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躺下,有点痛忍着点。”脏辫妹拉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开始洗他手背上的刺青,她手指轻触碰了下,“你这里以前留过疤吗?好像有很多,大叔…你怎么弄去的?”
“被伤的。”江裕树看着用彩色油漆涂成的天花板,还有那刺眼的灯光。
江裕树身上其实大大小小有不少的伤疤,都是被母亲醉酒后留下的,这些伤疤伴随了他十几年。
也有些是因为车祸。
当初他让慕南珠给他纹,跟她一样刺青纹身,就是为了遮住这些伤疤。
既然选择重新开始,这些也不需要在留下。
脏辫妹见他身上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也没多问什么,开始仔细处理。
回到南苑别墅。
汪梅给她准备好了夜宵,“…大小姐,今天展少爷来过了,车停在大门口,我在别墅里没敢出声,后来应该是没按对电子密码,没过一会就离开了。”
“我知道了。夜宵我就不吃了,可以留着你带回去,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我先上楼休息了。”
“欸,好嘞。大小姐早点休息。”
自从整个南苑别墅就只剩下汪梅这一个佣人后。
徐轻言就让她从狭小的佣人房搬到了四楼客房,这么多房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汪梅看着徐轻言的背影,念念叨叨着:“艾玛,这么好的人家,还上哪找第二户人家去。”
她这个人嘴馋的很,喜欢吃东西,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把人参鲍鱼给吃吐的,虽然她也没吃过这些玩意儿,但是她拿回家,他们家那个老头子,倒是吃得香,不过汪梅也是偷偷摸摸的拿 ,她都是经过允许的,当贼这种事,她是干不出来。
汪梅关掉客厅的灯,上楼前拿了一盘洗好的草莓,她吃的都是半好半坏的,好的她早就送到徐轻言房间了,这孩子也苦,这么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冷冰冰的一点味儿都没有。
住是住得舒服,但也不像一个家。
汪梅到了房间,正好想到了什么,她连忙给吴桂花打了个电话过去,打了三次才接通,“喂,吴大姐,大小姐回来你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你放心,她现在啊,很好!你啥时候回来啊!艾玛,你不在我一个人老想你了。”
吴妈:“咳咳咳…”
汪梅:“艾玛,你咋咳嗽了呢?生病了?好点没?”
吴妈声音有些虚弱:“都是老毛病了,她好好地就行,麻烦了,帮我多照顾她。”
汪梅:“瞧你这说的哪里话,还多亏你给我介绍,我才有这么好的工作,明天我上医院看你去…”
夜色万籁寂静。
徐轻言从洗手间出来,摆上自己得的第一个奖。
蓦然,脑海中浮现了,以前江裕树曾在她的练习册上,留过这么一句诗:守得云开见月明…
现在…她好像做到了。
她不怪,江裕树的选择,如果站在江裕树角度去想,其实她也会很难放得下,毕竟…她的存在,确实是特殊的。
每个人都有忘不掉的过去。
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跟江裕树在一起。
他很好,只是他们之间,有缘无分罢了。
徐轻言上床,吃了几颗白色药片,留了一盏床头柜边的灯,躺下睡觉。
凌晨三点,徐轻言做了个梦,梦见妈妈坐在她的床边,手从她的脸上抚过,“看来明月真的很坚强勇敢,已经自己走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好难受?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接下去…我该怎么做?”
“以后的路,明月要一个人走下去。”
“妈妈你要去哪儿?”
“妈妈…该走了。”
那抹黑色的身影穿过门渐渐消失。
“妈妈——”徐轻言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她一下子坐起来,看了眼时间,才不过三点半。
徐轻言伸手开了灯,发现自己早已泪眼模糊,心是在痛,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房间万籁寂静,没有半点声音,一股凄凉,孤寂的情绪涌上心头。
徐轻言听到一阵轰隆雷声响,她赶忙的去关窗户,外面突然刮起了很大的一阵风,将窗帘吹起。
就在这时,门被急促敲响,“大小姐,艾玛不好了,你快下楼看看吧。我听见雷声,准备去院子里收衣服,谁知道外面有个人,天太黑我看不清,我怕是鬼,我不敢开门。”汪梅害怕又慌张。
徐轻言关上窗户,才打开房间门,看着满脸焦急的人说:“汪婶这世界上没有鬼。”
“我下去看看。”
门外,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朝那幢别墅走去。
双腿传来的疼痛,几乎无法支撑,这个身体…
第241章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夜里的雨透着冰冷刺骨,徐轻言身上搭了快披肩下楼,汪梅打开楼下的灯。
看着黑夜中,男人半拖着已经颓废的身体,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徐轻言瞳孔一缩,没有多想就冲进了雨中,汪梅赶紧拿起挂在玄关处的伞,撑着跟着跑了出去。
徐轻言身上沾着水珠,两道秀眉紧蹙着,“你怎么了?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了嘛?怎么下雨了也不撑伞,沉枫呢?”
看着他身上狼狈的模样徐轻言心头紧了起来,喉咙也感觉像是被人掐住了般。
江裕树动了薄唇,整个人瘫倒在徐轻言身上,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她紧紧抱住,黑色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发端一滴冰凉,渗透进了,徐轻言白皙的脖子间,徐轻言身子微微往后倾倒着,她试探拍着江裕树的后背,“江裕树?”
汪梅:“艾玛,晕倒了。”
徐轻言赶紧将他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吴…汪婶,你去烧些热水来,还有从战时房间里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哦,好好好…”
徐轻言身上的衣服也被成了半湿,她脱下披肩,看到一侧竟然有一片鲜红色血迹,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哪来的血迹?
徐轻言解开他身上西装外套时发现他脖子上的纹身…像是被洗掉了,还有多处留下的伤痕,有几处不知怎的就留了血。
她来不及多想,怕江裕树真的出事,伸手解开了他身上最后一件衬衫,脱下后,徐轻言双手震惊的捂住了嘴,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原本波澜不惊的幽湖,掀起了层层涟漪。
他上半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从脖子到他的手指,都能清晰看到一处处烧焦似得的外伤。
他…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汪梅动作很好,衣服拿下来放在了一边,到了沙发上的人,也吓了一跳,“唉呀妈呀,这人咋的了,小姐…要不然我们还是赶紧打救护车吧。”
她上前又在江裕树额头上摸了下,“发烧了,这可咋整啊?”
徐轻言用了好半天才将自己的思绪找回来,“我…我现在…就打电话。”
“那衣服?”
“你给他换就行。”
汪梅一脸纠结为难,“这不好吧!万一他醒了,说我占他便宜,小姐…还是你给他换吧!再怎么说,他还是你前相好不是,俺去烧水。”
汪梅溜了,徐轻言无奈只好先等会再说,她拨动着茶几上的电话,120一直打不通,又看了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看来应该是下雨天的缘故。
徐轻言也一时犯了难,最后想想还是将他送到楼上房间,两人十分的费礼终于将他搬到床上,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醒来。
“汪婶热水烧好了,在拿些退烧药过来。”
“好嘞。”
汪梅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徐轻言已经调高了暖气。
江裕树半身创伤,衣服就没给他穿上,还要先上药,照顾一个生病的人,徐轻言很得心应手。
前世战时不管是喝醉,还是生病住院,都是她一手照顾,除了亲近的人,他不会随意让人靠近,渐渐地后来她也就养成了习惯,甚至为了避免各种别的突发情况,她还看了不少护理的书。
徐轻言将他洗过纹身沾水的地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干,为了避免感染给他上了点药…
她握着那只手,伤疤处已经有血,她动作很轻,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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