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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第江湖梅婉贞(门第江湖梅婉贞)是什么书-门第江湖梅婉贞全文免费阅读

2023-05-30 13:37:12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可这般强度,即便赵氏乐于应酬,人也被应酬得隐隐变态起来。

当然,除了阿谀奉承,也有看不上我们家的。

那日大学士夫人卖弄文雅,在自家后花园举办赏花会,席间非要让我和六姐姐联诗。

京城谁不知我家是边关武将发迹,不是世家,原来当家的梅婉贞只认钱,爹又不靠谱,于儿女文化教养上很是不上心。

我只是一个庶女,做过嫡女的六姐姐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笨蛋美人。

我俩会作啥湿啊干的,这不纯纯要下我们脸面吗?

大学士夫人及一众文官家的闺女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我和六姐姐对视一眼,已有了主意。

大姐姐早就嘱咐过,行就是行,不行也不用装,众人笑便笑去。

四姐姐也说过,装得笨一点糙一点,把那些男人直接吓退。

一般闺秀肯定拉不下这个脸,但我们跟着赵氏,脸皮那练得不是一般的厚。

坚持消耗别人,从不内耗自己。

六姐姐憨直,开口就整上两句委婉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好大的园子好多草。」

我婉转接上:「文到用时不嫌多,园里的虫子一大车。」

2

我们这诗,虽糙,但是应景。

就她这绿肥红瘦的院子,正经花开不上几朵,一堆堆绿草垛,还好意思叫花园子?

众人绷不住,哈哈大笑,而大学士夫人脸上那是急红乱白,张嘴讽刺道:

「宋夫人,令爱们好文采啊。」

那赵氏多精啊,回手就拿帕子甩了我们一下,声音虽是压得低,却能保证每个人都听见:「作诗就作诗,瞎说啥大实话!大学士夫人该下不来台了。」

一句话便将祸水东引,我在心里都要默默地给她点个赞。

不愧是拿下我拿耗子油一般的老父亲的,赵氏都茶出味儿了。

但文官家的人就是心思细密,大家吃赵氏这一套,她们可不吃。

大学士夫人道:「宋夫人,咱们说的是女孩子们的诗才。」

赵氏坦荡得很:「我们家女孩儿没有诗才。」

然后,她慢条斯理地顺了顺小手绢儿,换上一张阴森森的笑面。

我和六姐姐都知道,赵氏摆出这张脸,便代表整个人已耐心尽失,这把稳了。

这不,她将帕子一甩,和大学士夫人聊起了「婆母难伺候」「丈夫不回家」「孩子不听话」——中年女人三大红衣巨炮。

直聊得大学士夫人脸上泛青,我们终于结束了这场应酬,比预计整整早了两个时辰。

赵氏疲惫地爬上马车:「走,回家睡觉去。」

这也不怪赵氏毛躁,我们三个人,现在顶着六个硕大的黑眼圈,换成是谁不间断地游走于京中世家往来应酬,精神状态都很堪忧。

那之后,各府宅邀约,都或多或少地避开赵氏,只找我和六姐姐。

六姐姐人虽憨傻,却白目得紧。

张三郎炫耀武艺学有所成,六姐姐道:「可你袍摆在抖,是体虚吗?」

王五郎卖弄自己文采惊人,六姐姐又瞪起一双圆圆的眼睛:「你刚刚平仄是不是没找对?」

妥妥一个话题终结者。

所以,不说话的我,成了公子哥们的主要目标。

对,我不敢张嘴,怕咬着人,只能顶着一张摆烂脸用力地沉默。

他们把我当成了娇嫩可欺的小团团,翻着花样地恶心我。

3

这破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和爹说了之后,爹考虑我们的身心健康,同意减免绝大部分的应酬。

但我一出门,还是会被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公子哥围堵。

就像现在,本来大哥武考登科,带我们去多宝阁挑首饰高高兴兴的,眼前这老谁家的小谁,堵在门口,摇头尾巴晃地非要给我作诗。

那诗作得怎么说呢?五姐姐家的大黄狗没喝多,高低也能接上两句。

给我那文学造诣相当不高的大哥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很怒,很沉默。

我爆发了。

转身抽出大哥的佩刀就要砍他。

我追着那人,闷头都砍了好几下,我那武考状元的大哥还沉浸在那首诗里,愣是没反应过来。

眼看这一下就要劈着了,人群中闪出一个人,用扇子顶住我的刀刃。

眼前人唇红齿白,少年如玉,好看得跟个王八蛋似的,当然,说话更跟王八蛋似的。

「小丫头,不喜欢便不喜欢,何必动手呢?」

我越怒越冷静:「你们都学没学过南国律,骚扰未及笄的女子是要坐牢的,攀高枝儿都不管别人死活是吗?」

那人眨了眨眼,绽开一个甜笑:「可若喜欢上未及笄女子,也要大胆表达啊,你不喜欢他,那给我做童养媳吧,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我沉默,静静抽出刀刃,静静看着他。

他已经油到我浑身不适了,原来纨绔之王在这里。

他以为我被撩到,自诩风流地收回扇子,补充了一句:「哥哥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我挑了挑嘴角:「只怕你,没以后了。」

我举起刀,对准他脑袋砍,他晃了几下躲避,看身姿,武功底子甚是高超,不似方才那厮毫无章法。

正当我准备将刀横过来划过去。

我那迟钝的大哥反应过来,即刻将我拦下:「祖宗,这个不能劈!!」

4

我这场祸,闹得比姐姐们当年还大。

爹拍着脑门子哀号:「你姐姐当年也只是动动嘴,你怎么还下刀子呢?」

大哥和六姐姐对视一眼,最后大哥咳了一声,忍着恶心复述了当时的情况,包括那首诗。

爹愕然。

六姐姐乖乖福了福身,又给还原了一下舔唇、挑眉、甩头、作诗的流水线过程。

老爹沉默许久,憋出一句:「砍死他了吗?」

是吧!谁听谁也疯,凭什么就要年仅十四的我承受这些!?

因为我是正当防护,爹并不能关我禁闭,但疯批的闸门一开启,我已隐隐兽化了起来。

看见帖子就应激,龇牙咧嘴的样子,赵氏每次看我都怕咬着她。

连大姐姐都叹息:「这是真受刺激了,这模样,好像番邦进贡来的那只藏獒。花朝节马上要到了,你们确定她咬人不疼吧。」

别的节日都尚可推,花朝节是皇后娘娘举办的游春会,只能是在室男女去,是万万推不得的。

最终,家里人无奈,由五姐姐将我拴到了镇北侯的练武场和大黄狗做伴,六姐姐只身一人去花朝节。

我,很开心,每天撒欢一样和大黄狗小狗崽们蹦蹦跳跳。

五姐姐拿细润的手指戳我脑门子:「你平常是最耐得住性子的,怎么还动起兵器来了。」

自姐姐们出嫁后,家里经历了许多事,大家都明白自己担负着一门荣辱,我们姊妹关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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