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只能给他量身定做所有的吃喝用度,管着他时他就能安然无恙!”
“可他这个人吧,叛逆心重,什么不能吃偏偏喜欢吃什么,但凡找到机会就要溜出去吃顿辣的。”
程母的话让沧音听得简直目瞪口呆。
可细想之下,她又觉得这些事是程鹤宁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
沧音一时哑然。
程母说完后,顿了下,又叹了口气:“不过他再怎么样胡闹心里也是有个度的,最多只是让他自己身上难受一晚,怎么今天会突然严重到晕倒?”
沧音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夹给他的那根辣椒。
她脸上的愧疚感更深了。
“阿姨,是我对不起他,我给他夹了根辣椒,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吃了。”
这话一出,程母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一根辣椒?那难怪了。”
不过很快,她的眼神又变了意味,她看看沧音。
平时以程鹤宁的性子,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吃下一根会让他晕倒的辣椒的。
除非……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程母软下声音。
“沧音。”
沧音乖巧回应。
听见这个名字,程母当即眼里一亮,脱口而出:“啊,儿媳妇!”
“啊?”沧音这下是真的被吓倒了。
程母眼睛瞬间笑成了月牙,“是你呀!别害怕,我早就想认识你了,程鹤宁之前总是在家里念叨你,我可好奇了……”
“妈!”病房上的程鹤宁突然醒了过来,艰难喊了她一声,打断了程母的话。
他脸色虚弱得很,又丝毫没有病人的无力,急迫得像是要从床上跳下来。
程鹤宁其实很早就有了意识,只不过身体原因他怎么都醒不来。
只是现在,耳听着程母要说出一些不能说的东西了。
他怎么也要醒过来。
可惜,程鹤宁的挣扎在程母面前毫无用处。
程母得意一笑,拉住沧音准备过去看望他的姿态。
“儿媳妇,我今天就替我儿子问了,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呀?”
第33章
“妈!!”
程鹤宁嘶哑着嗓音,恨不得从病床上坐起来。
沧音见他压到了点滴瓶,还是急忙走了过去,将他被压着的输液管抽出来,“程鹤宁,你别激动,好好养着。”
被这么一训斥,程鹤宁安静下来,他瞟了眼程母,忙跟沧音低声解释;“你别放在心上,我妈性子就这样,她爱开玩笑。”
话音才落,沧音都没反应过来,程鹤宁的耳朵就被程母迅速揪了起来。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你妈我好心帮你告白,你在这里犯怂!”程母满眼都透着不争气。
程鹤宁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妈,疼……”
他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印,眼看着又要涌上来,而输液管更是因为姿势不对而隐隐透着回血的迹象。
沧音看得心惊,忙不迭去阻拦:“阿姨阿姨,程鹤宁是个病号,不能这么对他。”
程鹤宁的惊呼没能让程母松手,沧音的一句话,就放程母立马松了手。
程母心满意足:“儿媳妇心疼了,那我就放过你一马。”
沧音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脑回路的程母。
她叹了口气,也懒得再争辩些什么了。
程母没在病房久待,确认程鹤宁无碍后,她很快就说要去参加宴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沧音和程鹤宁两个人。
气氛在程母的那些莫名的话中,变得尴尬。
程鹤宁先开了口,他别扭地摸jsg摸鼻头:“你别在意,我妈没有恶意的,她就是性子太咋呼了。”
沧音正在旁边给他削水果,听见这话轻轻点头表示理解:“没事的,我理解,不会当真的。”
这话一出,程鹤宁又安静了。
她不解地抬头,只听见程鹤宁无奈地说:“当真我还是希望你能当真一下的。”
沧音的心咯噔一下,一时回不上话来。
程鹤宁却也没准备继续这个话题,等她将水果递过来后,他随手接过,一口咬下:“所以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去见你爸?”
弯弯绕绕竟然他还记得这个。
沧音又记起那个梦境,心重重沉了下,她闪躲开程鹤宁的视线,“没什么,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预知梦这种东西,放在现实里,谁听了都只会觉得离谱。
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沧音自己也一个字都不会信。
所以她根本就不准备跟程鹤宁提及。
然而程鹤宁却坚持问:“你不说说,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他的目光清澈,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沧音一怔,鬼使神差地,竟然莫名出了口。
“其实,我做了一个梦。”
“梦?”程鹤宁咬水果的东西一愣,眼里露出些许诧异。
沧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准确来说,是预知梦。”
……
她傍晚说到天黑,从自己的第一个梦开始倾诉,直到改变梦境后重新做的那些梦。
当然,出于私心她省略了程鹤宁跟她告白的那些东西。
最后,是程鹤宁的受伤。
得知这一切。
程鹤宁并未露出她想象中的那些怀疑,他没有一刻怀疑过她的话,反而跟着拧起眉头。
沉默许久,他缓声开口。
“其实,我也做过一个梦。”
第34章
“但只有一次,跟你第一次的梦有点像。”
程鹤宁提起话头,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东西,他的神色有点黯淡,随即缓声开口:“我梦见我去参加你的婚礼了,然后你死在你的婚礼现场。”
“我拼命地想去救你,哭着喊着让人叫救护车。”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能救下你。”
他说这话时,眉头紧紧拧紧,好似还沉浸在梦里的巨大痛苦当中。
沧音心里发紧,原谅自己没能告诉他的梦,他自己知道了。
她嗫嚅着想说些什么,但程鹤宁却有些愧疚地看她:“不过我其实从来不信这种东西,所以那天醒来后,我只是恍惚一下就没放在心上了。”
“但那个梦太真实,第二天你就跟我请假说你要请假去拍婚纱照……”程鹤宁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签字的动作有多么用力。
如果那时早知道她请假是为了去拍婚纱照,他想,他根本就不想同意。
“没关系,好在一切我都能改变。”沧音反过来安抚他。
程鹤宁笑了下,很快进入她说的正题。
“也就是说,叔叔出院那天,你会有危险?”程鹤宁问。
沧音皱眉:“你怎么听的?我是说你会有危险。”
“可如果我到时不出现,她伤害到的人,就是你了不是吗?”程鹤宁话说得不疾不徐,神色认真盯着沧音。
沧音不觉得一愣,心里猛地一沉,这一刻仿佛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程鹤宁叹了口气:“沧音,你能不能把用在我身上的脑子用在你自己的身上?这么明显的结果你就没想到吗?”
“我只是想,不能连累你。”沧音有些无奈。
程鹤宁看她一眼:“所以你就准备用你自己的命来挡吗?”
“……”
沧音回不上话来,事实上,她确实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心只想着不能让程鹤宁出事。
程鹤宁瞪了她一眼:“看来我们需要重新想办法了。”
“你不去现场就好了,”沧音生怕他还要坚持过去,顿了下又说,“我当然不会那么傻,有了这个梦,我到时肯定是会躲过去的。”
“躲?”程鹤宁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看她的眼神里透着浓切的无奈,“你认为你自己能躲得过去吗?”
“我……”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沧音回不上话来,想到梦里陈思思冲过来的疯狂程度,她都觉得心惊。
程鹤宁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来吧,你不觉得我们最该考虑的,是怎么让最关键的人不出场吗?”
“只要那天陈思思无法出现,那么我们才算是真正地改变了悲剧的发生。”
他神色正经,娓娓道来。
沧音一愣,随即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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