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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交饮三杯合卺酒,隐知星,从此长长久久。”
宁知星与他相视一笑,端起酒杯,与他交错相饮。
三杯酒下肚,宁知星脸颊又泛红了几分:“隐倒是将贺词也抢来说了。”
傅缙伸手抚上她泛红的面颊:“因为长长久久的是我与知星。”
宁知星,这便是我后来想要补给你的大婚。
夏意初至。
国土东境有一处唤作天涯海角。
在海域边,月初至月中离月亮最近。
傅缙与宁知星此时便在这天涯海角。
他们面前是一块极大的姻缘石。
傅缙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刚刚写下的祈愿。
愿傅缙与宁知星情系三生。
声声潮吹中,傅缙温声开口:“知星,每年此时,我们便来一次吧。”
海浪潮风,朱笔易逝。
每年我们过来再添涂一次。
直至它不再消散,如若可以,也作为我们白头的见证。
宁知星接过他手中的朱笔,照着他的字迹添涂了一次:“好,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傅缙揽过宁知星,抬头看向初升的月亮:“月亮出来了。”
近的仿佛只要上前几步便能触碰到。
宁知星闻言,也看向月亮,微伸出手:“隐,你看,月亮就像在我手上一般。”
傅缙侧首看向宁知星。
她肤如白玉,似新月清晕,仿若这月华的化身。
傅缙伸手牵起她另外一只手,而后掌心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
“我的月亮也在我的手上,且在我的怀里。”
宁知星,你就是我的月亮,照在了我的心间,让我为之沉迷。
秋至白露,更深露重。
傅缙与宁知星又站在了山脚。
宁知星不禁失笑:“这晚间,隐可是又带我来祈愿?”
傅缙微摇了摇头,不答反问:“知星可曾听说蜉蝣?”
世间有蜉蝣,朝生暮死盼情浓。
他们到山顶后的不久,便是日出时。
傅缙替宁知星紧了紧狐裘:“此处看日出是最美的。”
他看着宁知星眸中映上日出的光彩,一时间迷了眼。
宁知星,你可知,我亦与那蜉蝣一般情结。
朝生暮死又何妨,愿缘不成空。
第三十四章 事出从急
淮阳王府,西院。
九岁的傅越在院中扎着马步。
傅缙沉声问:“平日里是怎么学的?”
四岁便送去学武,偏偏学出来都是半吊子。
捉鱼摸虾的兴趣倒是传承的挺好。
还不待傅越反驳,便被一阵急行的脚步声打断。
傅缙转身看去。
只见傅斯衡抱着宁知星从院门走进来。
傅缙神色一慌:“知星?”
他眉心微蹙,快步上前将宁知星从傅斯衡怀中接过。
只见宁知星脸上发着红疹,唇色发白。
傅缙脸色猛然一僵,抱着宁知星往房中走去。
待府医看过后,傅缙坐在宁知星的床边微微出神。
思忖片刻,他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傅越冷淡出声:“越儿,你照看一下你母妃。”
而后转身看向身后,眸色微沉:“兄长,我有事与你说。”
傅斯衡颔首,随着傅缙到了院中。
“兄长心中可有合适的婚配人选?”
“何意?”
想起今日傅斯衡抱着宁知星的画面,傅缙心中止不住的泛起阵阵涩意。
他声色冷然:“我只是希望兄长莫要与知星太亲密。”
傅斯衡这才一幅明了的模样,“今日只不过是事出从急。”理整家獨費付βγ
傅缙不假思索的反驳:“不论如何。”
傅斯衡静默,悠叹一声:“你心中已有偏移,何必多说。”
随即拂袖而去。
傅缙默然看着傅斯衡远去的身形,眸色几经变化。
他也不想这般多疑,可最近他不知怎么,总觉宁知星有些异样。
宁知星的行事与往日并无异样,可他就是心下不安。
宁幕降临。
傅缙用药替宁知星擦着红疹处,神情专注。
见宁知星眼睫微动,傅缙停下手上的动作:“知星。”
宁知星声音微哑:“隐。”
傅缙随即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
宁知星接过,倒是见傅缙神色不佳,宽慰道:“我已经无事了,倒也怪我,应是在哪沾上了韭菜沫。”
傅缙略有些闷声说:“往后别去厨房了。”
宁知星应声:“嗯,好。”
见宁知星应的爽觉,傅缙一时间不知再说什么,便有些气闷。
转念,又将今日苦恼了整日的事问了出来:“知星对兄长是怎样的看法?”
宁知星眉心微皱,却还是温声解释:“隐无需多想,我与兄长之间并无其他。”
傅缙却是依依不挠:“若是兄长……”
宁知星打断傅缙的猜想:“没有什么若是,隐,我是你的妻。”
傅缙凝着宁知星清丽的面颊,未再言语。
直至次年夏汛。
傅缙受命南下,处理水患。
他带着宁知星一同前往,在当地知县的宅院暂住。
晚宴后,傅缙回到房间。
得知宁知星随知县夫人在园中消食,便想寻件披风送去。
却见床榻处似是有人,缓步走近。
只见一年轻女子身缚薄纱,坐在他的床边。
傅缙周身的气场瞬间森冷,冷厉出声:“出去!”
将手中的披风狠狠甩到那女子的身上。
正巧此时知县夫人送宁知星回房。
甫一入眼,便是满身寒意的傅缙,而他的床上是头要低到胸口的女子。
宁知星未言,倒是知县夫人开了口:“我的女儿……”
不等她说完,傅缙冷声打断:“你女儿好好的,带着她出去。”
待知县夫人灰溜溜的带走女子后,房中只剩下傅缙和宁知星。
一时静默。
傅缙先慌声解释:“知星,我也刚回房间,与她并无龌龊。”
宁知星不甚在意的模样,走到他的身旁牵起他的手:“无妨,隐不必生气。”
傅缙微怔,眸色一深:“你当真不在意?”
宁知星,你当真不在意我与其他女子共处一室?
宁知星娓娓而道:“我自然是相信隐的。”
傅缙心上划过一抹不明异样,却强自压下。
等再开口时,却是问道:“知星,此处离江南不远,可要再去一次?”
想不明白的,便不想了。
谁又能知晓下一刻是如何,只要此刻宁知星还在,便是很好。
第三十五章 朝生暮死
白驹过隙,韶华易逝。
转眼三十年过去,傅缙和宁知星已是满鬓花白。
此时他们在西院的院中,同坐在一个摇椅中,双手相牵。
傅缙语调温软:“知星,你可还记得越儿大婚时,你调笑越儿的话吗?”
宁知星回以一笑:“记得,那时越儿的嘴角可都要飞上天了。”
傅缙唇角也不禁勾起一抹笑:“那是你未见到我与你大婚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垂眸看向怀中对他温润一笑的宁知星,他静默瞬息,转而又问:“知星,嫁给我,你可曾悔过?”
三十年来,诸如此类的问询已是家常便饭。
他只有这样,才能一次又一次的确定宁知星的心意。
耳边是宁知星一如既往的肯定:“不曾,我想嫁的人一直都是你。”
傅缙心下一暖,好似这秋日往自己心间放了一团火。
初时,无人能入我心,可明了心意之后,我想娶的,便一直是你宁知星。
他一字一顿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我想娶的人,也一直是你。”
他无比庆幸那年在南下水患时,选择了抛却猜疑,不过多理会心中的异样。
由此才把握住了与宁知星的时光,现下,也算是白头偕老。
傅缙:“知星,天气甚好,我为你作幅画吧。”
宁知星亦如以往一样,笑着应声:“好。”
旭阳高挂,秋风微拂。
傅缙从房中拿出笔墨,饣并便见宁知星已经在树下站立。
他眼中尽是柔色,往树下走去。
可待他走近,却怔愣原地,再迈不动脚步。
宁知星站在树下,而她手中捧着一株昙花!
昙花……
一时间,傅缙又有些晃神,再无暇问这株昙花是何处来的。
树下白发苍苍的宁知星渐渐的与满头青丝的宁知星重叠。
傅缙的眼神渐渐迷离,不禁声音轻颤:“知星。”
“隐,怎么了?”宁知星的声音低弱,不似年轻时那般明亮轻快。
傅缙眉心微皱,这才回神,仿若自如道:“无事。”
径自摆好纸笔,他轻轻落笔,时不时抬首看向树下捧花的宁知星。
脑海中闪过的是这些年与宁知星相处的光景。
越是想着,握笔的手越发轻颤。
良久,傅缙停笔。
宁知星捧着昙花走到画卷前,却是皱了眉,提醒着:“隐,现下已是九月。”
而画卷右下角明明落的是:四月二十九。
傅缙卷起画卷,声音微凉:“我知晓。”
似是想要印证方才所想,他侧首看向宁知星,眼眸微闪:“知星,你可还爱我?”
却见宁知星也看向自己,似是被问住,没有回答。
傅缙轻合了下酸涩的眼,再抬眼时,眉眼染上伤感:“该是问,你可有爱过我?”
而眼前的宁知星像是反应过来,未作回答,只浅浅笑着。
傅缙凝着宁知星的眸子。
忽而他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
这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事都能道的明白了。
宁知星的眼中有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唯独,没有爱意!
傅缙嘴角漫上一丝苦笑,轻闭上眼。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纵有情浓,朝生暮死也无悔,怪我愚钝,在此虚度了年岁。
这梦,到这也罢……
再睁开眼,傅缙仍是在自己的床榻。
他转头看向床边,坐着的是满脸忧容的傅斯衡。
“兄长……”
第三十六章 不过一场梦
淮阳王府。
傅斯衡轻轻按回想要起身的傅缙。
他满是歉意道:“隐,怪我太过心急。”
转而又从袖间拿出那对泥人:“这泥人我已经让人修好了。”
傅缙漠然看着傅斯衡手中的泥人