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民百姓。”
话虽有些难听,但细听也能听出其中关心。
徐锦玲看着他,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有时候她真分不清,眼前的陆树杨到底是这辈子已经对自己念念不忘的人,还是上辈子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人。
“陆树杨……”
她喃喃叫了声,又觉不妥,连忙改了口:“陆司令,你……”
陆树杨紧绷的唇线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姜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蝴蝶,蒙北军区已经让佩刀他们过来了,我们得去跟他们汇合了。”
徐锦玲看向他,敛去心思嗯了一声。
姜延朝陆树杨敬了个礼,并没有多说什么。
打从徐锦玲说爱他之后,他的心也安定了许多。
陆树杨看着面前的两人,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转身上了车。
当天下午。
换上作战服的徐锦玲和姜延带着雪狼突击队跟着沪北部队赶赴边境。
车上,其他队员正在阖眼休息,而徐锦玲擦着枪,一脸沉思。
身边的姜延终于忍不住问:“你对好像很恨猎狗。”
徐锦玲手一顿,声音低却清晰:“他杀了我爸。”
短短五个字,让姜延愣住,其他队友也纷纷睁开眼,诧异看着自己的副队长。
“二十年前,我爸去执行任务,猎狗当时是雇佣兵,在围剿行动时,我爸为了保护战友,被他打中了心脏……”
寥寥几句,徐锦玲说的好像是个不关己事的故事,可握着枪的手却不断收紧。
佩刀和队友对视了几眼,小心问:“随意蝴蝶,你成为特种兵是想为你爸报仇?”
听了这话,徐锦玲苦笑,半晌都没有回答。
当初的她选择成为特种兵并不是为了给爸爸报仇,只是想忘记陆树杨,想成为爷爷的骄傲。
可时光流逝,她才惊觉自己两辈子失去的东西不只是爱情和亲情,还有属于父辈的荣耀和恩怨。
第30章
几天后,边境。
月光高挂在夜空,照亮着沉寂的树林。
徐锦玲趴在石后,凌冽的眼神紧盯着前方狭窄的黄土路。
这时,佩刀轻声走过来:“蝴蝶,我来盯着,你去休息会儿吧。”
“不用,我还不累。”
“你都在这儿盯了大半夜了,后半夜要是有行动,你还得跟苍鹰指挥呢。”
说着,佩刀就趴了下来。
徐锦玲也只好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她坐在树下阖眼缓神。
忽然,身侧响起脚步声,她下意识握紧了枪站起身。
借着月光,才看清来人是陆树杨。
“陆司令?”徐锦玲有些不自在,顿然后悔跑这儿来休息。
陆树杨递了两块压缩饼干和水壶过去:“聊聊?”
徐锦玲犹豫了一下,才接过:“谢谢。”
她只喝了口水,语气略显紧张:“聊什么?”
陆树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或许说起来你不敢信,我好像做过一个梦。”
“梦里我跟你离婚闹得特别难看,徐司令去世后,我就去了边防,我们两个彻底断了联系,几年后,我听说你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被开除了军籍,最后甚至开始赌钱……”
这些话像巴掌打在徐锦玲脸上,火辣辣的疼,又有种说不出的羞愧。
她垂下眼眸,苦涩开口:“我也做过一个跟你差不多的梦,梦里我被赶出部队后,就开始堕落,去舞厅彻夜喝酒,甚至输光了爷爷留给我的钱,然后患上了重度抑郁症,最后在跟你离婚后的第七年跳楼自杀了。”
闻言,陆树杨心底蓦然一紧。
月光照在她涂满迷彩的脸上,显出几分落寞。
一时间,两人好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徐锦玲才重新打开话匣子,大胆地说:“其实那些都不是梦,对吧?”
陆树杨唇线微动:“嗯……”
徐锦玲望向他,像是在寻找释怀的理由:“……你还恨我吗?”
上辈子,因为她的任性,让他失去婚姻自由,最后被她闹到颜面扫地,被调去了边防。
“我也想问问你,你恨我吗?”
顿了顿,陆树杨补充了句:“这辈子的我。”
徐锦玲目光微黯:“恨过。”
她不想撒谎,五年前以为是陆树杨害死爷爷的那一刻,她真是恨透了他。
“我也是。”
陆树杨凝着她,深眸间掠过丝隐忍:“徐锦玲……”
一句透着柔和的呼唤戛然而止,他好像把所有话都吞了回去。
徐锦玲却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也知道他不会说。
因为上辈子的陆树杨,是不爱她的陆树杨。
她深吸口气:“树杨……我最后这样叫你了,我曾经深爱过你,但也只是曾经,既然所有的事都已经重新开始,我们也不用再揪着过去不放。”
“当我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有了信仰后才明白,肩上扛的责任有多重,我也很感激,我们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形同陌路,而是成了战友。”
听着徐锦玲轻轻的声音,陆树杨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当兵十几年,他几乎已经忘了流泪是什么滋味,可此时此刻,他却很没骨气的想哭。
内心深处的另一个灵魂好像在叫嚣着,害怕着,不甘愿眼前的人就这样跟自己道别……
徐锦玲等待着陆树杨的回应,可眼前的人突然靠近。
他抬起手,慢慢将她揽入怀中,温柔而深情……
第31章
时间就像凝固了,徐锦玲能听见陆树杨胸膛下的心跳声。
她刚想睁开,却听见男人哑声说:“特种兵的任务都很危险,你要小心,要好好的活下去。”
陆树杨竭力忍着眼眶的热意,将泪水逼了回去。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哭,也说不出那句‘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吗’。
他明白,眼前的徐锦玲,眼前的蝴蝶,已经不再属于他。
他们,终究在时间里错过了……
徐锦玲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她深吸口气,抬手环住陆树杨,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会的,你也一样,要好好活下去,找一个你爱的,爱你的女人,幸福的活下去。”
“嗯……”
陆树杨放开她,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徐锦玲眼眶有些发热。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跟陆树杨和过去道别,平淡却又让她再忘不掉……
“蝴蝶。”
熟悉的声音拉回徐锦玲的思绪,转头看去,姜延走了过来,肃然的神情带着丝温柔:“还好吗?”
徐锦玲目光微凝:“你看见了?”
姜延点点头,轻轻握了握她的肩:“我在想,要是我先遇见你该多好。”
“那你会喜欢一个蛮不讲理,又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吗?”
“……嗯,我还是比较喜欢从边疆飞出来的那只蝴蝶,英姿飒爽,坚韧不屈。”
听到这话,徐锦玲忍不住笑了:“不是说只要穿着作战服就不许说这些话吗?”
姜延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我是你的上级,当然可以说。”
话落,他软下眉眼:“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战士,但我其实……一直都很担心你。”
“我是你带出来的兵,难道你还信不过?”徐锦玲有些不服气。
姜延轻轻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战争无情,我不想失去你。”
徐锦玲心一软,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都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了,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我们拉勾?”
说着,抬手伸出小指。
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姜延无奈笑了笑,伸手勾住那纤细的小指:“还有,等结束这次任务回去,我们立刻结婚。”
“嗯,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经过将近一个星期的蹲守,军警在边境共缉捕到X2二十七名犯罪人员,但猎狗却始终没有现身。
帐篷内,两方正商讨着抓捕方案。
“根据从沪北传来的消息,已经查到他走私入境的三百二十七公斤的海洛因,以及MP5、MAC10等七十六支枪支。”铱驊
“猎狗向来喜欢声东击西,被抓的二十七人也许是他放出的烟雾弹,他一定有别的逃境路线。”
听着公安的话,徐锦玲细看着桌上的地图,目光落在卡纳河的一个拐点上。
“报告!”
她站起身,圈出地图上卡纳河的第四个拐点:“我记得这里有条横跨河面的索道,虽然年久失修,但足以支撑人过去。”
公安局局长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说,猎狗是从这里过去的?”
话落,公安的侦查人员忍不住说:“这里水流很急,而且河面又宽,要是掉下去肯定会没命,猎狗真的敢用索道?”
姜延站起身:“如果我是猎狗,我一定会用这条线路,因为没有人觉得这个地方能有人过去,反而是个安全的选择。”
陆树杨也附和:“我也同意他们的观点。”
局长思量着点头,立刻让公安过去搜索,果然发现索道有被磨过的痕迹。
姜延和徐锦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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