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江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程千宣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江知奕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程千宣的心。
江知奕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江知奕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江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程千宣看着江知奕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江知奕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程千宣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程千宣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程千宣,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程千宣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江知奕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程千宣,你就这么下贱?”
第8章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程千宣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江知奕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江知奕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程千宣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程千宣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程千宣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程千宣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江知奕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江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程千宣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江知奕深邃的眸子。
他换了身作训服,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挺拔和冷毅。
她不自觉哀求:“江知奕,你今晚回来好不好?”
可江知奕却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就下楼,淡漠的样子跟昨晚热情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
正值盛夏,程千宣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骨髓。
江雪琳扫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语气刻薄又嫌恶:“程千宣,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还想跟筱语姐争我哥?”
“做梦吧你!”
程千宣抑下心尖的痛,转头看向两辈子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击:“我和江知奕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径自回了主卧。
江雪琳气的直跺脚,瞪着程千宣的背影,她眼底闪过抹阴毒。
关门进主卧后,程千宣脱力滑到在地。
她知道,在江知奕心里,自己远远都比不上沈筱语。
她也没想攀比,她只是想要安安。
只要怀上了,她一定乖乖离开,再也不缠着他。
捱着落寞,她一次次抚着小腹。
安安,你应该就快来了吧?
之后十来天,江知奕果然没再回江家。
进不去部队,程千宣只能守在江家,忍受着江雪琳的挖苦,不安一天高过一天,她肉眼了可见瘦了下来。
这晚,她和往常一样,喝了杯豆浆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沉,沉到她在梦里都没来由的慌张,用尽了力气都睁不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哗’的一声,泼在脸上的凉水顿时将程千宣惊醒。
她一睁眼就迎上江知奕无比骇人的黑眸!
没等她反应,门口便传来江雪琳的尖叫:“程千宣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哥几天没回,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第9章
这话如雷炸响,震的程千宣大脑阵阵刺痛。
“你胡说什——”
话没说完,她忽然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刹那脸色煞白,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颤抖着扯过毯子裹住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江雪琳却将一件陌生的男式衣服摔在她身上:“你还想抵赖,野男人的衣服都在这儿!”
“不,我没有!知奕,你相信我!”
“那你怎么解释这衣服?”江知奕凝着她,目光含着冰锥。
程千宣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江雪琳破口大骂打断:“从前只以为你是个娇气的小姐,没想到是个放浪的破鞋!”
“哥,这种女人你还留她在家干什么?赶紧离婚,不把她赶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们江家。”
凝着男人阴沉的眸子,程千宣心揪成了一团,流着泪拼命摇头。
“雪琳,你先出去。”江知奕薄唇轻动。
江雪琳愣住:“哥……”
“我让你出去!”
盛怒的声音像雷鸣,让人头皮发麻。
江雪琳收敛脾气,瞪了眼程千宣后,不情愿地转身出去。
程千宣见状,以为他这是愿意给她机会解释,忙冲他说:“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便狠狠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着头,直面对方的怒火。
“那个男人是谁?”
江知奕声调平稳,可每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1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压的眼眶骤红。
他又ᵚᵚʸ不信她。
程千宣嚅动着唇,眼泪滑下,尾音发颤:“昨晚我一个人在家,很早就睡了,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程千宣,你觉得我该信你吗?”
嘲讽的口吻刺的程千宣呼吸一窒。
她白着脸,松开紧揪的毯子:“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江知奕眸色一沉,重重甩开手,又避开脏东西般挪开了眼:“我会跟上级申请,加急批下我们的离婚报告,等一批准,你立刻从江家消失!”
说完,江知奕大步离去。
“江知奕,你等等……”
程千宣想追过去,却被衣服绊倒在地,掌心擦伤,疼痛却远不及他那些话来的重。
望着男人冷决的背影,她鼻头发酸:“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这时,江雪琳慢悠悠走进来:“程千宣,我早就警告过你,谁让你不知好歹,现在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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