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雨一样打在她身上。
正当她准备换掩护点时,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透过风扇叶缝隙一看,猎狗用匕首狠狠划了女人质的大腿,汩汩涌出的血顷刻染红了她灰色的长裤。
“如果你想眼睁睁看着她的血流干……我不介意就这样跟你说话,扔掉武器,出来。”
听着猎狗的挑衅,纪涵雁握紧的拳头颤抖了几下,顶开风扇叶,跳了下去。
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她,却没有人开枪。
猎狗打量着她,戏谑的眼神带着丝赞许:“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看到女特种兵。”
停顿片刻,看着她的双眼眯了眯:“不过……你倒有些眼熟。”
纪涵雁视线飞快扫过窗外闪过的身影,从容开口:“纪天赞,你还记得吗?”
闻言,猎狗愣住,疑惑地目光转而成了惊讶:“你是他女儿?”
“没错,我就是他女儿。”
得到肯定回答,猎狗突然笑了起来:“真是虎父无犬女,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今年,我还能看见纪天赞的女儿。”
纪涵雁冷着脸:“我也没想到我还能遇上我的杀父仇人。”
猎狗像是来了兴趣,一步步朝她走近。
“猎狗,小心这个女人!”
一个男人拦住他,警惕瞪着纪涵雁。
看着纪涵雁含着憎恶却不失平静的双眼,猎狗抬手示意他退开:“不用,我想我跟‘老朋友’的女儿,叙叙旧。”
第35章
透过墙缝,姜延看见猎狗慢慢朝纪涵雁走近,心一下悬了起来,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等待行动的时机。
面对杀父仇人慢慢地靠近,纪涵雁面不改色,只是目光像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双眼睛像他,充满杀气。”
她冷然一笑,没有回应。
“如果纪天赞现在还活着,恐怕早就成了司令来吧,而且也会亲自过来抓住,毕竟我从他手上逃走过两次。”
见纪涵雁不动如山,猎狗话锋一转:“孩子,我挺欣赏你的,能成为少见的女特种兵也证明了你的能力,要不你加入我们,等出了境,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纪涵雁目光一凝:“我要的东西,恐怕你舍不得给。”
猎狗眉一挑:“说来听听。”
纪涵雁抬手比出一个枪的手势,抵在猎狗胸口:“我要的是你的命,要像当年你杀我爸那样,一枪打进你的心脏,你给的了吗?”
听了这话,猎狗眼神闪过抹凛然,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浓烈的战意。
“猎狗,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纪涵雁又说,风轻云淡地像在叙述一件小事。
猎狗回过神,笑了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纪涵雁屈下拇指,一颗烟雾弹突然从窗户空隙投掷了进来。
‘砰’的一声,不知是谁先开了一枪,被堵住嘴的人质惊恐呜咽起来。
紧接着,雪突击队队员从各个地方冲了进来。
工厂外,听到枪声的陆华清呼吸一凝,立刻起身:“行动!”
滑落,所有战士都朝工厂跑去,南侧俯守的公安也飞快冲过去。
纪涵雁一脚踢开猎狗手里的枪,拔出腰间的手枪精准击杀人质旁的三个男人。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此起彼伏的呵斥在整个厂房震响。
陆华清和姜延举着枪,紧盯着猎狗。
纪涵雁让佩刀把人质都带出去,目光冰冷地看向猎狗。
环顾四周,只剩下了自己,猎狗似乎没有害怕,只是开始感叹:“原本我想做完这最后一次就收手,去快活的过完我的下半辈子,没想到啊……还是栽在你们手里了。”
陆华清声音冷漠:“猎狗,你的确是老了。”
如果换成二十年前,他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就范,甚至会不惜一切地逃跑。
眼看着被军人和公安包围,猎狗将目光放在纪涵雁身上:“孩子,当年是我杀了你父亲,今天,理该让你抓。”
说着,伸出了双手,一副等待被拷的模样。
纪涵雁绷着脸,心里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她很不合适的去希望猎狗负隅抵抗,而不是这样轻易的投降,让她彻底丧失击毙他的理由。
迟疑了半晌,她从身边公安手里接过手铐,一步步朝猎狗走过去。
姜延拦住她:“蝴蝶!”
“这么多人,他不敢动手。”纪涵雁轻轻推开他的手,坦然无惧。
说完,缓缓走到猎狗面前:“猎狗,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你,等你行刑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去亲眼看着你断气。”
猎狗诡谲一笑:“我等着。”
纪涵雁蹙了蹙眉,正要给猎狗戴上手铐,却被猛然扼住喉咙!
陆华清和姜延心霎时一紧,所有人也捏紧了枪。
“猎狗!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猎狗一手起掐着纪涵雁的喉咙,一手解开外套。
当看到他身上绑着的一节节‘炮仗’,众人惊愕。
是炸弹!
第36章
猎狗面目狰狞,手里抓着引线,以一种欣赏姿态环视着所有人:“我告诉你们,能抓到我不是因为你们有多厉害,而是我不乐意陪你们玩了。”
“你们追了我二十多年,怎么的也得给你们一个好点的结果,就是所有人一起死,多干净啊……”
姜延紧咬着牙:“青鸟,准备拆弹!”
青鸟还没回应,猎狗就打断他:“别白费功夫了,这炸弹我改造过,只要一拉引线立刻就炸,在我死的前一秒,我一定会留着口气拔引线,你们谁都跑不了。”
纪涵雁深吸口气,保持镇定后看向陆华清和公安支队大队长,无声做着口型:“让你们的人都撤退。”
陆华清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却被纪涵雁的眼神阻止。
他用力捏着枪柄,骨节慢慢泛白:“所有人,撤退到安全距离!”
大队长也只能跟着让公安撤退。
姜延也示意雪狼突击队的其他人离开,只是给了队里狙击手山风一个眼神。
多年合作的默契让山风立刻明白,离开厂房后,便找到了掩护的地方,将瞄准镜对准了猎狗的脑袋。
但猎狗似乎知道会有狙击手,直接侧过身,将自己隐藏在纪涵雁身后,让他不能轻易动手。
眼看人陆陆续续后退离开,整个厂房里只剩下自己和纪涵雁,还有陆华清和姜延,猎狗嘲笑道:“让战友去死,自己逃跑,这就是你们军人和公安的作风?”
“猎狗,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也是一次次卑鄙的耍阴招吗?”纪涵雁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
姜延朝陆华清悄悄比了个手势,陆华清立刻明白。
他主动收起枪:“猎狗,你不是要人陪葬吗?在这儿里我的军衔最高,你把她放了,我过去。”
纪涵雁愣住,诧异看着面不改色的陆华清,又看姜延用比作枪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顿然明白。
乘着陆华清和猎狗对峙时,她合眼稳住呼吸。
再睁眼的同时,猛然扣住猎狗抓住引线的手,侧身躲开他的胸膛。
‘砰’的一声枪响,猎狗瞳孔骤然一紧,胸口也多了个血洞。
鲜红的血不断从他嘴里汩汩流出,颤颤巍巍的身体软趴趴地倒下。
命中目标,山风松了口气后才出去待命。
“蝴蝶!”
“涵雁!”
陆华清和姜延上前,紧张地打量纪涵雁。
陆华清率先问:“没事吧?”
纪涵雁摇摇头:“没事。”
姜延吃昧,有些宣誓主权似的握住她的手:“行了,任务完成,咱们可以回去结婚了。”
听了这话,陆华清一僵,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分不悦。
纪涵雁笑了笑:“好了,我们走吧,其他的交给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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