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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8 14:42:26 来源:挑藏网 点击:

有事儿就外包出去,自己根本不会绘画,此时被拉来现场,当即露了怯,捏着管子,半天不敢下笔。

  旦县尉气极,一脚将其踹了出去,命人重新去找名靠谱的丹青妙手。

  张牧川想起阎玄邃,忙说自己有个朋友乃是绘画大家,必能助府衙一臂之力。

  旦县尉识得张牧川身边的高阳,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立刻派人去把阎玄邃请了过来。

  阎玄邃听完李拐儿的讲述,三下两下就绘出了一张画像,其面貌特征竟与王文诺相符。

  阎玄邃听完李拐儿的讲述,三下两下就绘出了一张画像,其面貌特征竟与王文诺相符。

  旦县尉担心夜长梦多,旋风般地带着府衙的人去了思恭坊,将王文诺从府中逮了出来,带回公廨审问。

  这王文诺经不住吓,很快便招认了,说他得知花妖不是安祺,而是安娜之后,非常生气,觉得自己被骗了,再加上今夜被张牧川等人折磨了一番,想要发泄,于是去了乐和坊,本打算找安祺或者安宁算账,但自己一进去就看见了女尸,惊了一跳,慌忙退走,什么恶事都没做。

  旦县尉当然不信,令胥吏将王文诺拖去刑房好好招呼,务必要挖出这货肚子里的黑材料。

  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胥吏终于拿来了王文诺的供词,上面血迹斑斑,显然王文诺吃了不少苦。

  旦县尉接过供词定睛一看,不由地有些心浮气躁,只因这份供词牵扯着府衙好几位官吏,还有一位自长安而来的贵人。

  先是主簿以排演庆典为由,贪污府衙库银,借机淫辱伶人,他见县令儿子对牡丹仙子痴迷,遂将其强掳进府衙,供县令公子亵玩,后来听说王文诺的朋友也对牡丹仙子感兴趣,便威逼安祺找安娜顶替,一花两吃,卖了个高价。

  先是主簿以排演庆典为由,贪污府衙库银,借机淫辱伶人,他见县令儿子对牡丹仙子痴迷,遂将其强掳进府衙,供县令公子亵玩,后来听说王文诺的朋友也对牡丹仙子感兴趣,便威逼安祺找安娜顶替,一花两吃,卖了个高价。

  接着这县令为了掩盖儿子罪行,接受长安权贵的贿赂,栽赃陷害张牧川,制造冤案。还有其经常在有间酒肆宴请王文诺等世家子弟的腐败行径,也都罗列其上。

  旦县尉知道县令与主簿背后都有靠山,他不敢擅自做主,遂请来洛州都督杨恭仁处置。

  观国公杨恭仁年逾古稀,又身患重病,但老相公听了这事儿,还是强撑着来到府衙,拨乱反正,将县令、主簿等人全都缉拿归案,连同王文诺的朋友也未能逃脱。

  事情到此结束,但张牧川却始终皱着眉头,似乎对这结果很不满意。

  高阳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知道这些都是安祺设局,但眼下坏人受到了应有的惩处,这不是皆大欢喜吗?你就不要再对没有抓住安祺耿耿于怀了……”

  张牧川轻叹道,“我并非因为放跑了安祺而忧郁,这一切虽是她的算计,但她不曾作奸犯科,也不曾欺压良善,最多也就是诬告而已,只要我这个苦主不计较,律法并不能将她怎么样。真正让我不开心的是,直到现在旦县尉或者观国公都没有提起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直到现在那所谓长安的贵人都没有露面,更别说是接受什么惩处了!”

  张牧川轻叹道,“我并非因为放跑了安祺而忧郁,这一切虽是她的算计,但她不曾作奸犯科,也不曾欺压良善,最多也就是诬告而已,只要我这个苦主不计较,律法并不能将她怎么样。真正让我不开心的是,直到现在旦县尉或者观国公都没有提起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直到现在那所谓长安的贵人都没有露面,更别说是接受什么惩处了!”

  高阳抿着嘴唇,低声劝道,“刚才贺默不是查过乐和坊居民户籍了吗,没人失踪,近期也没外地旅客报案……而且,仵作刚才解剖了尸体,说这女子其实是淹死的,身上又没打斗挣扎的痕迹,很可能是安祺找了个不慎落水而亡的冤死鬼。”

  “所以……她叫什么呢?”张牧川侧脸看向高阳,认真地问道,“家住何方?家里是否还有父母孩子?她的父母知道她已经意外身亡的事情了吗?”

  高阳被他问得有些烦了,一甩手,“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安祺报仇了,你的冤屈洗清了,坏人都被抓起来了,这不挺好的吗?你还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干什么,至于说那长安来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死揪着不放了,你没看杨恭仁刻意忽略了这人吗,他一个快要病死的人都顾忌,你为何还想往上面撞啊!夫君,这做官啊,其实就是做人情!”

  张牧川怔怔地看了高阳一会儿,忽地挺正身姿,恭敬地抱手行了一礼,“殿下,臣受教了……但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那是一条人命啊!还有所谓的长安贵人,这混账在背后搞了这么多阴险动作,居然还想全身而退,凭什么!”

  张牧川怔怔地看了高阳一会儿,忽地挺正身姿,恭敬地抱手行了一礼,“殿下,臣受教了……但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那是一条人命啊!还有所谓的长安贵人,这混账在背后搞了这么多阴险动作,居然还想全身而退,凭什么!”

  说完这句,他转过身子,与还在签写证词的贺默、刘凯、韩仁泰三人道别一声,拉着阎玄邃匆匆前往温柔坊。

  阎玄邃被他拽得衣冠歪斜,喝了一路的冷风,好不容易熬到使团居住的宅院门前,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问道,“张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张牧川一掌推开院门,跨步而入,淡淡答道,“帮我画两张人像。”

  阎玄邃轻轻噢了一声,也不多问,只跟着张牧川往里走着。

  此刻已是深夜,白天的闹剧早就收场,宅院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歇息了,只有缅伯高的房间还燃着灯。

  张牧川领着阎玄邃来到缅伯高的厢房门口,叩了叩门板:“贡使大人?”

  缅伯高一听是张牧川回来了,噔噔噔跑了出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牧川兄弟!你可算回来了,琐碎杂事处理得如何,明日咱能否前去采买祥瑞?”

  张牧川见他满头潦草,想必又是苦恼了一天,当即出言宽慰道,“放心吧,明日您肯定可以见到祥瑞,煮熟的鸭子它飞不了!”

  张牧川见他满头潦草,想必又是苦恼了一天,当即出言宽慰道,“放心吧,明日您肯定可以见到祥瑞,煮熟的鸭子它飞不了!”

  “哎哎!这个比喻快收回去,不吉利!”缅伯高白了张牧川一眼,但听说明日就能看到大白鹅,心情还是不错,扭头瞧见旁边站着的阎玄邃,连忙行礼,“这位兄台是?”

  “阎玄邃!阎立本的侄子,昭陵六骏听过吧,就是他叔父画的……”张牧川简短地介绍了一番,而后神秘兮兮地问道,“闲话先放一边,我且问你……那几个人都逮着了吧?”

  缅伯高哈哈一笑,点了点头,“一个都不少,全在后院东厨关着呢!要说阿蛮这小娃娃还真是有趣,此番当记首功!那白胡氏的侄女一进你的厢房,就开始脱衣服,然后拼命钻被窝,大喊着非礼啦非礼啊……结果你说的那个大脚漂妇领着膳七娘、白胡氏气冲冲闯进咱这宅院,跑到你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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