宴最近真的是越发的得寸进尺,打趣她的次数成倍增加。她不说话,用无言的方式教训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上次我来学校签合同的时候,碰见潘主任了,她一直跟我念叨你呢。不打算去看看?”
时栀轻笑,“她还能有想我的时候?以前不是巴不得我走吗?”
沈宴也跟着笑,知道她也想去看看,搂着她的肩膀向教学楼办公室走,不知道他从哪里买了几袋进口的水果。
说实话,时栀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潘惠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朋友吧?忘年之交?她也说不上来,以前犯浑犯的多,都是她在拉她一把。
潘惠已经没有年轻时候干练,头发上钻出了几缕银丝,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其实她这个年纪应该退休了,但是她舍不得明州高中,学校也看在她是元老级别的份上,让她在学校里面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老潘,我来看你了。”时栀挽着沈宴的手,弯唇笑。
潘惠将头从报纸里抬起来,上面的皱纹像是几道沟壑一般,满是岁月的痕迹。
“呦,小没良心的终于舍得回来看看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嘴角勾起笑。
时栀笑着应,“这不是回来了吗?”
潘惠是当时的教导主任,也是时栀的班主任。她平时随便看着严厉,也最喜欢找时栀的茬,最擅长的就是天天让时栀背校训,背的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可是时栀明白,她是担心她。后来第一个知道她跟沈宴谈恋爱的老师,也是她。
她没怎么反对,也不怎么支持,她当时说的话时栀印象特别深刻,到现在也还记得。
——“你们这个年纪啊,遇上优秀的会心动也是正常。可是别耽误了前途,他以后可能会背叛你,但是前途不会,所以啊,万事万物以自己为重,一个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了委屈。”
——“还有,你要知道自己也很优秀,长得那么漂亮成绩还那么好,如果以后他跟你分了你可别给我哭着鼻子回来,会有更好的在等着你。”
从那之后,她对她的印象就彻底改观了。
两个人在高中三年亦师亦友,动不动就互怼,现在想想时栀觉得还挺好玩。
潘惠让他们坐下,倒了两杯热水,“没想到啊,你们两个都结婚了,一个晃眼,十多年就过去了。本来听传言说你们高考分手了我还在替你们担心,现在看你们过得幸福我就放心了。”
时栀咂了咂嘴,“没想到老潘还要去听这些八卦啊。”
“臭丫头。”潘惠宠溺地笑骂道,“以前我对你啊,真的是又爱又恨。每次打架的、逃学的那几个刺头儿里面总有你,年级榜上也没回都有你,我也知道,你这丫头心眼不坏,性子也直爽,就是爱玩。当时我整天给你操心累的呦。”
时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她继续说。
“你一个人玩也就够了,后来居然把我的年级第一也给拐跑了,还带着年级第一去打架逃学,你看看你好意思吗?我也就奇了,我教了这么多届,就没见过你们两儿这样的。玩的这么嗨成绩那是一丁点没下降,你这丫头后来还冲到年纪并列第一了去。我都羡慕嫉妒恨啊。”
“你只见过我们玩,可没见过他带着我学习的样子,年一带年二,可不就是越战越勇吗?”时栀不服气地反驳。
潘惠叹了口气,“当时多少学生谈恋爱被我给逮住,她们的理由就是年一年二都在谈恋爱,他们凭什么不可以。当时给我气的呦,你说说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可是您当时不是成功顺过去了吗?你说,年一年二都不能拿,还谈什么恋爱啊。”时栀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潘惠看着两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西装红裙,十分登对,两个人从校服走到婚纱,十多年的岁月奔腾。“哎,可惜啊,没能看到你们两个的婚礼。”
他们结婚的时候,潘惠正在国外做手术,这个医生很难预约,这次不做可能要等到明年,错过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
时栀去搂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儿,下次请你。”
“傻丫头,婚礼哪里来的下次?”潘惠以为她又在开玩笑。
沈宴也跟着笑了一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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