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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檐沈知烟是什么小说-秦檐沈知烟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2023-05-24 14:36:58 来源:挑藏网 点击:

  沈知烟吓得慌忙闭眼,手中摇晃惊叫着掉下去时,被人用力抓着就拎起来转身便朝上跃去。

  那人轻功极好,转瞬便到了实处,待到脚踏实地站在雪林之中确信自己得救了时,沈知烟双膝一软就跪坐在地上。

  她眼膜上覆着血,眼前一切都是泛着鲜红,抬头便朝着眼前的马车说道:“多谢壮士相救……”

  “壮士?”

  雕纹铜壁赤木,窗牖探出支手来。

  沈知烟看到那帘子掀开后露出眉鬓刀裁,崖岸清隽的侧脸,瞳孔猛缩神情呆滞。

  血红的天,血红的地,血红的车舆。

  还有。

  秦檐…

  沈知烟脸上瞬间惨白,怎么都没想到救她的会是秦檐的人。

  秦檐本是内侍监出身,是宫中宦官之首,因得安帝宠幸掌管京畿军马大权,手中握着人人皆惧的黑甲卫,专门替安帝铲除朝中怀有异己之人。

  凡被他盯上的从无好下场,死于他手中的更是不知凡几。

  朝堂上下人人视他为奸佞阉党,可奈何他权柄滔天,哪怕皇亲权贵见他时也得低头唤一句“秦督主”。

  秦檐为人冷戾,手段狠毒,无亲无故没半点牵绊,可上一世他却成了她那外室女出身的姐姐沈姝兰最大的依仗。

  沈知烟脸色惨白地死死垂着头,想起她被沈家关起来的那些年,偶尔听看守她的人闲谈说起的事情。

  他们说,秦督主认了沈姝兰为义妹。

  他们说,秦督主颇为照拂这个妹妹。

  有秦檐震慑,无人敢轻视沈姝兰。

  京中人人都因为这层身份将沈姝兰捧了起来,哪怕这个外室女明面上只担着庶女的名头,却过得比公主还要尊贵。

  沈知烟永远都记得她在䧿山上摔下断崖毁了脸后,因为“嫉恨”沈姝兰,被沈家人困在府里多年,沈姝兰却嫁给了她青梅竹马订亲多年的陆执年。

  他们成婚那日,她好不容易趁着混乱逃了出来,却在门前撞上了站在自家兄长沈瑾修面前,一身鹤氅的秦檐。

  “她是?”秦檐神色冷漠。

  她的长兄沈瑾修满脸嫌恶:“府里的疯子,惊扰了督主。”

  “既是疯子,就看管好了。”

  只一句话,她被强行抓了回去。

  那天夜里她就被人活活勒死在了屋里,死前只听到身后那人阴森道,

  “谁让你去惊扰你不该惊扰的人。”

  ……

  白绫绞断脖颈的窒息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她仿佛看到自己歪着头颅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沈知烟仓惶想朝后缩,却冷不防撞上沧浪的腿。

  沧浪见小姑娘冻得脸色惨白,捡起伞朝她斜了几分:“沈小娘子没事吧?这么大的雨,这地方又偏僻难行,沈小娘子怎么一个人来了此处?”

  沈知烟垂眼遮住惊慌:“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是随兄长去灵云寺上香。”

  “上香?”沧浪惊讶,“这里离灵云寺可远着呢。”

  沈知烟害怕秦檐,也不知道他跟沈姝兰此时是否已经有了牵扯。

  她不敢提沈姝兰的不是,只小心翼翼措辞:“我兄长他们有急事先回京了,让我留在寺中晚些来接我,是我任性跟了出来才迷了方向……”

  “说谎。”

  马车上的人冷淡开口,“上香有官道,下山亦有,国公府女郎出行仆役成群,就算任性离寺,也断不会独自驭马到了这里。”

  “我……”知烟瑟缩。

  “是谁派你来的。”

  京中人人皆知他每年今日会上䧿山祭拜,这女子说是去云泉寺,走的却是他上下山的小路。

  他近来在查一些往事,攸关京中几大世家的利益,也触碰到了不少人的痛脚。

  他与那些人朝中争锋多年,狗急跳墙想要他命的也不是没有。

  是谁家探了他的行踪,以沈家女郎的名目过来,想要兵行险招近他的身?

  秦檐眸色冷戾:“老实招了,留全尸。”

  沈知烟顿时惊慌:“我真的是沈氏女,我没有骗贵人,我只是一时迷路才到了这里……”

  秦檐垂眸看着地上吓得发抖的小姑娘。

  稚嫩如花苞的脸上满是刮伤,一双杏眼哭起来时红彤彤的沁血,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受伤的小兽,他却毫无怜悯,“杀了。”

  “小白眼儿狼,想害我家主子?”

  刚才还满脸关切的沧浪一把就掐住她脖子。

  被勒死那瞬间的恐惧袭上心头,沈知烟伸手抓住车辕扑腾在地:“督主饶命!”

  “哦?”

  车舆上似是冷笑,秦檐居高临下,“不装不识得本督了?”

  明明只是轻飘飘一句,知烟却觉得下一瞬就会被扒了皮:“我无意欺瞒督主,只是刚开始没认出您……”

  “现在认出来了。”

  “我…”

  沈知烟头皮发麻。

  秦檐轻笑了声:“怎么,怕本督?”

  他褪去戾气像是脾气极好的人,可知烟却是喉间绷紧:“没有,我只是听人说督主喜静。”

  “哪儿来的谬言。”

  秦檐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撑在窗牖边薄唇轻翘,

  “本督最喜欢热闹,特别是活剥人皮时,血肉翻滚混着求饶的惨叫,悦耳动听至极,那皮子自头顶而下,一整张剥下来,甚美。”

  “……”

  见她血色全无,秦檐哂了声,眉眼骤冷,

  “把她扔下去。”

第2章杀她就杀她,凭什么说她丑?

  沈知烟怎么都没想到秦檐说翻脸就翻脸,上一刻还言笑晏晏,下一刻就要她的命。

  被拽着胳膊拎起来时恍觉大祸临头,沈知烟竭力想要冷静下来。

  她还不能死,她还没让沈家罪有应得,没问清楚他们为什么那么对她。

  她死死抓着车辕整个身子撕扯着疼:

  “秦督主,我没骗您,我真的是刚刚才认出您,我以前只在宫中见过您一面,与您并不相熟,才会一时没认出您身份。”

  “我不是坏人,我是真的迷了路,今天是我母亲冥诞,灵云寺上下都是见过我的……”

  女孩儿被拖拽着离开,不住抓着地面求饶。

  最初她还能冷静辩解,大喊着让他去求证,可后来大概见他冷性,渐渐崩溃嚎啕。

  雨雾煞眼,瓢泼溅起乱泥。

  秦檐抬眼淡漠看着,神色疏冷疲懒。

  玄色狐裘遮住冷白下颚,那眼中漫出淡淡染霜的靡色。

  直到沧浪将人拖到崖边,扯着要将她摔下去时,女孩儿身上裹满泥浆的毳毛斗篷挂落开来,一截红绳突然从她颈间坠了出来。

  “慢着。”

  沈知烟死死拽着手边断枝泣不成声。

  秦檐微眯着眼撑伞走到崖边,蹲身捏着她颈间红绳用力一扯,便将那绳连带着下面挂着的半截断玉握在手里。

  那玉颜色灰青,不似明玉通透,似蛇尾斩断后形状更是奇怪。

  玉身是疏密不一的阴线,间或还掺杂着隐起的蟠虺纹。

  “这玉是何处得来?”

  秦檐目光垂落,眼尾凌厉刺人。

  知烟泪眼朦胧:“我……我自小就戴着…”

  秦檐眯眼:“自小?”

  知烟哭得鼻眼通红,见过男人狠辣后不敢说谎:

  “我小时候这玉就挂在我颈上,阿娘说是对我很好的一个姨母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她最珍贵的遗物,让我贴身戴着,还叮嘱我不能交给任何人。”

  手中断枝在雨中摇晃,她哭得一塌糊涂,

  “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

  啊!!

  断木支撑不住,攸地朝下掉落,沈知烟整个人尖叫着坠了下去。

  就当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却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拎了上来。

  身子跌进染了霜寒的怀里,有人掐着她下巴。

  秦檐仔细瞧着手里那张满是泥浆混着血的脸,脑子里却是很久以前,那跟在他屁股后面,圆乎乎胖嘟嘟,跟只汤团粉子似的又娇又软的小孩儿模样。

  “怎的,这么丑了?”

  沈知烟被掐得脸生疼,浑身泥水混着血腥呛得她喘不过气。

  身前的人漆发如云,狐裘连毛边都没湿,她却狼狈得像是连毛都没褪,被人摁在水里翻滚了几次的落汤鸡。

  险死还生的惊恐,重生后来不及庆幸的惶惶,还有上一世受尽委屈被绞死的不甘和恐惧,都在秦檐满是嫌弃的一句“丑”后再也压抑不住。

  死就死,凭什么要说她丑?!

  她眼中彻底红了,一把推开秦檐,

  “我丑怎么了,我丑吃你家米粮了,我丑想要碍你眼了?”

  知烟怒吼,“我只是误入这里,我只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

  “你权倾朝野杀人如取乐,你随便就能定人生死,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你不想救我任我摔下去死了就好,为什么要救我起来又把我推下去,为什么要一再地戏弄我……”

  “我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惊惧和不安让她几乎忘了眼前人是谁,沈知烟眼泪大滴大滴滚落。

  她本是沈家二房嫡女,母亲是故去太傅荣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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