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当你是二哥啊……”
萧墨渊抬起头看她,脸上依稀有凉薄的笑转瞬即逝,他手指抚过她脸上的泪痕,再往窗台上一拂时,窗棂上便放着一个药瓶。
他道:“这里是一整瓶千色引。”
萧怀柔转头看着那药瓶,她很不愿承认,即使萧墨渊是在用这个威胁她,可她还是心动了……
萧墨渊只要肯给她一整瓶,那他手上所剩的也就不多了。
萧怀柔闭了闭眼,声音里带着哭过后的苦涩,轻颤道:“是不是只要我给你亲,你就可以一整瓶都给我……”
不等萧墨渊回答,萧怀柔又艰涩道:“只亲我的唇……能不能不要碰其他地方……”
等了良久,萧墨渊道:“我要你主动。”
萧怀柔身子一顿。
后来,萧怀柔在一颗和一瓶之间做了选择。
她一点点挪着僵硬的身子,到萧墨渊那边去。最终跪坐在了他的怀里。
萧墨渊的呼吸让她发软发颤,她还是任由自己伸了手臂上前,蹭着身子勾在了他的肩上。
萧怀柔吸着冷气对他说:“二哥,这是最后一次……往后我都不想再与你有这样的纠缠……你若再逼我,我便嫁人,或者离开徽州,只要一辈子不见你,怎样都好……”
第128章 想要抱他
萧怀柔知道她这么说,萧墨渊一定会生气。
可他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不能够一错再错下去了。
这一次,不等萧墨渊说话或是怎样,萧怀柔便闭上眼贴上去,主动亲上了他的唇。
萧怀柔浑浑噩噩的,笨拙而生涩地亲吻他。心里既酸涩又难过。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她也不想要嫁人……她原本以为,若是能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家里,和他相处,便是最好不过的。
萧怀柔主动搂着他,依偎着他,柔软细小的舌亲到了他的齿关,亲到了他口中去,碰到了他的舌头。
萧怀柔寸寸瘫软,却犹还强自逞强着。
她闭着湿润的眼,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往日的画面,疯狂地交替闪烁着。
萧墨渊带她上街去,抱着喝醉了酒的她回家;进京后他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地帮她善后;她和苏连玦游湖时,他那么生气却还要哄着她;她被魏云简的人掳走后,他八百里加急地赶到她的身边;还有他们一起逃亡,一起跳崖……毒箭射来的时候,他那么冷静睿智的一个人,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挡在她的前面。
如今想来,一朝朝一暮暮都那么清晰。
原来他早就对她不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他不想她嫁给别人,不想她跟别的男人游湖逛街……他还说,将来她若是想嫁给别的男人,他便让她做寡妇。
如此霸道强横的一个人,她早没有发现,却在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
萧怀柔很茫然,她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有些疼痛,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
她搂着萧墨渊的脖颈,像是找不到出路一般,有些发狠地亲他吻他,又寻不到亲吻的方法,甚至开始啃他咬他。
她嘴里呜呜出声,最后又像小兽一般轻轻地舔他。
萧墨渊喉结滑动,终是忍不住,反客为主,有力的手臂将她揉进怀,叩着她的头便深深吻了去。
萧怀柔被他死死抵在墙上,哀泣地极力应承着他的吻,双手却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想要抱他。手指终是死死捻着他腰后的衣裳。
萧墨渊浑身一震,继而如狂风暴雨一般,又将她压在那榻几上,疯狂激吻。
萧怀柔嘴角溢出的带着哭音的呢喃,像是不经意间遗落梦里的几声轻呓。她像是飘荡在大海碧波上的小船,随着萧墨渊的吻,沉沉浮浮。
萧怀柔意识模糊,体内那股热意,都在激吻下化作汗意宣泄了出来,使得她终于疲惫不堪。
她躺在榻几上,衣裙发丝均是凌乱,眼里的光氤氲湿润,浅浅醉人。搂着萧墨渊的头时,依稀阖眼轻声低语:“萧墨渊……”
脑子里莫名地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什么你是我二哥啊……”
萧墨渊看着她的眼里,情绪暗潮汹涌。
他极力冷静下来,不然可能会不满足于仅仅是这样吻她。
她闭着眼似累极睡去。萧墨渊手指轻轻抚了抚她鬓角的发丝,与她道:“我不是你二哥。”
大抵她是听不见的。
可她却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蓦然带着哭音沙哑回道:“你是。”
“不是亲的。”萧墨渊补充道。
萧怀柔倔强道:“不是亲的那也是。”
“固执。”萧墨渊拿她也没办法。
今晚她中了迷香,看起来无恙,可若是不及时挥散出来,残留在她身体里,只会有害无益。
经过这一番纠缠过后,萧怀柔挥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这样累。
萧墨渊自是清楚她的身体情况,所以即使招她恨,他也还是会这么做。让她主动,便是想她自己把体内迷香释放出来。
后来萧墨渊替她整理好衣裙和发丝,抱着她送回宴春苑去。
萧怀柔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心跳声,半睡半醒。
她还不忘揪着萧墨渊的衣襟,问:“那瓶药呢?”
“在我身上。”
到了宴春苑,萧墨渊把萧怀柔放在床上,替她整理被角时低声道:“你若只是将我当做你二哥,那日廊下,我靠近你时你脸红什么?”
萧怀柔眼皮很沉重,她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墨渊又道:“你若只是将我当做你二哥,那被我吻时,你软什么?女人在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吻时,只会更加有力气去抗争;而只有被喜欢的人吻时,才是你这般反应。”
萧怀柔呼吸急促了一些,又闻到了萧墨渊身上的气息,那股瘫软的劲头仍是一阵阵的,被什么东西充满的心里有些撑得慌。
萧墨渊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转身离开,道:“好好睡一觉。”
第二日萧怀柔醒来,睁开眼时外面天光大亮。她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东西。
扶渠进来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药,你可有看见一瓶药?”
“是二少爷给的那个吗?”扶渠指了指窗台,“放那里呢,二少爷说你一醒来定是要找的。”
萧怀柔顺着往窗台一看,果真看见药瓶正放在那里。她连忙去拿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满满一瓶。
萧怀柔把药瓶抱在怀里,整个人又有些发怔。
昨晚萧墨渊说的那些话,隐隐约约,像是在梦中说的一般。
萧怀柔起身洗漱时把那些烦乱的思绪全部抛出脑外,不管如何,往后她再不会与萧墨渊有牵扯了便是。
至于他手里还剩下的那些千色引,萧怀柔会在保证不肢体接触的前提下,一颗颗拿回来。
清早萧怀柔去向姚如玉请安,姚如玉道:“昨夜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提早回来了,没去闹洞房,现在可好些了?”
萧怀柔应道:“已经好了。只是昨晚我走得晚,林家可有发生什么事,表妹那边一切都还顺利吗?”
昨晚姚如玉也没在姚家,但她都知道了萧怀柔身体不适这件事,想必发生了什么事,姚家女眷也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告诉她了。
姚如玉只简短道:“是出了点事,好像抓到一双偷情的狗男女。这等污秽事不提也罢,只是姚瑶儿出嫁日,遇到这事着实让人恶心。”
萧怀柔问:“那偷情的男女是何人?”
“男的听说是林家的一个表亲,女的是林家的丫鬟。”
萧怀柔对林家的人都不熟悉,更别说什么表亲了。
后来萧怀柔主动向姚如玉提到萧墨渊的终身大事,说道:“二哥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给他说一位嫂嫂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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