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拉紧距离的下一秒,阮云兮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蹙眉:“你是不是醉了?”
祁子默看她眼底的对自己担忧,竟也老实回了:“是有点。”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体甚至还配合的歪了一下。
阮云兮对祁子默本能的关心和照顾被勾了出来,她下意识搀扶住了男人的身体。
“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
祁子默垂眸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属于阮云兮的那双手,没有抵触的感觉。
两人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阮云兮先扶着祁子默坐下,又去找服务生倒了一杯水。
但无果,祁子默沉着脸色,整个状态看起来都很低迷。
宴会上供应的酒浓度都不高,通常都是果酒。
阮云兮真不明白祁子默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醉了。
她不敢留在这里太久,怕宋知寒会找不到她,又担心祁子默酒后被一个人留下来,她在原地转了一会儿,又看祁子默:“你就没什么朋友跟着你一起过来吗?”
祁子默想到了在留ʟʟʟ在宴会厅里几个女人纠缠的卫展。
再对上阮云兮的目光时,他眼里仿佛有雾:“我一个人来的。”
阮云兮对祁子默的印象还存在与五年前,那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也没怀疑祁子默的话。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她无奈开口:“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祁子默怔怔瞧了她一会儿,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上来。
他意识到,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阮云兮从来不会对他放手不管。
走得太急,阮云兮没能跟宋知寒通知一声,也忘了。
等宋知寒入场的时候,在宴会上看了一圈,怎么也没找ʟʟʟ到阮云兮的身影。
倒是奇怪,他看见了站在酒塔边上的卫展,此时正低着头在身边女人身上说些什么。
宋知寒还记得,卫展是祁子默以前同班同学,都是熟人,他走上前去:“卫展,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男人温润的声音传来,让几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应声闭了嘴。
卫展这才正眼瞧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没个正形:“哟,这不是宋学长,没想到在北城也能瞧见你。”
偏过头,他又对着身边女人无声四个字。
阴魂不散。
卫展从祁子默口中听说过宋知寒和阮云兮的事,对这种装出来的正人君子没什么好印象。
宋知寒怎么会看不出来卫展对自己的抵触。
他淡然笑了声,直接询问:“祁子默今天也跟着你来了?”
卫展伸手去那女人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没回。
宋知寒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把阮云兮带走了?”
“我还真不知道。”卫展双肩耸了耸,“你也看见了,我一直在这里跟别人说话,哪儿有功夫管祁子默,他有手有脚我还要看着他吗?”
其实他也能想到这么久不见祁子默,多半是跟着阮云兮先离开了。
虽然很想骂祁子默见色忘友,但在宋知寒面前,他依旧不会透露一个字。
宋知寒跟卫展再聊不下去,走出宴会的长廊上,给阮云兮打电话。
话筒响起一阵阵忙音,没有人接。
宋知寒面色逐渐覆上一层淡淡的阴翳,握了握手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三十章
祁子默下榻酒店不远,就在君悦的对面。
刷完卡,阮云兮搀扶着祁子默走进房间里。
她帮忙褪去祁子默身上厚重的大衣,开了暖气,帮人盖好被子。
从小祁子默生病发烧的时候,阮云兮也没少照顾他。
只是现在身份有别,她也不好再去帮忙,留下了一杯水在床头边,她刚要准备走,床被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手劲很大,阮云兮几乎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祁子默看着回头的阮云兮,撑起半截身体靠在床边。
他昏沉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聊聊。”
在头疼难受时的祁子默总归是乖巧的。
阮云兮有些不忍,只好坐在床沿边:“你想聊什么?”
灯光晃荡刺眼。
祁子默伸手灭了两盏,开了气氛灯。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吗?”
坦白局。
阮云兮清楚的记得,这时她和祁子默每次争吵后会玩的游戏。
也会以这样的方式破局。
祁子默不是个喜欢被隐瞒的人,有什么事情,他当面就会说。
反倒是自己,藏着的秘密,每一个都不敢跟祁子默吐露事实。
“怎么?你现在不敢了吗?”祁子默眼睛深邃,犹如旋涡,深深吸引着她,仿佛在蛊惑。
四目相对,总有一方沉沦。
阮云兮也知道,今天不让祁子默问个够,他不会罢休。
“开始吧。”
“好,我先说。”祁子默身体自然坐正,面容逆着光,能听到他忽深忽浅的吸气,语气认真诚恳,“我承认当初和岑绫分手……是因为你走了。”
这个答案倒是在意料之外,阮云兮喉咙卡了下,好半天才回:“我当初离开,是希望你和岑绫没必要因为我的事产生隔阂。”
“当我发觉,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就想离开了。”
祁子默微怔,目光中有些迟疑。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也没想到阮云兮会是因为这件事情离开。
他喉结动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你走的这五年,我没有给你发消息,是因为我在生气。”
“生气?为什么?”阮云兮不解,这些年来,她对祁子默是十足照顾和关心。
她或许对其他人有忽视,但唯独对祁子默是付出了百分百。
而祁子默正反感阮云兮这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他将她锁紧自己的视线里,气息混沌低沉,带着莫名须有的试探和怨念:“阮云兮,你当初为什么不敢承认?”
阮云兮眼底还是透着疑惑:“什么?”
祁子默看着她,一字字的开口:“承认……你喜欢我。”
一句话落地,阮云兮身体宛如被定住,心口在阵阵收紧。
反倒祁子默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醉酒起了冲动,他恐怕永远问不出口。
在之前,阮云兮一直以为自己这十年的感情掩藏的很好。
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呢?
还是这些,只是祁子默的试探和猜测?
不知道深吸了多久,阮云兮回避了祁子默灼热的目光:“你醉了。”
祁子默没有放过她:“我送给你的那本《小王子》我都看见了。”
阮云兮一怔,没想到祁子默会看见那本书的秘密。
“你还想怎么解释?”
祁子默目光如刃,周身布满危险的气息。
事情被公开,阮云兮心里反倒觉得平静了,不用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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