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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荡漾着苦涩的笑容，她的每一句话，自己到现在都记得那样深刻。

于炀摸了摸金毛的头，金毛停下了动作，蹭了蹭他的脸。

空旷而黑暗的公寓里，只剩下客厅里洒落的月光，他伸出手腕抱着金毛，狗狗窝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呜了一声。

“啪嗒”一声，于炀打开了灯。

整座公寓在这一刹那灯光瞬间亮起，他看着整座的公寓的样式，苦涩一笑。

这座公寓想来也等不到它的女主人了。

于炀沉闷的迈开了步子，径直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酒瓶，他滑坐在地上，打开了酒盖，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可他心中的烦闷却丝毫没有少一些。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冷风钻入他的身体，吹散了他的酒意。

于炀喉间微酸，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钻戒，在昏暗的灯下仍然闪烁着点点光辉。

他喃喃自语的问道：“微儿，你为什么不答应？”

第二十九章 承认

翌日。

于炀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

金毛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这才摇着尾巴。

他抬起手看了看表，上面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

于炀脚步踉跄的起身，然后洗漱完毕以后直奔卢愿的病房。

病房。

卢愿正在吃着林曼带来的饭盒。

林曼的目光里带着一抹冷意，朝着于炀的身上而去。

于炀的目光落在卢愿的身上，直到看着她若无其事吃着早饭，苦涩的味道蔓延在他的心间。

他的眼尾瞥过一旁的林曼，想说的话尽数全被他咽了下去。

昨天的事情只能像风一样，吹过便了无痕迹。

卢愿沉默的垂眸吃着自己的早饭，她自然错过于炀眼中的黯然。

她在林曼的注视下吃完了早饭，看着林曼将饭盒收了起来，这才温和的开口：“曼儿，我想回家。”

林曼听着卢愿的话，心中一喜，她觉得卢愿已经想通了，她脸上洋溢着雀跃：“那我给你办出院手续。”

说完看着身旁的于炀，眼底含着一丝怒意，但都被她强压了下去。

林曼转身离开了病房。

于炀的喉头滚了滚，哑着嗓音开口：“一定要现在出院吗？”

卢愿的目光这才落在了他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我很想回家。”

他喉间梗塞，情急之下握住了卢愿的手：“可不可以不要出院？”

于炀握着她的瘦弱的手，情绪几近崩溃，原来卢愿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

这样的认知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可卢愿如果回家了，他恐怕就连见她一面，都成了奢侈。

卢愿的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挣脱了一下却挣脱不开。

林曼进来的一刹那，便看见于炀握着卢愿的手，她连忙过去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陆教练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挽回卢愿呢！”

于炀的漆黑的瞳孔落在卢愿平静无波的脸上，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消散。

他看着眼前的林曼，哑着嗓子开口：“对，我想挽回她。”

林曼闻言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她没有想到于炀竟然会承认了这一点。

据她所知，他一向是一个把自尊看得很重的人，而这次她恍惚间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感觉不一样了。

于炀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一份执着。

他心中有一种预感，只要自己今天放卢愿回去以后，他再见到她一面就难了。

于炀无法克制住心中的慌乱，他不得不承认，卢愿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里，他甚至都没有过问的资格。

他虽然说出口他想要挽回卢愿，可他心中慢慢明白，他的挽回对卢愿而言微不足道，或许不值一提。

林曼讥讽的笑了笑：“你想挽回，就算我姐姐答应，我也不能答应。”

卢愿在一旁垂下了眼睫，手中握着的汤勺都微微颤抖，她刚刚听见了于炀的话，眉目黯然，她不能答应，也无法答应。

林曼沉默的给卢愿收拾，很快她扶着卢愿从病床前起身，却没料到卢愿脚步一个踉跄，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卢愿垂下了眼睫，低声说：“谢谢。”

第三十章 熟悉的味道

于炀听着她话语里的冷漠和疏离，心口一痛。

他的胸口还传来卢愿身上的体温，两人明明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快要淡去卢愿的世界里了。

他回过神，小心翼翼的将卢愿抱到了轮椅上，后者偏过头不想看向他的眼睛。

林曼推着卢愿的轮椅，临走的时候冷笑一声：“陆教练还是早日回去吧。”

于炀垂着的手紧紧握住，他跟上了她们的脚步，林曼发现了身后的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卢愿坐在轮椅上，走廊上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肩头，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林曼推着卢愿的轮椅在前面走着，于炀在她们身后远远跟着。

林曼推着卢愿的轮椅刚刚出了医院，正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却见于炀很快将一辆银色迈巴赫开了出来。

他强有力的臂膀将卢愿从轮椅上抱了下来，朝着自己的车上而去。

林曼垂着的手紧紧握着，也朝着于炀的车而去。

于炀发动了引擎，车在这一刻疾驰而去。

卢愿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沉默，她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侧脸，眉间微涩。

她垂下了眼睫，就连窗外的景色都无心在看，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林曼，却见林曼一路在和自己打着手势。

她不由得勾起唇角扯出一抹笑，林曼总是对于炀的敌意太大了。

于炀等红灯的时候，怔怔看着卢愿唇角的笑容，一时有些恍惚。

自从卢愿出事以后，他几乎很少见到她脸上的笑容。

直到车后响起的喇叭，他才回过神，于炀驱车来到姐妹家楼下。

于炀将车停好后，忙扶着卢愿从车上下来，卢愿看着自己无知无觉的腿，喉间苦涩。

他站在她的身后扶着她一步一步上了电梯，三人在电梯里谁也没开口。

卢愿却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一如于炀成为自己教练那一天，不辞辛苦教导自己身上的味道。

林曼在前面带路，她的脚步顿住，停在了公寓前，她推开门打开了灯。

于炀扶着卢愿缓缓进了公寓，他看见面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