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熬药,一人治病。
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记了她可是医学界的女神医。
她会答应自己吗?桓玹不确定,对鹿槿颜造成的伤害是他弥补不了的。
是他这辈子藏在心底的禁地。
思绪沉浸时,屋外突然响起了几声响雷,随即,下起了倾盆大雨。
桓玹起身走到窗户边,想关起来,但一阵风轻轻的吹了进来。
将他的思绪又带了回去。
那个时候,南知意还没有来。
他与鹿槿颜按照着约定好的协议那样,过着普通夫妻的日子。
不过大多是她在他耳边自言自语。
“阿玹,我下辈子要当个花农,养很多花和草药。”
“阿玹,我们以后一起去西域吧,我想和你一起看草原上的星星。”
“阿玹,京都的灯会还有好久啊,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能嫁给阿玹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鹿槿颜谈及未来和他之时,眼睛里总是亮亮的,也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但脑中的场景又浮现出鹿槿颜惨白的脸。
“王爷,我真的活不久了。”
“你还想骗我?这个招数你都用烂了鹿槿颜。”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就要死了。”
记忆像一头巨浪般袭来,将他吞没,让他窒息,面露痛苦。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利箭穿透他的内心。
千疮百孔,鲜血直流。
第二十三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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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束手无策?本王养着你们是在养畜生吗?”
桓玹将手上这些大夫写的信件狠狠扔在地上,不就是个恶疾吗?
怎么就全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如今,三天已经过去了。
不仅没有治好这些病症,城里的人确诊的人倒是越来越多,桓玹几乎把整个城的大夫都传了过来,但还是毫无办法。
百姓叫苦连天,每天都守在王府门口,请愿将乞丐村烧毁。
大夫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们心里也很无奈,这次的恶疾是往年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毫无经验可循。
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或许,也不是毫无办法,王爷可以请肖太医出来救治。”
一个大夫跪在地上,壮起胆子提起肖言的名讳。
结果被桓玹下令,直接拖出去剁掉了双手。
见血之后,更加没有人敢说话了,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下午,桓玹在书房里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在场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在桓玹这里,只要关于鹿槿颜的人或者是事都成为了禁忌。
提不得,更碰不得。
而北苑。
南知意的房门紧锁,下人都被屏退了,屋子里只有南知意和冬炎。
冬炎将手放在南知意的身上。
满脸邪笑,看的南知意胃里翻起一股恶心。
当初,如果不是想靠着冬炎的身份回京都。
她怎么会看上这种下三滥的那男人,谁知道现在反倒成为了自己的要害。
这个男人,她留不得。
多看他一眼,南知意都窒息的想撞墙。
冬炎将头凑近南知意的脖颈间,吸着她的香气。
“知意,你好香啊。”
南知意差点翻白眼,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微微扬起头,眼眸里透出一股天真,声音娇软。
“冬哥哥,等下王爷会来我的院子里,被他撞见我们可是死罪。”
冬炎一听桓玹要来,神色一凝,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桓玹他还是怕的,这个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恋恋不舍的与南知意告了别。
待冬炎意走,南知意脸上的笑便换成了满脸的嫌弃,立马唤来下人准备了洗澡水。
被冬炎的手碰过的地方,她都觉得十分恶心。
“去把那个大夫叫来,就说我身体不好。”
丫鬟领命,立即跑去给那个大夫安置的小房间,结果没有看到人。
屋里的东西也被收的干干净净。
丫鬟回去把事情回给了南知意,她虽疑惑,但心里没有什么波澜。
不过就是收拾东西跑路了,再重新去黑市找一个来就好了。
王府地牢。
一声一声的惨叫快要刺破耳膜。
邢架上被绑着的中年男人,满脸是血,皮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
看起来,十分可怖。
“本王最后问你一遍,毒是哪来的?”
桓玹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他早就怀疑南知意的毒药来路。
鹿槿颜是个医者,又不是个炼毒师,怎么可能天天给南知意下毒。
更何况,她当时自己的身体都残破的不成样子。
鹿槿颜哪来的力气去害南知意。
见男人一直不肯说,桓玹的耐心也被磨尽。
“把手脚打断,扔去游街。”
果然,不出一会儿,那人便把知道的都招了出来。
“王爷,我说,我说,那个不是毒,是南姑娘给了银两我才做的。”
桓玹的青筋瞬间突起,双手握成了拳状,眼眸里闪现着杀意。
“不是毒是什么?”
“只是一种造成人中毒的假象,对身体根本无害的,药效一过,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中毒的假象?
桓玹宛如天塌了下来,神色开始变得痛苦。
南知意自己给自己下假毒,但痛楚却全部加在了鹿槿颜的身上,他记得她用悲求的目光看着他,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她推入深渊,冷漠的看着她眼里的光亮渐渐消失。
桓玹慢慢走上前,低头看着那口冰水缸里的水,心的位置再次传来剧痛。
就是在这个位置,他亲手将命不久矣的鹿槿颜进一步推向死亡。
看着鹿槿颜多次在生死间徘徊,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眼眸里瞬间泛起一股酸涩,眼里的泪从眼角划落,滴进那口水缸之中。
泛起一阵涟漪。
恍惚间水缸里的水变成了红色,仿佛含满了鹿槿颜的血。
突然,地牢的门被人推开,侍卫慌乱跑来。
“王爷,肖太医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旧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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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竟然回来了?
桓玹被猛的拉回思绪,眼底的情绪开始颤动,对于这个消息他就像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找到了一块浮木。
“他回来身边有没有带什么人一起回来?”
肖言回来了,是不是就证明她也回来了?楚渊这个骗子,果然是不可信的。
一想到鹿槿颜还活着,桓玹脸上竟扬起几分淡淡的喜悦。
但侍卫的话很快将他打入了地狱。
“这次是皇上下死令才将肖太医请回京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
没有带人回来?
桓玹眼里的光亮瞬间又暗了下去,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那肖言现在在哪?”
肖言虽然没有带人回来,但是目前只有他知道的内幕才是最多,自己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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